他本来只是一个无名的低等级野人,每天都只是跟随着其他的野人外出寻找食物,由于他是最低等级的野人,所以常常会被高他一等级的野人抢走大部分的食物。
但是那些野人也不是毫无人性的,他们会给自己留一点食物,以便于自己能有力气再继续外出寻找食物。
毕竟他们这一等级的野人,是数量非常多,并且找到的食物也非常多的野人。
但是,即使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呢?他们还是依旧反抗不了其他的野人,只能有着一辈子被欺压的命。
这天,他跟随野人群外出寻找食物回来,那些野人照常抢走了他大部分的食物,只给他留了一些食物。
他立刻就抱着这些食物跑回了自己的洞穴内,不为别的,只因为如果稍有犹豫,就会被其他的野人抢走,如果那个野人是跟他同一等级的,那么他还好抢回来,但是如果那个野人是高他一等级的,那么他就只能挨饿,继续下午的食物寻找。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左脚踏进洞穴内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脚上面碰到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特别的细,勒着自己的皮肤。
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就听到了线段崩断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这一连串的状况非常的快,使他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右臂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阵疼痛刺激的他双手一松,食物也随之落在了地上,滚落了满地。
他低头看向地面上的食物,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面有温热的液体划过,下一秒钟,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在了食物的附近。
野人愣住了,他先是看着那滴鲜血看了一会儿,随后,他缓缓的移动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右臂。
只见那里赫然插着一支箭,那支箭的头部被磨得非常的锋利,使得箭能轻易的穿透皮肉,现在,他的右上臂已经被那支箭整个穿透,只留下了中间的那个血洞。
野人呆愣愣的看着那处,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猛地抓住那支箭,一把就将箭给拔了出来,鲜血也随之喷涌出来。
野人面不改色地拿起地上的食物,他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由于食物本就不多,所以没过一会儿,他就吃完了那些食物。
食物缓解了他腹中的饥饿,但是却缓解不了他右臂的疼痛。
看着自己受伤的右臂,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去进行下午的食物寻找了。
但是如果不去寻找食物的话,那么就会被首领判定为偷懒,到那时,自己肯定会被砍掉脑袋的。
但是如果去了的话,他或许就会因为感染伤口,最后病死掉。
两者都是死,但是,前者的概率肯定要比后者的概率要小,首领一般都不会来到他们这等级的洞穴里面的,所以,只要他藏的够隐蔽,不发出声音惊动首领,大概率是可以躲过去的。
而且,也不会有人去注意他们这一等级的野人,所以也就不用太担心野人群回来之后要怎么蒙混过关。
回来之后没有看到他,或者是在寻找食物的过程当中没有看到他,他们只会以为自己已经被“动物”杀死了。
但是等到第二天早上,如果他的伤好了的话,其他野人再看到他,也只会以为他是非常幸运的虎口脱险了而已。
野人的身上不断的冒出冷汗,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好的办法了,眼下,也许就只能躲在洞穴里面了。
但是,究竟是谁在他的洞穴里面布置了陷阱?
野人来到洞口,蹲下身体,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根细细的白线。
就是这根白线,在他进入洞穴的时候,由于这根白线真的太细了,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导致一脚撞了上去。
或许就是这么一撞,便开启了某种机关。
野人想要顺着白线找去,但是白线的另一端已经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砍断了,所以他就只能在这周围仔细的寻找。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那个砍断白线的东西,那个东西被插在了内壁上面,露出的那一端被削的非常的尖利,上面有一个钩子,可以勾住白线。
野人尝试着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将白线放在了钩子上面,随后,轻轻的拉动白线。
白线被拉动绷紧,钩子似乎轻微的动了一下,随后,那个锋利的东西向下微微的倾斜,轻易的就割断了白线。
野人又在这周围寻找,找到了另一个机关。
同样被插在内壁上面,那是一个小型的托架,上面可以放一些重量轻的物体,野人看着那个东西思考了一会儿,转身拿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那支箭,放到了那个托架上面。
果然,这支箭就是放在这上面的,随后,他又在那里检查了一下,发现在白线被割断之后,被绷紧的线段会快速的弹回,利用弹力,那支箭就被那样射了出去。
野人沉默地看着这个陷阱。
推理出了这些又有什么用?他不是照样被这个陷阱给弄伤了,而且弄伤的还是右臂。
究竟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是那些该死的“动物”,还是其他部落的某个野人?
又或者说,是一群野人?
但是,为什么只有自己的洞穴内被布置了陷阱,或许,也可以说,其他洞穴内也被布置了陷阱?
野人并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了看外面,发现已经到时间了,其他野人已经陆陆续续地从各自的洞穴内走了出来。
为了一探究竟,也为了自己还能继续活着,野人下定决心,他先是找了一些树叶,利用白线,将树叶绑在自己受伤的地方,然后用手死死的捂着。
野人怀着忐忑的心走出了洞穴,幸运的是,其他野人并没有去注意他这个低等级的野人,全部都在集合,为接下来的食物寻找做着准备。
野人悄悄的观察着其他的野人,不久之后,他便发现其他的野人的身上全部都没有伤口,依旧是活蹦乱跳的样子。
野人发现这些之后便懵了,这周围只有其他部落的野人,或者说那些该死的“动物”。
但是,他想不明白,就算是这两者之中的哪一个,也没有理由只弄伤他一个。
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看着前方的野人动了,他终于不再思考这些问题,而是计划着绕回洞穴的路线。
终于,看着眼前的野人群渐渐走远,他终于成功的绕回了洞穴。
他暗暗的发誓,等到他把伤养好之后,一定要找出那个使自己受伤的幕后主使,把他大卸八块,然后送给首领!
野人还在洞穴内愤愤的想着,思考着接下来是睡一会儿,还是继续警惕首领。
殊不知,危险正在悄然向他靠近。
野人一边在洞穴内踱着步,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等到他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只听轻微的“咔嗒”一声,野人瞬间全身僵硬。
下一秒钟,下面的地面塌陷,露出了内里尖锐的木棍。
野人想要逃开,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做出了思考,身体却没有跟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脚踩进了洞里。
随后,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这阵疼痛直逼野人的大脑,使得他浑身冒出阵阵冷汗,痛到腿发软,直不起身子。
低头望去,脚背上面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木棍的尖刺。
他的左脚一定被扎透了,说不定已经被扎成了蚂蜂窝。
就在野人暗自颓废的时候,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响动,野人警惕地转头望去,发现有几只“动物”缓缓的走进了自己的洞穴内。
野人认得他们,这几个该死的“动物”在前不久入侵了两次他们的居住地!
野人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愤怒起来,他想要冲过去,将那几个该死的“动物”杀死,但是一动,左脚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使得野人跌倒在地。
容宴走上前去,按住了野人的双手,防止野人再爬起来,纳兰栀在后面拿出了几根坚韧的草茎,绑住了野人的嘴,使得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随后,纳兰栀又拿出了另外几根草茎递给容宴,容宴利用那几根草茎绑住了野人的双手,祝清在后面将野人的左脚拔了出来,野人发出了一阵痛呼,随后,祝清又用另外的几根草茎绑住了野人的双腿。
容宴用几片树叶裹住了野人受伤的左脚,防止出去的时候鲜血滴在路上。
随后,三个人抬起了野人,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野人在一开始挣扎了一会儿,随后,他竟然放弃了挣扎,就那么任由着这三个人带着他向前走去。
在外面,余烬、白凌和伊玥站在洞口警惕着,防止最高等级的野人突然出现,打断他们带走野人的行动。
不过幸运的是,最高等级的野人并没有出来,他们顺利的就将这个野人带到了高地上面。
为了确认一下野人群会不会寻找这个野人,他们打算在这里等待一会儿,等到野人群寻找食物回来,观察一下他们会不会发现有野人失踪了。
野人群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回来了,他们回来之后,依旧是分食了食物,回到洞穴里面去吃。
白凌等人又等待了一会儿,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没有一个野人走出自己的洞穴,他们似乎并没有发现有野人失踪不见了。
没有野人发现是最好的,白凌等人松了一口气,随后,带着那个野人走向他们休息的地方。
野人一直任由他们抬着,没有挣扎。
白凌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但是,他并没有敢靠近那个野人,虽然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但是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突然挣脱束缚伤害他。
要是受伤了,那就可真的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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