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情,你就是这样爱我的么?你不是说过,为了我,你会断欲的么?这个女人害的你丢了性命还不够,你还要继续喜欢她么?”雪玲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响声,浑身哆嗦了一下,惊醒过来。
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两张鬼脸,一张是那个莫情被泡的肿胀溃烂的脸,一张是苍白的带着乌黑发青眼圈的脸,那肿胀溃烂的脸上眼珠耷拉下来,但仍然转动着,而那苍白的带着乌黑发青眼圈的脸上,那眼睛血红,不断的流下血来。那两张脸正死死对对着,那耷拉下来的眼珠有些微的愧疚之态,而那流血的眼睛里却满是愤恨。
“你在这儿,瞳儿,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对不起,我失信了。”“你好傻,你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去下灵降,你真的不知道灵降的危险性?你难道忘了,你是水年水月水日生,你忌水的,你怎么会在你的生日去碰女人?你忘了女人是水,是祸水了么?”
“女人是水做的,呵呵,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形容女人的美好,形容女人温柔似水,怎么会想到,女人真的是水,真的可以吞没我,可以害死我。但是她只是女人,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怎么会引来洪水呢?”莫情的眼神里透出不解,“我一直没有想通,我是因为不甘心,才又来这里找她的。”
“真的不是因为做了鬼,还依旧喜欢她?”那鬼瞳的眼神里流露的仍旧是不信任。
“瞳儿,我必须告诉你,我不甘心,但是我疑惑,这个女人天生的有种诱*惑力,我不知道她对别的男人是不是有这种诱*惑力,但是对我。确实有,我承认,就在刚才,我看到她那种娇弱妩媚的样子,我还是想禁不住吻下去。所以,我注定是要死在她身上的。”
“你的灵力我是知道的,即使你丢了那个肉身,你的灵魂也是不灭的,你的灵力也很容易能找到我,你为什么不肯来找我?就是因为她么?你守了我那么久。原来的时候,你每晚都去那里陪我的,可是。你丢了肉身,晚上却不去陪我,我就知道,你是因为白天没法见她,所以晚上来找她。你甚至因为她。连我都不要了。”
“瞳儿,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用我的诅咒杀死她,我不甘心,我承认,我是因为一时经不住诱*惑。想把她占为己有,才答应那个人给她下灵降,但是。当她反噬我,把我的肉身毁掉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恨她了,我想杀她,而且不想轻易的杀了她。我想用我的诅咒杀她,慢慢的把她折磨死。”
“你的意思是。不允许我杀她了?那你告诉我,她什么地方吸引你?是脸么?要不,我先毁了她的脸?”“你知道我不在乎脸的,你死了那么久,我都没有嫌弃你,我怎么会在乎那张脸?”
“不是脸,那究竟是什么?不行,我得杀了她!你在折磨我,莫情,我怎么能允许其他女人在我这里夺走你的心?”
“你不能杀她,瞳儿,我必须告诉你的是,我的**被她激发了,我现在无从发泄,我必须得找阴补阳,所以,我必须要开始修炼阴阳混沌术了!在没有找到她身上的秘密之前,我是绝对不能杀了她的。等我修炼成功阴阳混沌术,我也许就能找到她身上的秘密了。”
“我不要,我不同意!”那鬼瞳叫嚣着。
雪玲看着那两个鬼瞳大声的叫嚷吵架,更加的恐慌不安。但是,她能知道的是,她随时都可能死,要么,是被鬼瞳杀死,要么,就是被那个莫情折磨死。现在,她甚至开始乞求速死了。对于那两个鬼魂争辩的事情,她没兴趣听,也不想听,她只求这一切能赶快结束。
那莫情不断的劝说着鬼瞳,鬼瞳最终好像是和那个莫情达成了一致,然后,那鬼瞳张开黑洞般的嘴,露出尖利的黑色牙齿,朝着雪玲的肩咬了下去,雪玲顿时感觉像又无数的小虫在啮咬自己的肩,那疼痛真切,冰冷刺骨,雪玲登时又昏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因为嫣红在付家的劫难中也已经丧生,辛老爷已经又重新给她安排了一名侍女,名唤盈儿的,这时候已经站在门外开始等着小*姐唤她了。
雪玲仔细回想昨夜的事,总感觉是一场噩梦,但自己抬起手臂想要穿衣时,那钻心的疼痛提醒着她不是梦。
她慌乱的没穿衣服就直接跑到镜子前镜中的肩部立刻让她花容失色,两个黑黑的牙齿印痕很显眼的露在那里,更加恐怖的是,那两个齿痕分明是两个黑色的洞,仿佛一直延伸到身体里面去。
“这是要让我就这样痛死么?”雪玲心里暗想,但是毕竟还是不敢声张,和家人说这些鬼怪的事情,肯定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于是轻声唤了盈儿,让她去药店买些消毒治创伤的药来。
想着那夜莫情想非礼她时,那肚兜放出的光芒,不由得联想,也许自己戴上那肚兜,可能就会避免昨日的劫难了。于是从裁缝店老板娘给她包好的包裹里拿出肚兜,轻轻的展开来,想再戴上它,却忽然间呆住了。
那肚兜果真发生了变化,正如裁缝店老板娘所说,原来用七彩线绣成的六子大明咒图案,现在竟然全然变成了黑色。
雪玲心里清楚,自己很爱惜的穿这件肚兜,每次洗都舍不得让那些下人们去洗,都是自己仔仔细细的洗好凉在自己房间里的,肚兜虽然已经用了快三年了,虽然旧了些,但是却始终没有磨损,更没有污渍,可是,七彩线怎么会变成了黑线呢?
想着,雪玲就又命盈儿弄了水来,自己又开始亲手去洗那肚兜儿,但是无论怎么洗,那肚兜儿上面的图案都变不成彩色了。
雪玲很失落,于是就命盈儿拿了丝绸和针线来,自己打算仿照着再重新做一个。
正想动工的时候,却听得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一个高僧来访,说想给家人都算算命相的,老夫人担心女儿,所以也想让雪玲到前厅去让看一看。
一到前厅,雪玲禁不住差点儿掉下泪来,那僧人虽然背朝着她,她又怎么能识不得他?想必当年凌府虽然上门提亲,辛老爷和辛夫人却是没有见过凌剑尘,他竟然直接就到府上来了,雪玲立刻就想到他肯定是急事,不然,依他稳妥的个性,是绝不会直接到辛府来找她的。
辛老夫人一看女儿进来,赶紧的招呼着:“雨儿,你快来让这位大师给看看,他刚才在门房里和人说我们家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呢,而且还知道咱们家有一位丧夫的小*姐呢,不过,他说你的命可以转哪,沐雨。”辛老夫人虽然极不愿提起女儿的伤心往事,但是这确实是证明人家高僧法力高强的一个证据,所以硬着头皮讲了出来。
“是啊,母亲,那么有劳高僧了。”雪玲配合着,看向凌剑尘。
“小*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目光亲善有神,柳眉婉转,虽感情有挫折,但最终会好起来的,尤其是小*姐的鼻梁挺直,应该是旺夫相,看来夫家的灾难和小*姐无关,小*姐只是受些牵连罢了,如果小*姐有意,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如意郎君,但是如果小*姐无意,可能就只能与如意郎君失之交臂了。”
“哎呀,高僧说的可算是解了我心中的大事了,我这女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说这道那的,弄的我心情很不好,只怪这孩子命不好,但照高僧所说,这坏运气过去了,看来我女儿要有福报了。”
“是的,女施主,令嫒没有问题的,很快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只是不知道可不可以让贫僧给令嫒看下手相?”
“嗯,有益的事情,当然可以。沐雨,你让高僧给看下吧!”辛老夫人欣欣然的对雪玲说。
雪玲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那凌剑尘将她的小手托进他的掌心,拉到眼睛下面,仔细的查看,雪玲感觉到一阵暖流沿着手指向上输送,直到肩部,雪玲肩部的疼痛顿时减缓了不少,雪玲冲他微笑一下,两人心照不宣,彼此心灵感应。
终于看完手相,凌剑尘又依葫芦画瓢说了几句安慰辛老夫人的话,递给雪玲一个黄色的香袋,说道:“这位女施主,这是贫僧送给有缘人的一件趋吉避凶的礼物,人人有份,只是必须自己亲自打开,不能让第二个人看见,打开后要随身携带,不能外露,才有作用,请您笑纳。”说着,又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类似的香袋,递给刚才让他看过相算过命的辛老夫人。
“哎呀,真是谢谢高僧了,管家,快给高僧拿些银两来,算是给佛菩萨做功德了。”“老夫人,您和小*姐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我不好不收你们的彩头的,但是,收的多了,又会觉得我这和尚是来骗钱的了,本来我们佛门中是不看相算卦的,只是今日来到这里,算是和老夫人和小*姐是有缘人,所以才冒昧的进来奉送几句,老夫人如果非要表示,那小僧就收一点儿零钱就可以了,有所表示足矣。”
“这位高僧真是客气了。”那辛老夫人很开心的让管家象征性的给了凌剑尘一些零钱,然后就说要留高僧吃斋饭之类,凌剑尘谢过之后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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