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莫情呢?”雪玲终于想起问题的关键,“他死了。”凌剑尘一脸的轻松。“死了?”“是死了。”看着雪玲不敢置信的样子,凌剑尘又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遍。
“他怎么死的?”雪玲轻声问。“我也不知道,这要问你了,你动用了什么力量,将这滔滔洪水引入商家的?”“我引入洪水?我哪有这本事。”雪玲很心虚的说。
“但确实是这洪水的原因,这莫情好像就死于这洪水中,我来到这里时,这里已经一片汪洋,我找到附近的富贵人家,买了人家的家用船,又找人帮我运到这里来,你等一会儿就明白了,这水好像隔离在世界之外,我们好像是和周围的人在不同的结界里,因为这洪水近在咫尺,周围人家却连一点水的影子都没有。”
“啊?”雪玲彻底糊涂了。“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有这样的怪事?”“不管怎么样,莫情死了,而你安然无恙。如果你没有特殊的本事,那就是老天可怜你,给你帮助了。”“也许吧,”雪玲现在也只能认可凌剑尘的这种一点儿根据也没有的推测了。“那莫情的尸体呢?”雪玲问。“已经涨的不成样子了,还在水里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同样在水里,而我来的时候,你除了。。。。。。没穿衣服,呃,不,除了,只穿了那件肚兜,样子有些诱惑人,其余的倒没什么。。。。。”
看到雪玲羞的满脸通红,凌剑尘抓紧转移了话题说:“而那莫情,全身**,有些肿胀的不成样子,甚至有些发臭了,好像死了好几天了似的。”“你。你确定是他么?”雪玲仍然觉得后怕,再次确认。“是他没错,这点儿我能保证,不过,你们没发生什么吧?”凌剑尘吞吞吐吐的问出这句话,问完自己就先脸红了。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你想什么呢!”雪玲害羞的又裹紧了那套凌剑尘的衣服。“我,说实话,我虽然出家了,但是。我还是不能忘掉你,这个情执好难断,希望你别鄙视我。那个付扬。我每天都几乎在用意念杀他,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好难受,甚至有时就不能静下心来,只能靠一声声的佛号收摄身心。你会不会骂我假和尚?唉,我承认,都怪我当时一时冲动出家,其实,我这种心态出家,对佛菩萨也是不恭敬的。而出了家,还仍然想你,简直就是对你的亵渎。希望你别瞧不起我。”那个凌剑尘看着自己的脚,低着头嘟嘟囔囔了半天,但好在两个人离的近,豆蔻倒是听清楚了每一句话。
“剑尘,要不。你再还俗?”雪玲试探着问,她又何尝不想他呢?既然现在两个人都成了自由身。何苦不再续前缘?“剃度的时候讲的很清楚了“绍隆佛种,续佛慧命”,我的余生都将在佛祖座下,终生伺候佛菩萨,做佛的儿子,真正的宣扬佛法,普度众生,你也是众生中的一个啊,我也会度你,我仍然爱你,只是我也同样爱别人,爱所有的人,我的爱应该是大爱才对。”
“我们不可能了么?”雪玲的话语里充满了绝望。
“回辛府吧,你也可以在家诵经念佛,这样,等我们都到了西方极乐世界,我们就同是佛祖座下的弟子了,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你真的这样想的?真的不肯为我还俗么?”雪玲再次恳求。“沐雨,我已经出家了,对于你,已经是我的前世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对于雨尘,我会好好把他养大,让他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我感恩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这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雨尘也是我的孩子,他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雪玲的脸色也变的冷峻,她甚至有些恨面前的这个男人了。
“沐雨,我送你回辛府吧?等划出这片汪洋,我找个裁缝铺,帮你要上几件成衣,你穿好衣服,我们连夜赶往杭州,送你回到辛府,我也得回寺庙了。”“我再不受控制害人怎么办?我再不受控制做坏事怎么办?”雪玲明知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但仍然耍赖似的抱着最后的幻想,希望能留下凌剑尘。
“那个下灵降的莫情已经死了,你已经没事了。答应我,好好的过你自己的日子,如果真的不想自己这样过下去,你就让父母亲再寻一门亲事,虽然,我也不舍,但是,我确实不能因为你还俗,所以,你还是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吧。”那凌剑尘虽然心里很痛,但是还是狠下心说出了那些话。
“我的事,就不必你费心了。”雪玲冷冷的说。
两个人沉默着都没再说话,直到凌剑尘把雪玲载到洪水的边沿,只听那凌剑尘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大声的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他们就站到了魇城的一处街道的路边了。
凌剑尘带着雪玲走在那条街上,因为是深夜,所以,街上没有一个人,雪玲暗自庆幸着,要不然被人看到穿这样的奇装异服,肯定会让很多人为之侧目。
而且,像凌剑尘这样一个出家的僧人,带着这样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走在街上,也会让人生出不少联想。
终于走到了一处裁缝铺,凌剑尘和雪玲在门口坐下来,等着裁缝铺开门。
两个人仍然一句话都没再说,静静的等待着天明,雪玲身上冷的哆嗦,而比身体冷的是她的心,就在这一夜,她就断定了她的这一生,不再有幸福,很快,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永远的离开她了,虽然存在着,却和她仿佛活在两个世界了,永远的,不再属于她一个人。
两个人都静默着不说话,但是却仿佛又有千言万语要说,虽不是将要永别,却又和永别没什么区别。那种纠结和苦痛也许只有雪玲最清楚。
东方显出鱼肚白的时候,裁缝铺里开始有了声音,凌剑尘扣了扣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开门后冒出了头:“哦,那么早啊,高僧。”那人很客气的说。
“给她一套成衣,这是银两。”凌剑尘递给那中年人几个元宝。
“哦,用不了那么多,你进来挑一挑吧,还有,我家里有女眷,你可以进去,烧些水,洗个澡吧,看这位小*姐好像是经历了场磨难,身上不洗洗估计不舒服。”
“那敢情好,谢谢您了,老板。”“咳,客气,不知小*姐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我这里的成衣倒是有几套,而且样子都是最流行的款式,是最时兴的了,您看选哪一套?”
“一样拿一套吧!”雪玲听那凌剑尘说。“不要,一套就可以了。”“放心,我还有的是,是当时出家时父亲给我的盘缠,还多的很,我们家境殷实,自从父亲知道有了雨尘,隔三差五的还派家人给我到庙里送银两作为孩子的用度,我不会没银两,而且,住在庙里,所有吃穿用度都有居士供养,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生活开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钱。”凌剑尘说给雪玲听,也说给那个裁缝听,想必也是怕人误会,毁了出家人的清誉。
“看来高僧是成婚后出家啊,这位小*姐是曾经的结发妻子了?怪不得那么关照。唉,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弄的那么狼狈,高僧出家普度众生事大,可是家人也该照顾好啊。”那裁缝不由自主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大哥说的对,我确实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我出家时并不知道她腹中已有胎儿,如若知道,我也许就不会舍弃她,遁入空门了。”凌剑尘信口胡说着,虽然知道也是犯了妄语戒,但为了雪玲的贞节,也只能这样说了。
“唉,真是缘分浅哪,这样多遗憾哪,而且孩子竟然也只能见到双亲中的一个,不知这位小*姐现在是在夫家还是娘家?”“我自他走后就归省了,再也没回夫家。”雪玲看着凌剑尘的眼睛说,他既然扯这样的谎,那就陪他扯下去好了,反正横竖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这时候,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朝他们两个施了一礼,对雪玲说道:“小姐,水烧好了,您过去洗洗吧,这衣服,给你拿哪套?”“就那套水绿襦裙吧!”雪玲随口说道,然后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凌剑尘。
他最喜欢水绿色,曾经送给她一套水绿襦裙,还有一套水绿头饰,在她还未出阁时,托人送予她表心迹的,但是雪玲那时却没想过为了他们的爱情去争取,现在一切都已经错的无法挽回。她只想告诉他,她还记得一切,所有的一切,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
再走出后院时,雪玲又如出水芙蓉般轻盈了,白皙的肌肤,水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一点樱唇,头发轻轻的挽起一个云髻,前面还有一些秀发垂下来,显的无限娇媚。虽然未施粉黛,却仍然显出天生丽质。
裁缝老板不住赞叹,“这位小*姐可真是标志啊,唉,我这衣服算是不亏了。”“那送她出来的老板娘拿着一个小包袱和凌剑尘的那件外套,将外套递给凌剑尘,又将包袱递给雪玲说:“小姐的这肚兜可真是图案别致,不过红色的底子,一般都用黄色的丝线或者彩线做绣线,你这个怎么通个儿的用黑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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