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老李头儿让墨菊回禀少爷,门外有一个僧人要求见少爷。”
付扬狐疑的看了一眼雪玲,“你等着,回来我再修理你!”雪玲再次被锁到屋里,这一次,她开始想逃跑,既然退无可退,逃无可逃,不如就逃跑,带着孩子逃跑。她欧阳雪玲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苦替那个辛沐雨承受这般痛苦?
说干就干,雪玲看了看门,确实上了锁,从门里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雪玲仔细观察房间,房间内有三个窗户,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和门侧对着的方向还有一个,虽然小一些,高一些,但是从那里出去,应该不是不可能。
雪玲搬起凳子,放在床上,正好够到上面的那个小窗户,雪玲用力的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雪玲头脑更加清晰,是的,一定要逃,逃出这个可恶的付家宅邸,这里,根本不可能允许她这样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好好活着,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以后的日子绝对好过不了。
雪玲往下看了看,窗户离地面也不近,跳下去,肯定有可能受伤,但是权衡一下,总比在这里受他侮辱要强,索性心一横,费力的爬上窗户,蜷缩着爬过去,闭上眼睛往下跳。“啊——”雪玲低声呻吟,至少是崴了脚,因为脚踝处钻心的疼,但是她必须赶快去婴儿房,从奶妈手里抱出孩子,目前除了门口的墨菊可能知道她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甚至连嫣红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境况,雪玲想,孩子应该是容易抱出来的。
终于一瘸一拐的挨到了婴儿房,强忍着剧痛,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走进去。“奶妈,我来抱孩子过去玩儿一会儿,在屋里挺无聊的。”
“呀,真不巧,少夫人,少爷刚刚抱走了,说老爷要看看孩子,您看。。。。。。”奶妈犹豫着,不知怎么样比较好。
“是这样,我过去那边抱孩子吧。顺便去看望一下父亲。”雪玲强装笑颜,努力让对方看不出自己的极度失望。
强忍着剧痛,走出婴儿房。走到去前厅的回廊上,坐下来,把脚放上一侧的木凳上轻轻揉捏,脚踝处已经肿起很高,疼痛使雪玲不由得落下泪来。更难过的是自己的心,因为失望更加的抽痛。抱走孩子的希望落空了,自己走,好像是真的很难下此决心,不能因为害怕那种羞辱的鞭打而放弃爱人的孩子,这是雪玲的心不允许的。索性就坐在这里等。坐在他送孩子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自己如果挨打,近期估计连孩子都难说能看到。就算和孩子做个短暂的告别吧,让他看到自己逃出来,与其是看到空旷的屋子,不如是在这里看到人,有什么他可以在这里发泄。但是抱着孩子,他还不至于太过分。
这边付扬来到前厅。然后吩咐下人让门口的那个僧人进来说话。他敏感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僧人很可能就是凌剑尘,但是他为什么要来,却是他想不通的,难道他很想让他们家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的孩子么?他是以恩人的身份来的?既然如此,不如就带上孩子,也算是孩子给他谢恩了。于是他在经过婴儿房的时候从奶妈那里抱出了孩子。然后差人直接汇报给了父亲,他知道,诸如此类的事情,即使来人要见的是自己,父亲肯定也会在隔壁倾听的。
进到前厅后,付扬把孩子交给下人,自己则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静等来人。
“少爷久等了!”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付扬抬起头,看到一个气宇轩昂,眼神锐利的僧人走了进来,他走路竟然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这让付扬心里一惊,但随即强作镇定,站起身施礼道:“请问高僧如何称呼?可否给我做个自我介绍?”
“付少爷好,我是杭州灵隐寺的僧人,释道传。”
“释道传?”一听这名字,付扬明显的一愣,“那么请问高僧,找我付扬有何贵干?”那付扬有些纳闷,既然不是那个什么凌剑尘,他也稍稍放松了些。那这个人是来做什么的呢?
“付少爷,我只是偶尔云游到此,觉得此宅近日有难,所以想帮忙化解。”那僧人如是说。
“你从哪看出来我们家有灾难的?”付扬听得此话,有些烦恼,不免有些没好气,毕竟没有人愿意被别人说家里有灾有难的。
“请问少爷,最近可否见到过鬼魂?”那僧人好似很有把握的问道。
“算是吧,谁知道为什么那些死鬼非得缠住我们家?明明是他们自己自寻死路。不过现在已经都过去了,他们想让我们家家破人亡,好在我父亲懂些道术,击退了那些鬼魂,把我救了回来,而我老婆在家里也遇到了贵人,把被绑的孩子送回来了。”
“少爷不担心他们会卷土重来么?”那僧人试探着问。
“担心有什么用?这个能有预防的办法吗?如果能阻止他们当然更好,可是那些死鬼们防不胜防的。。。。。。”
“我也不瞒你,那个叫商和的人已经去遍访道教高人,只为能置你们家于死地,你可知道?”那僧人审视的看着付扬。
“你一个僧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他难道去找你了么?还是在什么大众场合贴了告示?”那付扬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随你吧,如果如你所说,付大人也是道教中人,估计他已经有所感觉,我道传就不多说了。道传告辞。”说完袖子一抖,身形就往外隐去,动作轻的好像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重量似的。
“道传师父您好,请留步。”道传回头,看到从方才出来的屋门旁边的房门里走出来一位须发花白的人,道传略一思肘回头笑道:“付大人,小僧有礼了。”说着,还毕恭毕敬的弯下腰施了个礼。
“道传师父请进,能否再多留一些时间,容老朽讨教一二?”那付景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传只好颔首微笑,跟随他再度走进方才的屋子里。
付扬看到父亲和那个僧人一起走进来,慌忙站起身,把主座让给父亲,慌张的站在了一侧。
那付景天坐上主座,朝门外喊道:“上茶。”然后微笑着给那道传做了个请上座的姿势。
道传遂意的坐在了上座上,仍旧微笑着等待付景天的再次发问。
“道传师父在杭州灵隐寺出家?可否问一下是哪年出家?如今几年了?”
“小僧前年出家,如今出家二年有余。”
“道传师父俗姓是什么?家人可都安在?家是杭州的么?”
“小僧俗姓凌,父母都安在,家在长安。”
“凌燕南大人可与您有些关系?”付景天很锐利的问道。
“凌燕南是家父。”道传答道。
“呵呵呵,果真如此。”付景天收敛笑容,目光犀利。
“你既是凌剑尘,何必弄个道传的名字来唬我儿?”付景天的语气里已经有着明显的不善。
“付大人误会了,凌剑尘是我的俗名,但是方才付少爷问小僧的名号,小僧当然只能回答释道传,小僧也曾学过道,道号苍穹绝尘,是不是也得给付大人汇报一下?”那道传的脸上洋溢着明显的笑意。
“好,你的理由很充分,你既然来了,不妨给解释一下,为什么做了好事不留名啊?”付景天的问话显然有很强的针对性。
道传也在心里暗自一凛,看来自己来的是对的,自己果真给沐雨带来了麻烦。
“做好事不留名也很正常,做好事留名,积的是阳德,受益的是我本人和我的家人,但做好事不留名,积的却是阴德,是给后代子孙积的,我本人已经出家,所以福报于我来讲意义也不大,所以,不如索性留给后代子孙。”
“哈哈哈,”付景天狂笑不止。“据我所知,你们凌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那么早出家为僧,未曾娶亲,未曾给凌家留下一男半女,估计也无人再能享用你的阴德了。”
“付大人错会了。”道传很平静的答道。“我没有子孙,不代表我的阴德就无用了,我可以把功德回向给所有的有缘人,譬如付家。”
付景天的脸色一下变的微红,尴尬的轻咳两声说道:“是付某浅薄了,那么,请问道传师父,你今天来就单单只是告诉我们付家有难,需要提防么?”
“付大人是聪明人,刚才听付少爷说,付大人也是道教中人,想必也能感觉到商家正蠢蠢欲动,所以,我今天此行,可能有点儿多此一举。”
“是不是商家去向凌老先生求教了?”那付景天的脸色阴沉,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几个字,可见,他还是畏惧商家的卷土重来。
“是的,付大人,我也没有什么先知先觉,并不能感觉到商家的动作,但是觉得这样下去,付商两家的仇恨无休无止,互相之间不断暗里报复,可能会伤及无辜,譬如孩子,譬如妇孺。”
“我看,你是怕辛沐雨从中受到伤害吧!”那付扬这会儿明白过来,尖酸刻薄的插进话来。
付景天横了他一眼,他抓紧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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