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他。”
机械音在沈不归的脑海中响起。
绿色的光团漂浮在他的头顶，系统空间内坍塌的地方在一点点的自我修复，那一双隐藏在代码后面的无机质眼睛中闪动着久违的波澜。
“月师，他很特殊，我需要更仔细地检索他身上的基因链。”
沈不归看着眼前清冷的少年，握着斧头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主系统依旧在他的脑海中缜密的演算着活捉凌翊的计划，周围的玩家们吵吵嚷嚷，兴奋的跃跃欲试着想要群攻，那些嘈杂的声音却丝毫没有干扰到他。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久到玩家们都觉察出一丝不对的气氛时，沈不归才轻轻的开口，“小池呢。”
暗紫色的剑纹一明一灭的闪烁，凌翊的眼眸微微低垂，淡声回答，“死了。”
张音濯呼吸一窒，忍不住走出人群，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骗人的吧？！”
凌翊并未反驳，甚至没看他一眼，静默的站在原地。
“什么意思？”
“是有个玩家死了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管他什么事，杀了再说。”
“......”
嘈杂的人声再度响起，玩家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张音濯的心中杂乱不已，他看着凌翊的脸，想要看出些不同的情绪，但是少年人的脸色没有任何起伏变化，然他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
周围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蚊子的嗡鸣，让人心烦意乱，张音濯双目赤红，狠狠的扭头朝着人群中吼了一声，“闭嘴啊！”
玩家们寂静了一瞬。
沈不归突然冷笑了一声，定定地看着凌翊，一字一顿道，“撒谎。”
凌翊默了默，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斧头在手中化作光点消失，沈不归大步朝着他走了过去，站定在他身前，在一众玩家震惊呆滞的视线下拂开了少年眼前的碎发，没有质问，目光平静，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为什么会来这里？”
凌翊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掠起一些波澜，薄唇翕动，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两人现在的距离挨得很近，呼吸交叠，沈不归的眼神愈发深沉，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你不想告诉我是吗。”
“......”少年率先承受不住这怪异的氛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的攥紧，沈不归的神色黯然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就将自己的那一抹失落掩藏了起来。
“你身上有一组基因链跟我的出自同源。”
一直当旁观者的主系统忽然开口了，在刚刚两人对峙的空档，它已经将凌翊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
“......”凌翊微微的抬起头看向他。
绿色的代码交织在一起，光芒越来越强盛，数字慢慢的汇聚在一起，亮光退却之后，代码的中心显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它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少年，“你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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