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从睡梦中醒来,看着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估计已经快中午了,算算时间,估计睡了有16个小时,这情况应该不只是累而已,身体恐怕真的有自己不知道情况,想到这一点后翻身下床,从脖子到脚踝全都小幅度扭一扭,然后大幅度扭一扭,捏紧拳头打两拳踢两脚,可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比以前的状况好上不少,腿筋也开的比较好,都快能下一字马了。
看见墙上有一幅画,开始死盯着一个点,还不到一分钟眼睛开始发酸,视线也轻微模糊,看来视力比以前下降了不少。总体来看身体没什么问题,如果有问题那就真的是头部了。一时间也判断不出什么毛病,开始坐在床上发呆,考虑以后的事情。
“齐公子?”一声呼喊打断了沉思,连忙应和一声便去开门,看见一个小女孩儿端着木托,上面是一些饭菜。她个头大概一米五六,瓜子脸,小雀斑,对于一米七八的他来说,感觉瘦瘦小小,很是可爱,木钗束发,粉红色丫鬟衣服,仔细想想,好像是叫夏青,最近负责照顾自己的丫鬟。
夏青见到齐琅仪又在发呆,笑着说:“齐公子该用膳了。”齐琅仪反应过来后把夏青让进屋,她进屋后将木托放在桌子上说:“公子请慢用。”说完便站到一旁,齐琅仪看到饭菜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起来,向夏青问:“这只够一人份吧?你吃了吗?要是没吃我再去要一份。”夏青知道他说话就是这样子,回答道:“夏青吃过了,公子请用。”
齐琅仪也没再客气了,吃的是狼吞虎咽,毕竟饿太久了,夏青去柜子上拿起茶壶,准备给他倒杯水,但这才想起早上并未进到屋内,所以这茶是昨天的,顿时手停住了,对齐琅仪说:“公子请稍等,这便为公子去换壶新茶。”
齐琅仪放下碗筷,走过去拿过茶壶,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没事,我可没那么矫情,能喝就行了。”夏青虽然听不太清,但也似懂非懂,见他已经喝了,也就这样了,向他请教到:“敢问公子,这矫情二字何解?”
齐琅仪咽下食物回答说:“矫情就是娇贵,小毛病多的意思。”夏青大致懂了,也就没再追问什么,接过喝完的茶壶,便去换了壶新的热茶,齐琅仪也继续把食物吃完了。齐琅仪吃饱喝足,夏青收走餐具,齐琅仪对她说:“还请妹妹稍后回来一下,在下有许多问题要问。”“公子请稍候。”等待着夏青回来。也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夏青走进屋关上门,走到齐琅仪面前,给他倒上一杯热茶说:“公子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
齐琅仪看她就这样站着可不行,连忙招呼她坐下,等她坐下后才开始问起心中的疑问。夏青见他问的问题都是人尽皆知,但也知道他伤到了脑子,所以一项一项的再为他讲解。原来齐琅仪来到的,并不是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
故事从一个叫朔国的地方开始说起,朔国曾经一任皇帝是个暴君,只会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但上任皇帝留给他了非常庞大的军队,所以他并不惧怕有人造反,而且经常犒赏三军,使得这些军队非常忠心。
他的丞相是陪了上任皇帝一辈子,知道这个结果并不是上任皇帝想要看到的,联合了一些上任皇帝旧部,虽然不能造反,却足以带着苦难的百姓逃离,皇帝听到消息后,带着军队开始追赶,丞相也不知道该逃向何方,只能顺着一个方向一直逃,最终逃到了一个破败的小城,这小城的背后是悬崖,宽度非人力能过去,长度更是看不到头,只能靠着此处来守住了。
还好墙体腐蚀没有太严重,丞相命人把城门堵死,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皇帝带人追来后,看见是一面完整的城墙,又距离自己的国家太远,最终放弃了围城的打算,只为了一些平民和不成气候的旧部,有些不值得。
丞相发现皇帝退兵后,派出一个人用绳子下城墙,用一天时间走了很远,回来后说走了很远也没有看到皇帝的军队,大家这才算是放松下来,逃亡的日子结束了。可接下来开始面临生存问题,好在不远处有片湖,开始四处派人去各个方向购买粮食和种子,清理了城门,逐渐的算是能正常生活了,就这样生存了两代人。
百姓们都经历了暴君统治,所以对美好的生活十分向往,人员也不断的在扩张,收留了同样凄惨的难民,既然国家不容纳他们,他们就开始自成一国。推举的是丞相之孙,论文论武论贡献论人气,皆是最好。此人也是在几岁时一起跟着逃亡的人,经历了那段黑暗时代,知道就算国家再强,没有一个好皇帝,迟早也是家破人亡,所以上位第一件事,更改了世袭制,每一任皇帝都由满朝文武推举,经历各样考验,采纳百姓呼声,再由皇帝钦定。
虽然所有人都在反对,毕竟这个方式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些人更是觉得有悖人伦关系,但这位新皇帝耐心的给他们讲解着自己的想法,对于他们的问题都一一解答,最终说服了众人。
这个新国初定国名天堑,修补了小城为中心,每换一代皇帝,便在最外侧建造一层城墙,墙的正中刻有上一代皇帝的生平事迹,直到第三层城墙,这个新崛起的国家终于引起了周围各国的注意,都在慢慢的打探这个国家的虚实,所有收集的信息都表明了同一件事,人口不多军事不强,所以在他们眼里,城内的人都是奴隶,粮食随便抢。
每个国家都想要独占,都是调动了最快的军队去,到场后发现,虽然距离远近而影响了快慢,可两个月内到场的国家,皆为势均力敌,相互之间都怕被夹击,而谁都不敢动。最后因各国的协商不匀,天堑国也没那么大利益可言,反而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纷纷退兵,为了不伤各国间脆弱的和平。
大敌当下,给天堑国敲了警钟,没实力就只是砧板上的肉,谁都想来切一刀,现在这三层城墙是最后的保命手段,可没有反击力量,又能守多久,看着各国退兵也是松了一口气。
之后开始对此事进行商议,统一决定大量购进粮食闭关锁国,城内争取全民皆兵,来抵抗下一次来犯之敌,皇帝在百姓面前一番激昂言论下拉开帷幕,此时皇帝又公布了一件大事,改国名为临渊,意思是面临峡谷深渊无路可退,面临人心深渊拼斗到底。
全国上下为了生存斗志高昂,无人退缩,而深渊之地土地贫瘠,可种粮食并不多,在临渊国打开国门后,各国发现这里成了刺猬,虽然可灭但是扎手,也没多少肉,所以都开始逐渐的忽略这个难民之国。
各国之间中,总会有一两个心气高的皇帝,发动了战争,临渊国在一步一个血脚印的成长中,之后又过五代皇帝建起两面城墙后,各国发现已经成长为与他们一样的大国,便停止了战争,防止临渊国趁虚而入,自此各国间至此今又维持了百年和平。
今天的临渊国,西面深渊,北上有墨羽国,战甲漆黑,擅长弓箭,箭尾皆是黑色羽毛,为墨羽国标志,军事力量很强大。东北方为鑫国,历代皇帝都比较喜欢经商,军事力量一般,为了打开商路,与各国之间多为讨好,反而令各国明明垂涎欲滴,却历经几代无人敢动手,一旦动手必定是群起讨伐,在临渊国成立之初,鑫国是唯一没有发兵的国家。
东方原本是朔国,可在160年前因为内乱,两位将军手握大权后造反,又因争执不下划分国土,一位占据正东成立夜朔国,一位占据东南成立百鸣国,南下之地皆为群山深林,盘踞着一群蛮夷,自建设第四层城墙时,不知什么原因,多次出山骚扰抢夺,这群野人每次并不停留,不管离开深林多远,每次都是固定时间外出与归林,与野兽无异。这些国家之外,也曾有更远的国家出过兵,但是以现在的文明,才是真正的长路漫漫,并不能轻易到达。
齐琅仪对这个国家算是有了简单了解,在分享与被分享之间,时间过得是飞快的,转眼间太阳要落山了,李天赐听闻夏青自从进了齐琅仪屋内,到饭点了也没有出来过,好奇的去看看,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是夏青的声音,在讲述临渊国的来历,大致也明白什么情况了,但也透露出另一个问题,夏青是什么时候去听书的?能讲这么久,而且自己听见的内容也十分详细,不知听了多少遍才能如此。
虽然觉得不该打扰,但的确该吃饭了,于是上前敲敲门说:“虽不合时宜,却也不能饿到齐兄才是。”屋内的夏青看到屋外天色一惊,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用膳时间,连忙去开门,低头行礼说:“夏青失职请少爷责罚。”齐琅仪一听这也会挨罚,顿时站起来,走到夏青前面说:“少爷息怒,是在下伤到头部后基本都忘了,才留下夏青姑娘普及常识,要罚自然是我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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