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去之后,李家父子三人聚在书房内,李天鸣问:“父亲,分他一千两已是中规中矩,为何又赠一千两?”李玉庆没有回答,反而向李天赐问:“天赐何意?”李天赐想了想说:“齐兄常言,知足者常乐。抛开总值,父亲此次已赚十倍,故而将多余银两讨好齐兄以便下次合作?”李玉庆欣慰的说:“齐贤侄对天赐竟是如此尽心尽力,着实猜不透。”
此时李天鸣心里真的是极度不平衡,努力学习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想不到还没有整日待在家中的弟弟看的更明白。李玉庆也看出了李天鸣的表情变化,温柔的说:“天鸣,你与为父走南闯北,学习方向与你弟弟不同,若将天赐派出,那也是一窍不通,你二人要兄弟同心,才可守住为父这片家产。”
李天鸣听完这话也想明白了,坚定的说:“我日后便多与齐琅仪接触,我要多学一些知识,为兄者,要多照顾弟弟才是。”李天赐说:“大哥不必重担压身,小弟早已成年,也应独当一面才是!不过大哥~或许无法与齐兄关系过近,只因齐兄太过放荡不羁,以商人方式无法与他深交。”李天鸣犹豫了,叹气说:“好吧,既然如此想必他也不会真的教导为兄,他日若有需求,只好让弟弟出面了。”
李玉庆看着两个儿子感情逐渐深厚,也是十分高兴。两兄弟退出书房后,李天鸣突然搂住李天赐的脖子向下轻压,另一只手攥拳轻敲他的头,笑着说:“好啊,竟然在父亲面前说我交际不行,讨打!”李天赐委屈的说:“哥,齐兄那边你是真的不行啊。”说完伸手痒痒他,等他松手后立刻欢快的跑开说:“哥要是不信,可以去试试啊。”说完就跑远了,李天鸣摇摇头说:“这小子。”
在齐琅仪房中,凌音问:“齐兄,李天鸣似乎对你我十分不喜,以后应如何相处?”齐琅仪回答:“不必管他,他与叔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虽寡言少语,遇事却有着自己想法,过于沉稳。只是小小年纪便商人心思过重,他日必定吃亏。”凌音有些担心的问:“是否帮帮他?”齐琅仪不在乎的说:“天赐会帮的。”
靠在窗边说:“所以,不去睡觉来我这,不单是问这件事吧?”凌音支支吾吾的说:“齐兄~那个~我不会下厨~”齐琅仪被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饿了,估计是晚上东跑西颠运动量太大,转身对凌音说:“走吧,去厨房。”凌音立刻凑到齐琅仪身边问:“齐兄齐兄!这次做什么?”齐琅仪想了想说:“这么晚了,不适合做太麻烦的东西,要不~吃涮锅吧!”凌音不解的问:“齐兄是要将铁锅做成食物?”
齐琅仪无语的说:“你说的这是什么鬼,我说的是火锅,不过这大晚上了也别切肉了,洗点菜得了。”凌音说:“莫管荤素,吃饱便可。”二人商定好后动身来到厨房,齐琅仪拿出小一点的锅,放上一些小配料说:“没看到专用铜锅,灶台煮着凑合吃吧。”又去地窖拿出一些芝麻将和其他能找到的小料调蘸酱,调好后锅里的水快开了。
但是菜都还没洗,连忙招呼凌音一起洗菜,一边洗一边给她讲调料的调法,两个人站在灶炉边上把菜下锅,煮熟后捞起蘸料吃,凌音忽然又凑到齐琅仪身边,外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齐兄!要不再来点肉?”“不同意,我懒得切。还好你头发是盘起来的,不然就要落我碗里了。”
凌音放下碗筷双手摇晃着他的胳膊,但怕他的碗筷掉落所以幅度很小,噘着嘴说:“齐兄~齐~兄~”齐琅仪感觉被她撒娇,心里总有种异样的满足感,放下碗筷话也没说话,实在是不愿意说话,怕自己会笑的跟变态一样。凌音看着他走去的方向,掩盖不住的笑意更盛了。
还好李家家大业大牛羊肉都不少,齐琅仪从硝石的冰窖里,挑了一块儿羊肉拿过来,拿起菜刀开始片肉,尽自己所能将肉片到非常薄。拿起凌音的筷子夹起一片,在锅中涮两下捞起,放在了凌音的碗中,再将筷子还给她,凌音看着碗中还有点红的肉片问:“齐兄,这~”“尝尝。”
而后也给自己涮了一片吃了,不得不说,比起以前吃的合成肉,这样的肉真的是太香了,不仅肥瘦相间,略带膻气也很有羊肉的味道。凌音吃完那片肉后,感觉和全熟的肉的确不一样,更鲜更香更有羊肉的本来味道。二话没说夹起几片锅里一涮就捞了起来,齐琅仪见状直接用筷子去打她的筷子,奈何她手握得太紧没把生肉敲下去,凌音转头气鼓鼓的表情看着他,齐琅仪说:“好吃也要保证熟,不然你闹肚子怎么办?”
凌音得意的说:“习武之人强身健体,岂会如此便闹肚子。”“那也不行!”奈何凌音完全不听,美滋滋的吃了不少,齐琅仪看着这样不行,抢过她的碗说:“你等会儿。”夹起案板上的肉片开始下锅涮,保证每片七八分熟再放进她的碗里,涮了半碗后,再转身把碗还给她。
看见她笑盈盈的,呆呆的看着自己,真的非常好看,但是想到这不过是一张面具,就和网红把美颜滤镜开最大一样,根本不知道原本长什么样子,心里一阵唏嘘,说到:“吃啊,看什么呢?”凌音回过神说:“方才碗被你拿去,没得吃。”然后接过碗继续吃起来,边吃边说:“齐兄不考虑开个酒馆或客栈吗?”
齐琅仪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即将踏上怎样的道路,故而不能太稳定。”凌音好奇的问:“道家不是讲究阴阳共济随遇而安吗?那又何必在乎自己的过往,齐兄应当是做想做的事,做好当下的自己才对。”齐琅仪笑着说:“所以更不想开什么酒馆,在李家自由自在,没事给你做些口粮,我就挺知足的。”凌音问:“那~齐兄可还有其他兴趣之物?拿出来与妹妹一起探讨,更添一抹色彩,岂不更好?”
齐琅仪眯着眼看着她,让她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上上下下把自己看个遍,而后无奈的说:“好啦~不说算了。”而后转身到另一边继续吃着碗里的肉,齐琅仪笑着说:“我其实挺好奇,到底是怎样师父,教出了你这样全能的女子。”凌音叹口气说:“不会下厨,不懂机关,不通经商,不明神鬼玄说,如何称为全能?”
齐琅仪反驳说:“人无完人,你精通的方面已足够多了。”凌音回过身惊讶的问:“齐兄已猜到奴家还会其他?”齐琅仪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纵横家出身,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武功卓绝,已是不易,何况精通易容,说到易容,只换脸有些情况下也不行,想必你女红也不错。”
提起易容,凌音突然说到:“齐兄真的想一观奴家真容?”齐琅仪觉得这话说的哪里不对,问到:“音妹子的真容,不是只有心上人可见?”而后一副犯贱的样子说:“这么说,音妹子爱上了在下?”然后手捏下巴仰望天空继续说:“果然是我的魅力太大了,女生都会喜欢我是很正常的。”凌音感觉自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过是随口一句,不成想引起这么大反应,所以继续转过身去,完全没眼看。
肉吃完了菜也没了,只能再去洗菜来吃,齐琅仪见她去洗菜,于是又切了一些肉片,而后把剩下的肉块放回去了,看见凌音端着菜回来,对她说:“吃没吃饱就这些吧,而且刚才那种玩笑以后别说了,说多了容易连自己都会信。”凌音觉得他还是有点犯病,就没搭理他。过了一会儿齐琅仪又开始小声的吟唱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却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齐琅仪总共也没吃几口,基本都是凌音吃的,而且还没吃饱,吃完后各自散去。第二日清晨,齐琅仪将昨晚吃了多少食物,向铛头说个大概,别让人觉得家里进贼了。又是一天的休闲时光,但依旧有人忙的不可开交,那自然是李家老爷李玉庆,由于近日许多人认为,哪怕不能买,多来沾沾佛气也是好的,李玉庆只能咬定说,赠予了一位与舍利有缘的和尚,反正不能提卖。
来往之人络绎不绝,李玉庆不得半点空闲,这期间齐琅仪也不好置身事外,毕竟银子拿了大头,不能不办事儿。李玉庆听从了齐琅仪的建议外出避嫌,正主不在来人自然就少了,齐琅仪又对每个来客做出和之前一样的解释,直至五日后,所有出门归来的大家都知道了舍利已送走,才正式的消停下来。齐琅仪在大厅中瘫软的坐着说:“这才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也没想到这场局的后果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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