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说:“姐妹们辛苦了,我先把这个傻弟弟带走了。”走过去拎着他后衣领就往琴台方向走,李天赐怎么说都没用,也就懒得说了,非常配合的倒退着走过去,非常相信齐琅仪不会故意摔他。
凌音起的一向比齐琅仪早,此时已在琴台调琴,在不熟悉的场景,看见了熟悉的一幕,不自觉的笑了。等他们靠近后问:“不知这次又是何人命你寻来?”
李天赐回答说:“此番可是小弟向父亲申请来此。”齐琅仪说:“你就不怕拿不到成果,灰头土脸的回去?”李天赐得意的说:“小弟几番言辞下,父亲说只要在你身边三个时辰便是成果。”
齐琅仪指着李天赐,疑惑的看向凌音,凌音点点头,齐琅仪也点点头说:“果然。”李天赐好奇的问怎么了,凌音解释说:“齐兄怀疑你,是不是被你父亲哄着玩了,我说是。”齐琅仪说:“说出来干嘛,继续让他犯懵吧。”李天赐现在满脑袋问号。
齐琅仪看他这样,决定再解释解释,向他问:“我已离开李家,你父亲与我接触,会因为什么?”“自然是生意。”“那你觉得,你和你父亲,谁能从我这里拿到更多利益?”李天赐仔细衡量了一下,如果真谈起来,自己没让出去两分利,已经算是对得起父亲了,再加上方才说到三个时辰。
李天赐恍然大悟,激动的说:“父亲此次有大量胰子订单,三个时辰足以将所有交易完成,我是被派来拖住你的!”忽然十分低沉,有气无力的说:“怎么能这样。”齐琅仪转头对凌音说:“你看,我就说别点透吧,不管什么结果,对他来说都是打击。”凌音冷冷的反驳说:“如此一点小挫折都承受不了,出门别说认识我。”
齐琅仪一拍李天赐后背说:“自己的锅自己背,我可不管。”李天赐没听懂前半句,但也是习以为常,后半句听懂就够了,走到凌音面前一脸掐媚说:“小弟知道错了,音姐善良美丽大方,怎会真的不管小弟,定然是哥哥未给音姐做美食,小弟这便去找哥哥聊聊。”
齐琅仪看着他三步做两步,蹦到自己面前,脸色阴沉的发黑了,表情怪异的刚想骂两句。李天赐站的端正,深行一礼,小声的说:“哥,救命啊。”凌音看着齐琅仪想骂又舍不得骂那个表情,大声的笑了出来。
齐琅仪把李天赐扶起来,饶过去对凌音说:“你看看你教的,借力打力就知道坑我,察言观色最后还是坑我,合着他就是你教出来坑我的!”凌音理直气壮的说:“看他方才那副掐媚,与你一模一样。虽是借力打力,可遇事先往后撤明显你教的,天赐以前有多正直,现在就有多狡猾,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齐琅仪一时语塞,毕竟凌音教的都是手段,那些不太正面的方式,都是学的自己,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李天赐趁热打铁,把扇子递给齐琅仪说:“要不~打小弟两下出出气?”齐琅仪看他前端手端平一副奉上的样子,却把柄端握的死死的,这种要面子还不想挨打的方式,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李天赐跟过去刚准备叫住他,忽然齐琅仪转身,手掌抵在李天赐胸口说:“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如果你想跟我学做菜,那你就跟我进来。”“就不耽误音姐用膳了。”齐琅仪一副甩脸子的模样进了厨房,凌音看着齐琅仪算是把天赐宠的不行了,笑的更欢了。
出什么事情也少不了吃瓜群众,忙于打扫的这一圈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站在合适的距离,无声的站在各个地方。楼梯口只站着两个人,柳容容和苏媚,听说有人找齐琅仪时,她俩就在往下走,完完整整的看了一场大戏。
这位李家二公子,在这次事件中可圈可点,凌音面前借力打力,祸水东引,这是凌音惯用的方式,而在齐琅仪面前,摆出一副低声下气讨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摆明了一副你是宠我的,你就要管我的模样,这也是齐琅仪经常摆出的态度。
苏媚笑着说:“姐姐,这位小公子好有意思哦!”柳容容说:“是啊,虽只学到二人皮毛,却也可立足,若是得以重用加以磨炼,李家怕是要成下凉河郡首富了。”苏媚无所谓的说:“奈何李玉庆目光浅短,真不知日后如何,不过和极乐坊也没关系。”柳容容点点头。
凌音注意到了坊主姐妹的到来,说到:“让柳坊主和苏总管见笑了。”李天赐回身行礼说:“见过柳坊主,见过苏总管。”柳容容和苏媚回礼说:“见过李家二少爷。”“少爷二字不敢当。”苏媚指着柳容容说:“你既然叫他哥哥,何不再认个姐姐?”
凌音走到李天赐前面说:“还是各论各的吧。”苏媚知道她和齐琅仪是一个战线,也就没再说什么,不过是少了一个拉拢齐琅仪的机会而已。柳容容说:“李公子不必客气,不如一起用膳,如何?”“小生却之不恭。”不是面对亲近之人,李天赐又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模样。
四人在饭桌坐下,等着齐琅仪上菜,柳容容继上次谈判,虽最后不了了之,却也是心有不甘,哪怕知道自己最后应该会输,但还是要一争高下。看着凌音说:“上次之事妹妹与我尚未有个结果,今日玩个游戏如何?”凌音也有了些兴趣说:“愿闻其详。”“如此无聊,猜一猜他稍后会端上何物,如何?”
凌音听这话里话外,赌的是谁能猜出齐琅仪的心思,轻蔑一笑说:“好啊,我猜~松仁玉米。”这一猜测惊到了另外三人,李天赐扇子拍手制造响动,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就这一下,手都拍红了,待她们三个都看了过来,急忙说:“都在同桌,不如加我与总管二人图个热闹。即是早膳,小生猜是油条。”
苏媚知道李天赐是觉得凌音猜的太过离谱,想挽回一些局面,但要双方平等才不会被说闲话,故而拉自己入局,开心的说:“媚儿自然要给李公子面子,只是媚儿对他也不甚了解,莫要拖了姐姐后腿才是。那就随便说一个豆浆好了。”“我猜,”柳容容早已找过后厨问食材情况,故作沉思说:“灌汤包。”
这一局坊主姐妹占有天时地利,凌音占有人和,唯独李天赐只是在靠着往日接触,凭空瞎猜。凌音问:“若是皆有,又作如何?”柳容容回答:“不过是娱乐,四样皆有自是算平局,妹妹又何必当真呢。”
李天赐感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看着柳容容与凌音眼神中的凌厉,如虎豹豺狼抢夺食物一般,很是担心如食物一般的齐琅仪,身处何地。面对如此危险且未知的场景,不自觉放低姿态,稍微把凳子往左移动一点,对左边看起来温和的苏媚小声说:“难为苏总管每日处于此等环境。”
苏媚手肘撑在桌上,扶着头向他看去,他那紧张又狡猾的姿态,仿佛看到另一个陌生齐琅仪,小声说:“无妨,习惯便好。”对齐琅仪了解一些后,明白此时的李天赐,也是脆弱的戒备着,安慰是没用的,想了想说:“李公子是否觉得,油条是你哥哥常做之物,故而猜这个?”
李天赐见她如此敞开心扉,也是略微放下警惕说:“主要是音姐所言过于离谱,只是不想输的难堪罢了。”苏媚说:“凌姐姐足智多谋,对你哥哥也甚是了解,应该不会胡言乱语。”李天赐想想也觉得是,但这种2V2的局面,不适合跟苏媚多说什么,于是转移话题聊了些以前的趣事。
柳容容怕李天赐成了第二个齐琅仪,但看到苏媚张弛有度,丝毫没有动心思的迹象,也就随她去了,继续和凌音东拉西扯等待结果。没过多久后厨端出了第一样食物,只见笼屉中此物,如灌汤包把口敞开一般,个小皮薄里面有馅。
柳容容见此异样先发制人说:“此物与灌汤包极为相似,或是烹制中破了口,便算奴家半分,如何?”凌音哪能示弱,盯着笼屉思索一会儿,对柳容容说:“这些不过是猜测,且稍后听齐兄如何定论。”
二人相争不下之际,端上了第二盘,松仁玉米,看到这个除了凌音都懵了,齐琅仪下厨,早中晚分的很清楚,谁也没想到上了这个。再之后端上了稀粥咸菜,并没有豆浆油条,柳容容只能押宝在那笼屉之中。
齐琅仪从后厨出来后,看到这桌上2V2的形式,估计又在闹分歧,反正都不是大事,也就没在意,忽然听凌音问:“不知这笼屉中为何物?”“烧麦。”回答的丝毫没有犹豫,柳容容因为矜持了一下,连暗示都没做到,直接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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