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名不舍的回头看了自己的这些年抠抠搜搜攒下来的钱,自己这些年才攒了这点,这笔钱拿走就真的只剩两万了,眼神都看得拉丝了,出门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不舍得的走了。
协调的几人也见怪不怪,他们遇到的人少不得就是这种什么都舍不得花,就留着钱,甚至舍不得存着,总觉得不放心,本来还以为今年这对小年轻是拿不到钱,没想到还能出现转机,不过剩下的钱想要可就难了。
“你们剩下的的几万,想要拿回来恐怕不容易”。
这简直就是虎口夺食,难上加难。
小竹点了点头,自己在好久之前就让调查了姜依依一家,至于姜名说的用玉米抵钱就是假话,不过自己只要有借据,难道还能拿不回,这不不过是拿捏姜家的一个把柄,也是让姜依依以后远离钱进。
不然这几万,真不值得自己费心费力的来这里和他们一家拉扯。
小竹冲着协调的几人道谢,和林远一样拿出两万捐了,剩下的一万给了钱进。
两人就离开了。
小竹还想看看好戏,顺便去林远去服装店瞧瞧,钱进告诉自己林远的服装店很赚钱,自己刚好也做服装生意,钱不赚白不赚,可惜方才没和林远多交流,现在找上门有些唐突。
两人手拉着手黏黏糊糊的出了门。
钱进心里担心小竹借机会训斥自己,不敢拒绝。
小竹为解决了一件事高兴,为自己来一次能赚到钱高兴,为钱进没有让自己失望高兴,对着钱进给了几分好脸色,也不是她不想好好和钱进讲话,是这个人惯会顺杆子爬,一点甜头都能很离谱。
外头的的太阳很大,热辣辣的照着,简直和房间里的温度一个天一个地。
姜名想到给出手的三万块,心里活像被人挖了一口,老娘陪自己千里来看姜依依出不得事情,不然自己就不配为人子,自己没本事让老娘过的好,也不能让她看孙女还出事,带着急躁跑出,老远就看到几个人围着,看不清楚状况,心里有些慌,娘一直都是自己的主心骨,不会真出什么事情吧?
“娘,娘......”姜名两步并做一步走,慌张的拉开围观的人群,眼睛盯着围在圈里的人,看到自己的老娘也站着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松完就看到姜依依昏迷不醒的躺着,扯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拉开正给姜依依遮阳的人,嘴里喊着:“你们干啥?快让开,这是我闺女?”
农村人保守,这自己的闺女现在就穿着裙子躺在地上,一个男人还抱着姜依依,似乎想给她抱走。
姜名暴力的拉开准备抱自己闺女的人,眼神有些凶:“你干啥呢?男女有别”难道女的就抱不起来,村里的妇人谁扛不起一百多斤,这小伙子懂不懂事啊!
准备抱人的人摸了摸鼻头,让到一边,有些不开心,好歹自己也是好人,用得着这么粗鲁吗?差点把自己手都扯骨折,要不是自己是大夫,自己现在就走了,可自己职业让他不能这样,好言好语的劝道:“带他到阴凉的地方缓缓,脚上的伤口处理下”。
姜名充耳不闻,只是看向自己的老娘:“娘,依依怎么了?”
姜老太看着麻利将把姜依依背到背上的姜名,这孩子也是看着不关心几个闺女,这瞧着不是也行,开口道:“这孩子看着估摸是摔倒了,方才有个女的说血糖有点低”。
村里人还说姜家人重男轻女,说几个姐妹都是靠天养活,这不是胡说八道,谁家不把男孩子当命根子养,他们家女孩子多,儿子只有只有一个,多疼一点点很正常,这又是独苗,还是老年得子,养的不得好一点。
姜名看着姜依依脚上的血,没什么反应,太正常,农村种地随时都会流血。
血糖低送回宿舍缓缓就行,没见血糖低能出啥事?
至于脚上的伤口就更不用担心,自己爹以前挖煤手都砸的能看到骨头,养养不也就好了,况且因为这个死丫头花了这么多钱,哪里还有钱给她买擦脚的药,她哪里配擦药?
以前大花和大菊每次摔倒都是随便路边摘一朵野菊花,敷在伤口就可以,一分钱没花,照样能跑能跳,过一阵子伤口也照样好了。
姜家的人没这么金贵,林远拿走的五万还要想办法让姜依依去要回来,那可是娘的养老钱,以后也是要留给自己,怎么能说捐就捐了!
“走,送她回宿舍”。
姜依依要是介意自己去学校看看,学校买药很便宜。
姜名手里提上包,没再管方才围着依依的那群人,更不管其中一个一直追着他们,非要让她们带孩子去看看的人,这种人真多事,人家自己的孩子,你凑个什么劲。
姜名冷着脸对方才给自己女儿遮阳的人说:“关你什么事,这是我闺女,我自己心里有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女人有几分无措,站在原地有几分不安:“这孩子瞧着脸色不好,看看花不了多少钱”
姜名背着姜依依停下了脚步,喘了一口气:“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想操心那你出钱啊,你说去哪里看,我们就去哪里看”
女人摇了摇头,她没钱。
姜老太想道谢,想了想没必要,以后也不会见面,这些人可是慢慢围拢过来,也没有特别诚心诚意帮忙的人,算了。
剩下的人看着这两人,没一个人有一句的好话,都有些懵。
也不是他们非要感谢,实在是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尤其是方才老太太拉着人家小伙子,左一句,右一句:“你们都是好人,帮帮奶奶”
合着帮忙结束,小伙子失去价值就不是好人了!
姜老太一直等走到学校门口才问出自己的疑惑:“他们肯让你走,这不是没给钱吗?”早上瞧着这两个人就不是善茬,不要到钱肯定不能善罢甘休,难不成自己的儿子是听到姜依依晕倒,直接跑了,那有机会不是还得去?
姜名背着姜依依累的不行,瞧着姜依依也不重,怎么和背着一个石墨一样,沉的厉害,汗水又咸,顺着发缝流到眼睛里,眨眼睛都没用,眼前被“辣”的受不了。
“你说啊,他们怎么让你走了?”
姜名常年累月在家里闲着,看着壮实,实际虚,走了一点点路,腿就开始打摆子:“娘歇歇,走不动了”。想到老年抠门的样子,这钱还是能瞒着就瞒着,毕竟自己也没办法在要回来。
等会还要爬楼梯,现在不歇歇等会走路腿肚子打颤,摔倒了要人命。
姜老太还等着儿子回复,就看见姜依依靠在树上的眼珠正在转动,想到这几日受的气,心比手快,冲着姜依依打了一巴掌,看着姜依依睁开眼睛更是气的不行,认定她早就醒了,嘴里骂着:“好你个死丫头,没看见爸背着你累的气喘吁吁,你醒了还让他背着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姜老太说着用拐棍戳着姜依依的肩膀质问,黑色的泥水就沾在姜依依的肩膀上。
姜依依看看自己的手,看看眼前的姜老太,脑子有些昏沉,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不是死了吗?
自己不是被林嘉和他的女朋友害死了,没想到林嘉为了吞并自己手里林远的家产,居然假装离婚骗取自己的信任,在自己把林远的厂房转给林嘉后,才知道林嘉和前妻压根没断联系,居然有两个孩子,最后更是让自己落魄惨死,变成一个乞丐死在马路上。
“你这个死丫头,说话啊?”姜老太恨铁不成钢,对着姜依依接连敲了几拐棍,见她依旧傻傻的不说话,又吼道:“林远的五万块,他答应给你了吗?”
姜依依皱了皱眉头,五万块!
林远给自己钱从来没找自己拿过,上辈子就算是林远生病的时候也没有找自己拿钱,脑子里回忆了一下。
这辈子的记忆怎么不一样了?
林远上辈子天天跟着自己,自己大学四年过的无忧无虑,这辈子的记忆里林远居然和自己闹僵了?
刘文居然和林远在一起,难道林远也重生了?
还是说是刘文重生,抢走了林远,姜依依脑子很乱,扶着树木起身后就想离开,这个家,她这辈子一个家人也不要,上辈子就是自己和林嘉结婚以后,他们居然还算计着去家里养老,刻薄自私的性子,让自己受尽白眼,更让林嘉越发厌恶自己。
这辈子姜家人休想吸自己的血,让她们去找姜大菊和大花,要不就是姜福。
反正自己这辈子从今天不会给姜家人一分钱。
她还要去找林远,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死过一次,她明白了,再多钱也比不了找一个满眼是自己的男人,更别说林远家里简单,婆媳关系也不用担心,林远也不会和林嘉一样。
至于林嘉自己可不会放过这两人
“站住,你就是这样走了?”
姜名看着姜依依醒来以后,问都不问自己和老娘一句,冷着眼神就走,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还是一家之主,姜依依还没嫁出去就敢这样对自己甩脸色,以后真要嫁出去肯定和家里离心,自己还怎么享福,怎么指望她帮助弟弟?
姜名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大男子尊严,尤其是家里的女孩子,肯定是要牢牢掌握在手里,不然不就白养了。
“依依,我和你奶奶为了你的事情,辛辛苦苦的不远千里来。
钱进还拿走了我三万块,林远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也拿走了五万,你的那些同学更是拿走了三万多,你就这样一声不吭,你就这样扔下我和你奶奶?
“你爹我背着你辛苦了一路,你是一句关心话都没有,是那个老师这么教你的学问,我去问问他?”
“你还是不是东西,读的孝顺都被匿吃了?”姜名指着姜依依怒骂,他心里火大,要是不姜依依晕倒,自己误会,肯定够不会把三万给出去,要是她能拿捏住林远,林远又怎么会接受五万,她要是在有点本事,能像最走拿住林远一样,这些钱一分钱都不花,还能往家里拿钱。
姜依依站直了身子,有些头晕,还有些恶心,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人上面。
最近这两个星期这辈子的自己被钱折腾的不行,每天休息不够五小时,饭更是有时候一天都吃不上一顿,宿舍没有人,也没人管她。
姜依依上辈子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眼里带着冷漠,仿佛一个上位者看着这个名义上称之为父亲,实际没有给自己遮风挡雨过一天的男人:“你想怎么样?”
姜名被姜依依的眼神镇住,随后是暴怒,姜依依怎么能用这样子的眼神看待自己,她怎么敢?自己可是她的亲爹,自己给她生命,她居然还淡漠疏离的看自己,想到自己拿出去的三万块钱,心头滴血,都是她。
姜名被姜依依不屑的眼神刺激,顾不得周围有人,扬起巴掌,就给了姜依依两巴掌,力道之大,姜依依被打的摔倒在地上,捂着肿胀的脸,看着姜依依嘴角流血还在笑,吐了一口唾沫生气道:“我是你爹,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毫无孝心,花钱大手大脚?”
姜依依看着脚边的唾沫有些犯恶心,好几天没好好吃饭,胃里不断上涌,喉咙里弥漫着一股鸡蛋味道,忍不住的干呕,最后直吐了一些水。
周围来往的人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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