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离婚时双方已达成共识,此时再反悔已来不及。
而恰在这时,她遇到了心仪之人,
两人频密交往。
丈夫担心他们关系日渐稳固后,
会将离婚的事实公之于众,从而剥夺自己继续享受“免费午餐”的权利,
于是抢先一步,
将前妻与新欢的事暴露在孩子面前。
孩子们对母亲失望至极,
身边的亲朋好友也开始指指点点,指责她不应如此行事,
甚至斥责她是道德沦丧。
被告人愤怒至极,只得说出两人其实早已离婚的事实。
然而,由于丈夫的先发制人,
众人只认定是她在婚姻存续期间首先犯错。
丈夫借此机会,起诉了自己的前妻。
随着夫妻俩与两个孩子的关系愈发疏远,
被告人陷入绝望,遂求助于纪临安,希望他能为自己申诉。
纪临安了解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后,
决定接手此案,帮助被告人打这场官司。
沈从文自然知晓这一切,
为了彻底赢得这场官司,
便不能让纪临安插手此案。
如此一来,可令被告措手不及。
“你曾答应帮我……”她颓然坐倒在地,困惑不已,为什么纪临安竟会言行相悖?
“接手的案件,我从未轻言放弃,因此答应你的事,定会坚持到底。”纪临安步至被告身前,亲自将其搀扶起身,此刻的眼神异常坚定。
这种坚定反而引发了被告的疑虑。
“看来大家都要放弃了,这场官司如何还能胜诉?”她困惑地问道。
纪临安微笑着解释道:“并非只有我一位出色的律师。”
旁边的许丰俊也适时宽慰,面带微笑道:“相信我们老大,他既非糊涂之人,亦不会让任何无辜蒙冤之事就此掩盖。”
经二人这般保证,被告心中踏实不少。
此刻,唯有沈从文仍在独自盘算,如何在这场官司中击败纪临安,进而羞辱他一番。
时光飞逝。
此事迅速在网络上传开,引起热议。
众人纷纷揣测,纪临安是否与沈从文达成了某种交易,故而轻易退出。
然而,大家深知纪临安并非此类人。
网络舆论四起,其中不乏沈从文雇佣的部分水军对纪临安进行无端指责。
然而,这样的攻击对纪临安而言并无实质影响。
纪临安一旦决定做好一件事,便绝无退缩之理。
官司必须打,简欢必须救,此番更要令沈从文措手不及,以此警示他,自己并非易与之辈。
同时,针对沈从文将简欢带走之事,纪临安也决不会轻易放过他。
日复一日,众人期待已久的庭审终于来临。
沈从文清晨即起,径直前往关押简欢的房间。
“简小姐,我希望你能亲眼见证我的胜利。”他傲然挺立,鼻梁高挺,满脸得意之色。
遗憾的是,简欢并未给予他任何眼神回应。
对此,沈从文今日并未与简欢计较,只是告知了这个消息后便离开了房间,还顺便将房门反锁。
简欢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不知纪临安那边情况如何,只盼望一切顺利。
沈从文很快驱车来到法院外,而纪临安已在此等候,料定沈从文会途经此处。
沈从文一眼瞥见纪临安,仅报以一笑。
他将车停在路边,朝纪临安走去。
“我很欣赏你的行事作风,确实说到做到。”沈从文预想道,“今日过后,你的名誉恐怕会大受影响。”
纪临安只关心简欢的情况,并未在意沈从文的言语挑衅。
“简欢现在怎么样?”他追问。
沈从文看了他一眼,回应了这个问题。
“放心,我向来信守承诺,既然你已应允,我自然不会再对简欢做出过分之举,她目前状况良好,待这场官司结束后,我会将她安然无恙地送回。”沈从文答道。
“那就好。”得知简欢平安无事,纪临安略显安心,低声说着,目送沈从文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随即,纪临安取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可以行动了。”对方接到指令,开始采取行动。
沈从文步入法庭之内,发现被告身旁站立着另一位律师,以为是因找不到纪临安,被告临时找来的帮手。
沈从文整了整西装,礼貌地走到律师身边。
“我是沈从文。”他微笑着伸出手,表达友好之意。
对面的人微笑回应,同样伸出右手。
“我是楚辞。”当这个名字说出时,沈从文的笑容瞬时凝固。
“你就是楚辞?”沈从文难以置信地问道。
楚辞故作不解地反问:“你认识我?”
楚辞在律师界声名在外,众所周知,他与纪临安两人实力相当,既是对手,又是朋友。
楚辞在国外的知名度甚至超过沈从文,每当提及纪临安,往往随之出现的就是楚辞的名字。
然而,此前从未听说楚辞回国的消息。
沈从文此前就觉此人眼熟,却未曾联想到此人身份。
此刻,沈从文紧紧握住拳头,终于明白为什么纪临安会如此爽快地选择退出——原来是他请来了援手。
这样一来,即使没有纪临安,面对楚辞,沈从文也未必能稳操胜券。
“怎么了?”楚辞看出了沈从文面色不佳,故作关切地询问。
他自然清楚沈从文情绪波动的原因,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帮助纪临安。
因为在律师界,存在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得采用卑劣手段。
然而,沈从文恰恰就是这样的人,他绑架了简欢,并以此威胁纪临安。
自得知楚辞的身份后,沈从文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殆尽。
但他认为,既然简欢还在自己手中,纪临安真的敢轻举妄动吗?
殊不知,在沈从文踏入法庭的同时,纪临安已派人前往他的住处。
按照规定,一旦人员失踪满二十四小时,即可报案。
警方中有纪临安的朋友,只需简单沟通,便立刻行动起来。
此刻,警察们正带着人搜查四周。
纪临安也走进了屋内,仔细查看。
他注意到一角落,周围物品布满尘埃,唯独一扇上了锁的门却洁净如新。
纪临安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
“简欢,你在里面吗?”他试图听到一丝回应,遂将耳朵贴近门边。
在屋内的简欢,听见门外的声音,顿时瞪大了眼睛,竭力蹬动双腿,试图发出轻微声响。
恰好旁边有一个枕头,简欢拼尽全力将枕头推落地面。
尽管动静极小,纪临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心中明白,这是简欢在回应自己。
于是,纪临安立即呼叫其他警察,强行破开了房间的锁。
当门扉被推开的那一刻。
外界的光线瞬时倾泻而入,恰好洒落在简欢身上。
在看到纪临安的刹那,简欢的眼眸早已蒙上一层湿润。
纪临安只是短暂地呆滞一秒。
他疾步奔向简欢,迅速将她揽入怀中,反复自责:“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过失。”
他紧握着简欢,怀抱愈发收紧,深恐简欢再度离他而去。
“我没事。”简欢轻声回应,身上的束缚已然解除,她亦回抱住他。
不久之后,简欢成功获救,并被紧急送往医院,由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担架上。
然而,纪临安并未随行,他尚有更重要的事务亟待处理。
他走向他的朋友,坚定地道:“现在,该去清算沈从文的账了。”
朋友听罢纪临安的话语,默默点头赞同。
非法拘禁他人,无疑触犯法律,足以让沈从文为此付出代价。
于是他们立即奔赴法院。
此时此刻。
楚辞在法庭上的雄辩之词,令全场信服。
这场诉讼最终以沈从文的败诉告终,他难以置信,原本以为稍有转机的局势竟瞬间化为乌有。
原告终于重获应有的权益,她的亲人们得知了整个事件经过,她的孩子也回到了母亲身边。
这时,楚辞走至沈从文身边,留下一句沉甸甸的评语:“损人不利己。”
沈从文愤恨地瞪视着楚辞,却又无计可施。
他心中暗忖,既然手中仍握有简欢这张牌,便足以威胁纪临安。
于是,沈从文稳了稳心神,打算离开法庭,火速回家。
岂料,甫一踏出门外,即遭遇大批警察包围。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沈从文皱眉质问,满面困惑。
纪临安则从人群中走出,拿出一张照片——那是那个囚禁简欢的房间以及她被解救的画面。
沈从文震惊不已,当他醒悟过来,才知自己已陷入纪临安设下的圈套。
原来,纪临安从一开始就未曾放弃营救简欢,故而佯装退出诉讼,意图使沈从文放松警惕。
紧接着召回友人助力,趁其不备,给予沈从文致命一击。
正当沈从文离家之际,正是纪临安救出简欢之时。
“原来这一切都是预谋!”沈从文咬牙切齿地看着纪临安,懊悔自己过于轻易地信任对方。
如今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纪临安冷然回应。
不久,沈从文被警方带走,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沈从文内心的阴险狡诈也随之公之于众,引来公众一片谴责。
纪临安随后前往医院探望简欢,她接受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庆幸的是并无大碍。
沈从文被剥夺了律师资格,注定要离开帝都,而他非法拘禁的行为,必将让他在狱中反省一段时间。
纪临安驱车载着简欢回到家中,一路上两人皆默然无声。
纪临安尤其因简欢的遭遇而自责不已,而简欢明白他的心思。
当他们踏入家门,还未等纪临安有所反应,简欢主动上前拥抱他。
“我真的没事。”简欢轻声道,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尽管如此,纪临安的脸色依旧难看。
“但我未能及时察觉并阻止这一切,才让你遭受这般危险,我曾承诺保护你,却屡次让你陷入危机之中。”
纪临安低下头,依偎在简欢肩头。
然而,简欢并未将这一切归咎于纪临安。
“我知道这并非你的错,是沈从文所为,而且我已经平安归来。”
……直至次日,简欢亲自来到警局,特地看望沈从文。
沈从文万没想到,在这种处境下,简欢竟会前来探望他。
“你来做什么?”沈从文隔着玻璃坐在简欢对面。
“你那些卑劣的手段,今后最好收敛,我想你现在所受的教训,应该能铭记于心了吧?”简欢讽刺地说。
然而沈从文对此毫不在意,反而放声大笑。
“简欢,你认为自己有何资格来指责我?假如……若非当初你救了我,或许我早已对生活绝望。”
“但你救了我之后,对我所经历的事情却不闻不问,我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与你也脱不了干系。”简欢没想到沈从文会说出这样的话,仿佛他从未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即使到现在,也始终不愿承认自己的问题所在。
简欢冷冷一笑,不再与沈从文多费口舌。
“你现在所承受的一切,与任何人无关,是你自身的自卑和逃避,是你将所有过错强加于他人身上,其实与任何人都无关。
像你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太多人的同情。”
简欢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在离开前深深叹了口气。
她凝视沈从文良久,然后用唇形说出一句话:“沈从文,你咎由自取。”
沈从文自然看清了简欢说话时的表情和唇部的动作,他顿时从椅子上站起,似乎要冲破那层玻璃。
旁边的警员见状,以为沈从文又要发作,连忙有多人上前将其压制。
沈从文在那儿疯狂地嘶吼简欢的名字,简欢虽然能听到些动静,但她并未回头。
她此次前来,只是出于曾救赎过沈从文的情分,想最后一次看看他。
然而看过之后,她发现像沈从文这样的人,本性难移,实在不值得同情。
好在一切尘埃落定,简欢从警局走出,继续前行。
深吸一口气,心绪随之舒缓下来。
此刻,纪临安步至简欢身边。
“感觉如何?”纪临安再次温声询问。
此次前来,正是纪临安主动陪伴简欢左右,但他并未随简欢进入,因深知简欢与沈从文之间有待言谈。
“已无大碍。”简欢微笑,顺势挽住了纪临安的手臂。
“我们也该回去了。”她轻声道。
“好的。”纪临安回应。
几日后,简欢的身体状况日渐转好,众人正忙碌地筹备婚礼事宜。
身为孤儿的王金泰并无亲族参与,他既未与生母和解,也无意邀请那些人,因此,老者便担当起了联结两家的重要角色。
如今,简欢腹部微显隆起,但纪临安体贴地将婚纱稍作调整,确保穿着舒适自在。
就在这一日,苏雨匆匆赶来,找上了简欢。
“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焦急?”简欢稳住险些跌倒的苏雨,递上一杯水,才开口询问原因。
“是王金泰……王金泰突然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苏雨泪水盈眶,显得手足无措。
“怎么会突然失踪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婚礼将近,却联系不上新郎,这显然不是小事,更何况王金泰并非那种会在关键时刻退缩的人,这其中必有意外变故。
恰巧此时,纪临安归来,也听到了二人的谈话。
纪临安最为理解王金泰,想必能揣测出王金泰失踪的原因。
“不必过于忧虑,王金泰只是需要独处,去消化这一切。”纪临安淡然一笑,尽管如此安慰,苏雨心中依旧挂念不已。
简欢遂先将苏雨引至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我们先听听纪临安怎么说。”简欢道。
苏雨点头应允,视线聚焦在纪临安身上。
纪临安落座于她们对面,开始解释:“你们都清楚,王金泰自幼独立生活。”
“骤然间要步入婚姻殿堂,他的内心难免有所准备不足,特别是即将与心爱之人共结连理,他可能会反复思量,毕竟他曾被遗弃,未曾拥有完整的家庭,难免担心自己无法给予苏雨最好的一切。”
尽管纪临安并不知晓全部详情,但他已大致洞察到王金泰的心境。
听了纪临安的一席话,苏雨心中的担忧渐消,很快破涕为笑。
“那个傻瓜,只要是他,只要是我们共同面对,无论遭遇何事,我都愿意同他一同承受,绝不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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