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请诸位阅赏。”
“不再改改?”陆玄钰开声询问道。
“不改,一气呵成的诗作方才最好。”
看朱万文如此自信,陆玄钰倒也不再言语,只抬手示意宫人将诗展开。
锋芒毕露的字迹呈现,众人纷纷望去,都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位文人是否名副其实。
“自惭居处崇,未睹思民康。俯饮一杯酒,仰聆金玉章。”
在看完诗篇时,陆玄钰眼中不自觉浮现一丝惊艳,随后便暗沉下去,咀嚼着其中两句。
“朱文人此诗,可是在暗喻何人?”陆玄钰突然发问道。
“不敢,不过是由心而作。”
对于临时更改了的诗句,朱万文有些怕被人发问,便假意晃了晃脑袋。
“啧,有些不胜酒力了。”
好在方才面上确实饮了不少酒,朱万文便借此向永德帝提出要提前离场。
而永德帝恰好也觉得此人不太顺眼,便顺水推舟放人了。
看着离去的朱万文,司马东临轻笑一声,随后望向永德帝:“陛下,此前听闻大昭国师文采斐然,所作之诗为三岁儿童诵读之典范,不知今日为何不见国师?”
许是朱万文给了底气,叫的司马东临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今夜好好的羞辱一番大昭。
司马东临的心思永德帝如何不知。
“国师事务繁忙,朕特许他不用参宴。”
听到永德帝此言,陆玄钰脑海中不禁想到:早日看书,午时小歇,醒了便饮茶看书,到了夜晚再看看星星,确实繁忙啊。
对于永德帝的言辞,司马东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言:“什么事不能等宴会完了再做,这国师竟是比陛下还要繁忙。”
此次接待齐使是按照宫宴的规格来,凡正五品及以上京官均到场,可谓是给足了齐使面子,可这些在司马东临看来,是应该的。
“国师为国事操劳,朕自然该体恤,何况国师喜静。”
言罢,永德帝便看向裕王。
“司马使节,本王今夜特意叫宫廷乐师排了首好曲目为各位使节接风洗尘,来啊,上乐!”
裕王笑言着拍了三声掌,殿外早已静候的三名乐师小步快入。
明眼人都能瞧出这是在转移话题调节气氛,众官员纷纷应声着说好话。
“这些个宫廷乐师有何好听的,做大相这些年我早听了个厌烦,听闻国师善音律,不如便请国师一展身手如何?”
司马东临咄咄逼人,叫永德帝极为不悦。
“司马使节,朕说了,国师事务繁忙。”
此刻永德帝恨不得杀了这个司马东临,但顾忌司马东临是齐的大相,又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既然如此,早前我听闻叶将军的威名,更是知晓叶将军耍的一手好剑,那不如让叶将军叶少卿一展身手?”
此言一出,众人看向叶槿谢。
叶槿谢料想到会被齐使盯上,此刻也是有了心理准备。
“殿上不可携带刀剑,恐怕要叫司马使节失望了。”
几近相似的话语,陆玄钰听了不免撇开眼神不敢看叶槿谢。
余光看到陆玄钰低头吃食,叶槿谢嘴上不禁挂了一丝笑颜。
这在司马东临看来,无疑是挑衅,随之便向永德帝:“陛下,齐人赏武,若是不能一睹叶将军风采,恐怕是寝食难安呐。”
一番言语虚伪至极,但偏偏永德帝无可奈何。
“司马使节,今夜是宫宴,刀剑什么的,伤着人可就不好了,还不如美酒佳肴来的好。”
周丞向司马东临举起酒杯笑声道。
“是啊是啊。”
官员附声着,没人敢乱说话,生怕惹了事。
永德帝面色这才缓和了些,随后看向司马东临。
“司马大人。”
拓跋兰也觉得司马东临太咄咄逼人了,便也开声唤其。
在众人注目下,司马东临也终于妥协,随后开声:“好,看在公主的面上,我们继续喝酒,哈哈哈哈哈。”
面对这种场景,陆玄钰随意应付几句后便寻了由头离开宫宴了,临走时还不忘看向坐席上的叶槿谢一眼,怕叶槿谢忘了二人的约定。
在陆玄钰走后不久,叶槿谢便也寻着醒酒的由头离席了。
对于今夜的宴会,叶槿谢可谓是没有一点好感。
特别是那个拓跋公主看着陆玄钰的眼神,含情脉脉,叫她很是不爽。
快步走到御花园后,叶槿谢看到了正坐在亭中吃糕点的陆玄钰。
自进到御花园后,四周便没了看守,叶槿谢知晓这自然是陆玄钰的手笔。
轻步走到陆玄钰身后,叶槿谢将手搭在陆玄钰的双肩,随后躬身附到陆玄钰耳边,低声:“宴会上没吃饱吗?”
闻言,陆玄钰微微侧头,随后问:“好吃,你要尝尝吗?”
言罢,陆玄钰抬手正想拿一块新的糕点给叶槿谢,岂料下一刻手中举着的自己吃过的那块糕点便被叶槿谢咬了一口。
“嗯,好吃。”
看着被咬了一口的糕点,陆玄钰有些愣了。
方才叶槿谢吃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指尖,软软的触感,叫陆玄钰脑海中不禁想起林子俞的话来。
房事是能促进感情最好的办法。
房事。
念此,陆玄钰不禁心跳加速,面上有些泛红。
察觉到身旁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叶槿谢直起身转而走到陆玄钰身旁,一手扶着陆玄钰的手臂,躬身靠近陆玄钰的面庞。
“你——可是身子不适?”
想到此前陆玄钰莫名其妙的虚弱,叶槿谢有些怕陆玄钰又来了。
叶槿谢面容突然的放大,将本就不怀好心的陆玄钰吓了一跳,还真差些倒了下去,好在叶槿谢及时扶住方才得以坐稳。
“药呢。”
陆玄钰这么一下叫叶槿谢真以为陆玄钰是犯病了。
“啊。”
陆玄钰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陆玄钰不做反应,叶槿谢便想起上次陆玄钰是在怀中取出的药瓶,只犹豫一瞬,便直接上手想要去寻药瓶。
这可吓坏了陆玄钰,这会儿陆玄钰也反应过来了,赶忙拦下叶槿谢的手:“没,没犯病,只是想到些事情走神罢了。”
陆玄钰一说,叶槿谢手一顿,随后赶忙收回手,面色尴尬。
“咳咳,想什么,还走神了,是齐使的事吗?”
叶槿谢转而坐在陆玄钰身旁,开声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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