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清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这番话却是她思虑再三才说出口的。
话是真话,但要说能回去她还是想回去的,毕竟在这个指不定下一秒就要掉脑袋——主要还是动不动就跪!
上回见那皇帝行跪礼,搞得她疼死了,膝盖直接淤青了!
想到这里,阮梓清的手不自觉揉了揉膝盖。
陆玄钰的余光注意到阮梓清的动作,心下若有所思。
“诶,那你有没有带关于律法的书,借我看看?”
阮梓清突然来了精神询问。
“没有。”
陆玄钰摇了摇头。
“也是,你怎么会带上这种。”
阮梓清丧了气,又自言自语:“好无聊,你的那堆古书我看都看不懂,我带的话本子都翻烂了,早知道多去淘点了,谁知道这一路要这么久,小黄文都给我看没兴致了。”
“小黄文,那是讲的什么?”
陆玄钰面露疑惑。
“咳咳……这个,讲的是两个人的相爱之事。”
阮梓清扯着话,脸色有些尴尬。
“可否借我一阅?”
陆玄钰突然来了兴趣,想着或许可以从中讨些哄爱人欢心的法子。
“呃,这个有点不适合你看。”
阮梓清没料到陆玄钰会发话询问她要书,毕竟在她眼里,陆玄钰一直是只看圣贤书,看那堆晦涩难懂的古书的人。
“书便是用来看的,我也不是那等从来不看话本子的人,正好古籍看得多了,看看话本子,有何不适?”
面对陆玄钰的发问,阮梓清支吾着不知如何作答。
见阮梓清这般,陆玄钰心下生疑,又问:“你可是做了什么事?”
“当然没有,你爱要看就看吧,反正都过十八了。”
这么说着,阮梓清伸手把怀里一直揣着的黄皮小书拿了出来递向陆玄钰。
见到这封面泛黄,显然不知是被翻了多少遍了。
“你竟是如何爱看这些书?”
陆玄钰拿过黄皮书,随后翻阅起来。
看着小黄书被翻开,阮梓清盯着陆玄钰,突然想知道陆玄钰看见这种书是什么反应。
而陆玄钰在翻开第一页看清插图时便愣住了,手指翻页的动作也僵住。
而后,陆玄钰又面无表情地翻了几页后便将黄皮书还给了阮梓清。
看到面无表情的陆玄钰,阮梓清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脸皮这么薄做什么,在我的国家十八岁成年就能做这些事了,哪像你十九岁都还没成年。”
阮梓清取笑着陆玄钰,故意将手中的小黄书翻得哗哗作响。
“那你做过这些事了?”
陆玄钰的发问让阮梓清的笑容一僵,随后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这人说话真会戳人心窝啊。”
阮梓清故意愤怨地剜了眼陆玄钰。
见此,陆玄钰露出几丝笑意,故意询问:“那便是你过去活了诸多年,连这等事都没有经历过,总不会连爱人都没有吧。”
“啊啊啊啊,靠!”
被陆玄钰言语命中的阮梓清瞬间瘫了,顺着座位躺下,将翻开着的小黄书覆盖在脸上。
“别说了,没想到我前世今生活了三十多年,归来仍是单身狗,悲伤了。”
听着阮梓清的自悲,陆玄钰毫不留情再次开声打击:“活了三十多年不见半点稳重,连我那些十来岁的堂侄们都不如,你倒是与我那十三堂哥有些相像。”
阮梓清没听仔细,听了后半句话便下意识接话:“襄王也三十多岁了啊,他娶没娶媳妇?”
话音刚落阮梓清便后悔了,都三十多了怎么可能还没讨老婆,凭一王爷的身份,不知多少贵女上赶着要做王妃。
“他今年二十三,尚未娶妃。”
陆玄钰淡淡道。
听罢,反应过来的阮梓清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原来还是个年轻小伙儿啊,不好意思哈。”
“你该见过的,陆玄镇大婚的那晚,我同你引说了。”
“呃,有点印象。”
阮梓清努力回想着,而后脑海闪过一幕场景。
“不会是那位搂着你喝酒的那位吧?”
“嗯,是他,我诸多堂兄中便也只有他爱玩,不端着了,我皇伯父时常说教他不够稳重,没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告诫他莫要在外丢皇家颜面。”
“天天端着架子多累,我看你也是,一板一眼的,拘束什么,想玩就玩,十九岁这个年纪,正值青春年华,风华正茂的,就得放开来玩。”
“我倒不觉得得累,乐在其中。”
陆玄钰仔细想了想,许是习惯了吧,倒不觉得自己这般有何不好,何况自己其实已经算不上端着了。
“哎呀,这样,你跟着我玩,我带你享受快乐!”
阮梓清突然坐起来,将小黄书塞进怀里,一脸兴奋地看着陆玄钰。
“你?”
“昂。”
“千聚坊被打,杏花楼被追,醉仙楼被堵,风华坊遭劫,甚至外城的小摊贩你都招惹,你莫要去闯大祸给我便很不错了。”
回想起前段时日阮梓清招惹的事端,陆玄钰实在不信阮梓清能憋出什么好东西来。
听到陆玄钰将这些列举出来,阮梓清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声反驳:“那能怪我嘛,我好歹也是半个受害者好不好,谁知道那杏花楼的女子竟然非要我上她。
还有那个醉仙楼的,他们闹事在先,小摊贩那个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哪里知道风华坊还是那种地方,我还以为就单纯的听曲。”
阮梓清越说越小声,她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惹了这么多事,都是纯纯意外啊!
见阮梓清的情绪低落,陆玄钰叹了口气,阮梓清所言也并无道理,陆玄钰也不好怪罪。
二人你不言我不语,就这么静静坐了好一会儿后,阮梓清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抬眼看去,陆玄钰已经放松了身体靠坐着闭目养神,阮梓清纠结再三,还是试探性开声:“你睡了吗?”
“讲。”
“就是……我出门前,顾鱼求我和你求求情,让她出去走走,我出来的时候兴奋上头,然后就给忘了……”
言罢,阮梓清只觉心头有些负罪感,这会儿都快过了两个月了她才想起来,顾鱼恐怕已经记恨上她的言而无信了吧。
而此时陆玄钰有些犯头晕,虽然将阮梓清说的话听清楚了,但有些不想搭理。
久久不见陆玄钰回应,看着陆玄钰皱着的眉,阮梓清心下倒松了口气:看来是不同意,那这样就算日后顾鱼问起来我就直接说陆玄钰不同意好了,这样也怪不到我头上来了。
就在阮梓清准备躺下睡会儿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陆玄钰突然回应她了。
“她已经不在府上了。”
听此,阮梓清的睡意消退了大半,面露疑惑:“去哪里了?”
阮梓清并不觉得顾鱼会从王府里逃掉,毕竟她是知晓的——看似空荡的王府,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有多的暗卫守着。
就在快出发前一个礼拜的夜里,她听到兵器交锋的打斗声,以为是王府遭劫了,吓得她裹着被子就要跑去偏屋找陆澈,刚一开门便撞见守在外头的陆澈。
从陆澈的口中她方才得知是有刺客行刺陆玄钰,二十来人,武功高强,这才没有快速剿灭,吵醒了她。
那时她还很是担心陆玄钰的安危,不过陆澈的话让她安下心来。
“那些刺客未入王府便被注意到了,世子故意引他们进来,这样好处理尸体和血迹。”
即便陆澈如此说她也睡不着了,甚至来了兴头,想要去看看。
而陆澈竟然也是答应了,还信誓旦旦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而当她被陆澈带到逍遥居时,刚好看到最后一名刺客被蓝田一剑自眉心穿过。
回想到那场面,阮梓清还是不由有些心惊。
“后日便出武临郡了吧。”
“噢——啊?”
反应过来武临郡在青州的阮梓清很是震惊。
“不是,你困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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