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修炼世家,就是依傍獠牙古山和镜面幽山建立的宗门。
比如,早些时候我就有所接触的,排名在一流门派第一位的临镜门,还有就是,排名在第二的狩古宗,第三的寒药谷。
其余的也还有大大小小的五六个,但没什么实力,甚至都达不到成为一流门派的条件。
“我的实力太弱,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还望仙长不要怪罪。”女孩母亲抱歉道,这些消息都太普通,无论是谁,只要在祝城待够一个月,都能把这些说的滚瓜烂熟。
“没事,这就够了。”我随意的应了一下这客套的话,在脑海里将这些话连在一起,代入之前在山崖上看到的分布,心中大概有了点数。
距离刚才阮舜离开已有小半个时辰,如果是搬救兵,这会儿也该到了,但外面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头。
“那个阮舜,在阮家是什么身份?”
“他是阮家的少爷,但因为早已踏入入道,所以,阮家对他的重视程度还是很高的。不过,他非常自大,成功入道后,他就不努力修炼了,整日游手好闲的经常找我们的麻烦。”女孩抢先回答,话里全是对阮舜的痛恨。
女孩母亲却在女孩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猛的捂住对方的嘴,一边左顾右盼,一边低声训斥:“雀雀,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议论那些世家子弟,会遭报复的!”
母亲的训斥并没有起作用,雀雀不仅不听从,反而奋力挣脱,大口的喘气使得她的声音额外的大:“噗啊!......娘,这次有大哥哥和他师父在,我们还怕什么!那个阮舜,他就是欺软怕硬,其余的世家弟子比不过,就知道欺负我们,明明都是实话,为什么不让我说......?!”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眼睛直直盯着我的身后,缓缓流出恐惧。
我转头看过去,在茶馆粗陋的门边,正站着脸色狰狞阴沉的阮舜,他的身边,跟着的不再是那几个侍从,而是一个带着面具和斗笠的人——应该就是阮舜说的,要搬的救兵,阮家的门客。
“小杂种,这是你自己找死。”阮舜阴狠的开口,对着跟在身后的门客下令,“杀了他们,我会把我手里的七星门客令牌给你。”
门客稍稍迟疑,分不出男女的低哑声音沉闷的响起:“全部?包括那边的四个人?”
“对。”
“那不行,阮少爷,你请我的时候说好了,就一个小子而已,现在这么多人,得八星门客令才行。”
阮舜的脸色顿时更黑了:“你什么意思?坐地起价?!”
门客不屑嗤笑,双手抱胸,十分傲慢道:“阮少爷,别忘了,在祝城,是以实力为尊的,我虽是你家的门客,但也是讲报酬的。就如你父亲,是用大量修炼资源,才换取的与我的合作。”
“......行,八星就八星,你现在就上,给我杀了他们!”阮舜咬牙切齿的应了下来,他气的额上青筋直跳,强忍怒气。
门客也很爽快,得到承诺后,双手微微一掷,精致打造的铁爪便‘噌’的一下从他手上冒出,闪烁着锋利的寒芒,气势迫人。
在圣魂印之下,对方什么伪装都不值一提,这门客的修为在入道中期,资质也一般,白亦殇和他对上,稳赢不输。
“对方是武道,亦殇,你去。”我说完就转回身,推开面前实在难以下口的粗茶,翻手拿出自己的法器茶具,倒上一杯慢慢的品。
白亦殇本来还没底,但在听到我这话之后,登时便放下戒心,同样拿出一对利爪法器,将那门客引到大街上交手。
楚梧愁和丹信辰站在我身边,侧目看向窗外,平静的仿佛他们正在看的不是什么激烈的打斗场面,而是稀松平常的景色。
与我们过于平静表现不一样的,是双手祈祷,满脸紧张的雀雀,以及她的母亲。
同样情绪变化比较大的是阮舜,他本来很自信自己这次带来的门客能轻松摆平这次的事情,但见我们实在是太过淡定,反而让他开始质疑起自己来。
十几个回合下来,志在必得的门客渐渐吃力,明明在面前这少年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强大的修为,也看不出对方的招式有多么精妙,但每次都动用了全力的他,结果每次出招都被对方轻易化解。
白亦殇不疾不徐,像是一只抓到猎物的猎手,肆意的玩弄自己的猎物,看着猎物拼尽全力的挣扎和微不足道的反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笑。
在那张看似稚嫩的少年脸上,却格外的让人感到心惊。
门客逐渐自乱阵脚,上升到几十个回合后,他终于脱力露出了破绽,被白亦殇随手一下击败。
破破烂烂的法衣透出鲜血淋漓的皮肉,门客的斗笠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面具,头发杂乱的散着,极其狼狈的半趴在地上吐血。
白亦殇赢了,在我的预料之内,但唯二替白亦殇紧张担忧的雀雀却激动的大叫:“哇——!!大哥哥赢了!大哥哥太厉害了!!!”
她一边喊,一边跑出茶馆,兴奋的竟然忽略了被震惊到愣在门口的阮舜,朝着白亦殇扑过去。
刚好喝尽茶盏里最后一口茶的我看着这一幕,微微挑眉,这女孩,还真的跟名字一样,欢喜跳跃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雀,倒是可爱。
然而白亦殇好像欣赏不来,在雀雀又要挂在他身上的时候,迅速拉开距离,用一种急切想要解释和慌张的目光,不住的瞟向我。
看的我心里不禁浮现出一连串的疑惑,这孩子怎么回事,有‘桃花’是好事,他不欢喜也就罢了,但怎么能像对待洪水猛兽一样?
假如是因为他年纪太小,不懂得男女之情,不会应对这些都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要用这种‘怕我误会的’眼神看我???
我正想深究,身边的楚梧愁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师父,阮舜带着受重伤的门客跑了,要我追回来吗?”
“不必,看看他能挑起多大的波澜。”
我望着外面街道上,一个躲一个扑的两人,似是心不在焉的随口回答。
楚梧愁向来最是心细,他自然看的出来,这么问我也是为了确认他自己的思索。
阮舜在阮家的话语权一般,从他虽然能请的动,用来守护家族的门客,但被坐地起价这点就能看出来。
但就怕他们狼狈为奸,将事情黑白颠倒,并挑拨是非......
那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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