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雅欣的注意力全部在信子的身上,对于眼前的呼廷凯是视而不见,拉着信子的手说:“对啊!我才不想要信子做我的儿媳妇了,那样一点都不好。”
呼廷凯感觉到母亲说的话不是玩笑话,而是很认真的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信子来了啊!”呼浚河刚从外边回家,老远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三个人,走过去听见老婆的那句话,差点没有吓死。
情急之下,赶紧扯开话题,询问信子。不让自己的老婆接着往下说,心里的担心害怕那么的多。
信子看着有些紧张的呼浚河,松开钱雅欣的手,笑着说:“嗯,伯母叫我们回家吃饭,刚到家。伯父也是刚回来吗?”
“嗯,刚才出去办了一点儿事情。那咱们就去吃饭吧!”呼浚河试图这转移话题,希望妻子不要再提起刚才的事情。
“呼廷凯现在的心情跟他父亲是一样的,不希望母亲再说刚才的事情,连忙接着父亲的话说:“走吧!去吃饭吧!饿死拉!”
说着就拉起信子的手往家里走。
钱雅欣是个精明的人,从儿子跟老公的一举一动,就能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站在门口,瞪着呼浚河。等儿子跟女儿进去之后,揪住呼浚河的耳朵就说:“干嘛不让我说啊!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听信子叫一声妈妈,啊!”
“哎呦,哎哟,疼-疼-疼,老婆,不着急嘛,咱们一会儿吃完饭也可以说的嘛。”呼浚河对这个家法,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施行了,今天怎么突然的又用家法伺候了。
钱雅欣咬着牙说:“你还知道疼,你就不知道我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好不容易等到信子来了,这倒好了,被你的一句话,全给打破了。”
呼浚河实在是忍受不了耳朵的疼痛了,只好屈打成招的说:“好吧!老婆,我不说话了,从现在开始,你放开我吧!”
钱雅欣听着呼浚河的话,满意的松开手说:“这就对了,二十年前,你不替我着想。现在,我也不需要顾虑你。”
说完,大步大步的走进了房子里。剩下呼浚河一个人,揉着被揪的通红通红的耳朵。
呼廷凯跟信子两个人,吃饭都不能安稳,连吃带吵的,开着玩笑,米饭不断的往外边喷。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注意点形象,亏了你还是个明星大腕了。”呼廷凯鄙视着信子说。
“什么,你敢说我,我不吃饭了。”信子现在的火气,可真是说来就来,脸色说变就变,来的快去得也快。
呼廷凯还没有适应信子的性情,只好认错的求饶说:“姑奶奶,可不敢啊!你这要是不吃饭了,还了得啊!赶紧的吃,吃完咱们去海边吹风。”
“真的啊!不要讲话了,赶紧吃,吃完咱们就走。”信子还经不起丝毫的诱惑,一有诱惑就开心不已。
钱雅欣走进厨房的小餐厅,看着吃吃喝喝,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真是幸福啊!太像当年的自己跟呼浚河了。
笑着说:“信子,伯母有话对你说,你快吃,吃完到我的房间来。”
正在嚼着米饭的信子,听见钱雅欣的话,忽然减愣住不动,看着钱雅欣微笑的脸,半天了才点点头。
呼廷凯的右眼又开始跳个不停,似乎感觉着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信子三下两口,把碗里的米饭消化完,站起来说:“你先慢慢吃,我去看看伯母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完,快速的跑着来到了钱雅欣的房门外。此时,呼浚河也走进来,看着信子跑上了楼,无奈的摇摇头走进了厨房。
钱雅欣看着信子的脸,想起了从认识信子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慈祥的看着信子说:“小玲儿,你回来了,回来看妈妈了,你不会怪罪妈妈吧!”
信子有些不知所云,困惑的看着钱雅欣的样子,不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钱雅欣的精神是否正常,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
钱雅欣看着受惊的信子,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过于激动了,吓着信子了。连忙拉过信子说:“啊,信子,没事的。来,坐下,伯母给你讲个故事。”
以前,我跟凯的爸爸,就跟你和凯一样,一见钟情;两心相悦,两人许下诺言要‘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可惜,偏偏事与愿违,他们家里的长辈,没有一个同意我们在一起。而且,还给你伯父定下了婚事,他要取的女人是一个家世背景很不一般的,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
他不敢去抗拒家里的决定,只好背叛我,离开我,放我一个人孤单。
就这样,他跟那个女人结了婚。而我,你可能也知道,二十年前,不应该是三十年前,我也是一个知名度很高二胡演奏家。
我也不再奢恋他还能回到我的身边,所以我就继续拼搏我的事业。
可是,凯的爸爸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多少次给我打电话,多少次的找我,想要跟我在一起。告诉我‘我是他这一生唯一所爱的,他不想背叛我,想跟我继续在一起,就是给不了我婚姻。’
那时候的我,输不起可又放不下,不知所措,就这么跟他断断续续的联系。
突然有好长时间,大约是两个月吧!他失去了音讯,我不知道他去哪里
了。
直到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却告诉我‘要跟我结婚,要给我一个永远的幸福。’
我很吃惊,不知道他的话代表着什么?在我的再三追问之下,他告诉我。凯的母亲,他的妻子,因为难产去世了,留下了凯。
希望我跟他结婚,照顾年幼的凯。当时的我,听到这件事情,很吃惊,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跟他结婚,去照顾他跟别人的孩子。
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我就答应了他,我们结婚了,我不凯的亲生母亲。
一年后,我怀孕了,生了个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很开心也很幸福。讲到这里,钱雅欣看着想说话的信子,明白的点点头说:“你是不是想问,我的女儿呢?不要着急,孩子,听我慢慢讲,听完你就知道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慢慢的开始对我不信任,不相信我的女儿是他的骨肉。最后,就把我的女儿送走了。
我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从此变成了疯子,整天疯言疯语,度日如年。恨透了他,恨他那么的狠心。
凯那年五岁,五岁的他,很爱他的妹妹,失去妹妹的他。开始变的冷漠,对我们不闻不问,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到今天为止,都无法释怀。
我给我的女儿起的名字,叫做‘小玲儿’,很好听吧!
二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直到今天,确切的说今天早上,我知道了我的女儿还活着。
我很开心,一天都是如此,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女儿。
现在,她就在我的面前,我想拥抱她,可以吗?
信子听着故事的结尾,天真的回答说:“可以啊!伯母,赶紧去找她吧!已经失去的东西能找回来,真的很幸运,不要再犹豫了,那样会让你遗憾一生的。”
钱雅欣看着信子,听着信子的话,心里想‘这个傻丫头,听到这里了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伸手搂着信子说:“我的女儿,小玲儿就是你,你就是小玲儿。”
听到这句话,信子失控的站起来,吃惊的说:“什么?不是的。”
“这是真的,你爸爸习刚是我的学长,当初,凯的爸爸就是误会我跟你爸爸有染,才会把你送走。”
“但是,你真的是我跟你伯父的女儿,你不是习刚的女儿,你可以去问他。”情急之下,钱雅欣也冲动的站起来,大声的说着。
“骗人的,骗人的,我是我爸爸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女儿,我不要做你们的女儿,爸--爸。”
慌张的翻找着手机,按下爸爸的手机号码,接通的第一句话就是:“爸,你告诉我,我是你的女儿,不是别人的。”
习刚听着信子这些话,并不吃惊,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快,他们的动作会这么的快。
镇定的回答说:“信子,不,应该叫你小玲儿,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钱雅欣跟呼浚河才是你的爸爸跟妈妈。”
“不-----不是的,不会的,我是你的女儿,我不要当他们的女儿,不………”疯狂的信子,已经失去看理智。
接受不了现实,疯狂的跑出去,谁也不理会,就那么向前奔跑。
楼下的呼廷凯跟呼浚河,耳边若隐若现的传来女人的声音,听不清楚具体的说些什么。
看见信子不顾一切的冲下来,呼廷凯叫了半天,信子也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奔跑着,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耳边不断回荡着信子离开的那句话‘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不是的……’
本来自己应该去追跑出去的信子,可是信子的话,让他迈不开脚步,只能傻愣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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