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咖啡厅,落地窗户前,坐着三位虽是上了年纪,但一点也看不出来年龄的客人。
欧式浪漫的装饰,却带着一丝白色的寂寞。不是很复杂的搭配,却透露出了高贵的王族氛围。
习刚跟钱雅欣面对面坐着,呼浚河坐在钱雅欣的旁边。每人各自叫了同样的拿铁咖啡,一样的不加糖,不加奶精。
或许,这就是上了年纪的人,已经适应的这个世界带给人的纷纷扰扰。酸甜苦辣咸,早已没有了滋味。
服务员的服务很周到,不用几分钟,就把点好的咖啡端上来,并且送上了甜美的微笑。
钱雅欣拿着勺子,搅拌着咖啡杯里的咖啡,看着被自己制造出的小漩涡。
习刚看着把自己叫出来的两位主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有进入正题,不知道他们的来意是什么?
呼浚河侧着脸,看着钱雅欣不说话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表明今天的来意。
端起被自己搅拌的好长时间的咖啡,微微的小尝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口开始这么的苦涩,就像是每个事情的开始。
放下咖啡,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习刚说:“学长,二十年了。你消失不见,没有想到现在我们却是以家长的身份面对对方。将来,我们还会更加的亲近,到那时候我们就是亲家了,呵呵!”
习刚从雅欣的话中,听出了个大概,估计是要商量儿女的婚事。可是,自己该不该不真相说出来。如果,一直隐瞒,将来的事情,谁会说的准?
看着雅欣,乐的快要开花的脸蛋,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己真是不忍心去破坏。一切,顺其自然吧!
笑笑说:“那可不,信子跟你们家凯可真是如胶似漆,风风雨雨该经历的都经历,只是……”
“学长,只是什么啊?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隐藏的,咱们这么好的关系。”钱雅欣不拘小节,脱口就出。
导致在一旁的呼浚河有些不好意思,也急忙顺着媳妇的话意说:“对啊!习刚,有什么就说。”
习刚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今生最爱的人,一个是自己今生无可御敌的情敌。
二十年前的事情,不想再提,可不提不行。自己也不想再背着沉重的包袱生活,品尝了一口苦的可以让他人直接吐掉的咖啡。
给了自己勇气,开口说:“孩子们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他们的以后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件事情我想跟你们说一下。”
呼浚河感觉到习刚的话里带着话,自己也想知道他的话意是什么,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习刚,给予他继续说下去的力量。
“你们都知道前些日子,信子住院的事情吧!”说到这里,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看着他们点头。
才继续说:“可是你们知道信子为什么会住院吗?”
“不知道,我还说问一下信子,可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就没有时间去问,你告诉我们吧!学长。”钱雅欣摇着头说着。
“信子跟凯订婚的那天,我从电视上看见了你们,知道了凯是你们的儿子,我就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当时,我就给信子打电话。”
“可是,信子却告诉我等她回来了再说。回到东北,我跟信子好好坐下来谈话,第一句话就是阻止她跟凯在一起。”
“可是,这丫头像你,雅欣。”
“什么?像我,怎么可能像我啊!”钱雅欣听着习刚的话,不明的问到。
习刚看着他们,呼浚河也流露出了渴望知道的眼神,慢慢的说:“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信子的性格倔强,有些事情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会主动告诉你的。”
“我不同意,她就给我绝食抗议。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也倔强,对信子是不忍不让。就这样,信子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昏迷不醒。到医院抢救了两次才救活,当时差点丧命,所以我才会同意让凯留下来。”
说到这里,习刚这个做父亲的已经是满眶热泪,拿起手帕纸,擦了擦泪水,接着说:“刚才我说信子的性情像你,是因为…….是因为…….因为…….”
这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就这么的难以说出来。
钱雅欣的急性子,等不下去了,看着习刚那不紧不慢,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着急的说:“学长,因为什么?你说啊?怎么突然间不说了?”
背对着钱雅欣跟呼浚河的小敏,正在跟一位导演交谈着信子接新戏的事宜。
没有想到,事情马上就要谈完了。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慢慢的扭头,看见了信子的爸爸,感觉着坐在自己身后的是呼廷凯的父母亲之后。
就赶紧跟导演结束了谈话,先让导演离开了咖啡厅。自己一个人继续坐在这里和咖啡,主要还是有一个小心眼,想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就这样,刚才的话,不仅进入了钱雅欣跟呼浚河的耳朵,还进入了小敏的耳朵。
习刚也想一口气全说出来,可是….自己没有那股勇气。端起杯子,一口喝掉了全部的咖啡,看也不看他们两人,直接说:“因为信子是你们的女儿,所以……”
“什么?”钱雅欣站起来惊叫。
“啪”小敏手中的咖啡杯在听到那句话之后,失控的掉在了地上。害怕被他们发现,拿起包包遮住脸,赶紧离开了咖啡厅。
呼浚河听见了响声,转身刚好看见了小敏离开的身影。还以为是不小心打碎的,就没有多想。
拉着老婆坐下,看着习刚。其实,这个结果,他早已预料到。早在刚才听着习刚的话语种,自己就有这种猜想。
只是,不敢肯定,没有想到是真的。信子,真的是他跟雅欣的女儿,小玲儿没有死,就在他们的面前。
钱雅欣在听到习刚的那最后一句话,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直到,被呼浚河拉着坐下来,才反应过来。
无比惊讶的看着习刚,不相信的问:“学长,你刚刚在说什么?信子是我们的女儿,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习刚看着钱雅欣那失控的样子,在看看呼浚河稳坐不动的样子,太让人怀疑这是不是一家人了。
摇摇头,无奈的又把原话说了一遍,让钱雅欣听了不在是惊讶,而是高兴、开心。
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抓住老公的手,激动的说:“老公,小玲儿还活着,信子就是小玲儿,我们的女儿还活着。”
呼浚河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亏欠妻子的太多了,现在看着雅欣幸福的样子,自己的内心也禁不住的高兴。
一把搂住妻子,亲昵的说:“是啊!咱们的女儿还活着。”
看着有些伤心的习刚,自己的心里也升起了矛盾,当年的事情,习刚怎么会知道?而且,小玲儿怎么会是信子?
这些疑问让他困惑,不得不问:“习刚,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信子怎么回事你的女儿?你恩能跟我们讲一下吗?”
钱雅欣听到老公的问题,马上从呼浚河的怀抱中坐起来,也好奇的看着习刚说:“对啊!学长,你跟我讲述一下,当年的事情,我想知道。”
习刚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无比开心的两口子,内心就像是刀在割一样。自己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女儿,现在就在这一刻成为了别人的女儿。
内心的不舍,脸上的不情愿。谁能看得见,心中的苦向谁去诉说。
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小敏,站在马路对面,大喘着气,拍抚着胸口,看着还坐在咖啡厅里的三位大人。
真想把自己的刚才的记忆全都剪断,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可是,已经记忆深刻的事情,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
信子是呼廷凯爸妈的女儿,不是习刚伯伯的亲生女儿,那就是说信子跟呼廷凯是亲兄妹。
那他们……那他们……现在……在一起……那以后可怎么办?
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恨自己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一切,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谁告诉我?
看着还在谈话的三位大人,肯定也跟自己一样,想着信子小姐跟呼廷凯的以后,两个人那么的相爱,马上就要结婚的两个人。
如果,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你安排的事情,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让人不可置信。
要不要告诉信子小姐,要不要?痛苦的蹲下去,看着地上的小石子,狠狠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钱雅欣跟呼浚河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习刚,迫切的希望习刚说出来,期待着。
习刚的内心,在煎熬。看着面前的四只眼睛,只只都是渴望。
撇过头,看着服务员说:“服务员,再给我来一杯咖啡,什么都不加,越苦越好。”
钱雅欣知道,学长的痛苦,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女儿,一下子就成了别人的了。
就跟知道凯不是呼浚河亲生儿子是一样的痛苦,可是这样的结果,都是他们事先选择好的,不能怪谁。
听着习刚叫的咖啡,苦-----再苦又如何。还不是要面对,该面对的。
喝着苦咖啡,看着期待的眼神,慢慢的开口说:“二十年前,我的不告而别,就因为是我带着小玲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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