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巴不搭理他,只摇摇晃晃到了武器架边,随手取了一根兽皮包裹精钢打造的齐眉棍,回来了。
“来吧!”他长棍一指道。
“好!”景阳冈一声怒喝,周身弦力迸发,体内发出一声有若闷雷的虎吼,一个丈余高雷鸣电闪的蓝金色大老虎虚影,清晰的出现在了他身背后。
“嗝!”阿巴又打个酒嗝,有些呆滞的望着他,嘀咕道:“老虎?”
“不错!”景阳冈颇有几分得意的说,
“这是我‘虎尾春冰十三式’里的起手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自己输了,我就可以饶你一命,否则这战技一旦发动,不死不休,就是想中途停下也是不可能的。”
阿巴点点头,似是喝高了逻辑有点混乱,另开一壶道:“看来你的功夫练得不到家呀,竟然不能收放自如,还是快点回去洗洗睡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枉送性命。”
“呜呀呀!”景阳冈气得不轻,心说一个烂酒鬼与他也说不清,还是虎尾春冰放出,干脆的一口将之咬死算了,免得浪费时间。
想罢大喝一声,“接招!”
遂双掌一推,弦力涌动,身后虎影电光而出,吼叫声中血盆大口张开,向阿巴猛扑而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白痴!”景阳冈一脸的鄙夷不屑、讥笑不已,
望着虎影扑近、飞沙走石,长棍棍端直指自己却像是没有一丝一毫感知虎影扑近、纹丝不动的阿巴,他有种胜之不武、荒谬之极的感觉,就想收回几分弦力,赏阿巴一个全尸。可陡然——
他只觉眉心一痛,整个人顿时陷入了黑暗!
“醉八风?”
几乎就在他陷入黑暗的同时,端坐于城楼之上最中心位置的赫连文成一惊而起。猛扑向阿巴的虎影则像是一下的钻入了阿巴身体,消失不见,没有激起一点变化。
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直到——
直到“砰!”的一声,景阳冈尸身带着从眉心稍低一点位置,直插入其脑袋、穿脑而出的齐眉棍,一起倒在地上。
“怎……怎么回事?”
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泛起了一个疑问,困惑不已。站在景阳冈和阿巴身后的人不解,站在他们两人侧方的人也不解。
站在身后的人觉得莫名其妙。像是根本就没看见棍子飞出,怎么就穿了景阳冈的脑袋了呢?而站在两人侧面的人则觉得奇怪,明明看见阿巴将棍子飞出了,景阳冈却为什么不避让?像是忽然的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
所有的人都不解。只有少数的人,也许就只有赫连文成能稍微的明白一点其中奥妙。
“少主!”他身旁一个老头不觉道。“你刚说的醉八风是什么意思?那南琅一方刚上场的巴有才似乎有些奇怪呐!”
赫连文成皱了皱眉:“刚巴有才击杀景阳冈那战技我曾见过。”
“哦?”老头道。“还请少主指点。”
赫连文成沉吟道:“大约在二十年前,东川少年英雄会,沈风。”
“什么?”老头吃了一惊,“你是说这个巴有才是那沈风?”
赫连文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先看看再说吧。”
“是!”老头点了点头。
这一番对话近旁的琅琊国诸宗门主都是听见了的。望着那场中醉汉不禁的都窃窃私语起来,眼中多了些东西。
醉八风,第一风春风拂面:似慢实快。长棍直戳两眼之间、眉心稍下方的一个‘视区立体盲点’,亦是人身上的唯一一个立体盲点。
长棍直戳该点。若戳的方法得当,被戳者往往只能看到棍端的一个二维圆面,长棍顺这一盲点飞来,几乎是判断不出棍子距离自己远近的,只会觉得棍端的二维圆面在缓缓放大。是以特别在速度极快、时间极短的情况下,这种盲点攻击是极为可怕的,让人措手不及,不及反应。该盲点同样适用于暗器攻击。
醉八风的第一风春风拂面,采取的就是这种攻击人双眼视区的这一个立体盲点,施展的要诀是长棍的“直”及所戳位置的“准确”,还有就是施放者的“静”,静止不动。
我们知道,我们的眼睛之所以能判断某件物体距离远近,那是因为我们有两只眼睛,若只有一只眼睛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判断左右上下,而不能判断前后了。
事实上阿巴从一开始就在摇摇晃晃的调整位置,始终的是站在景阳冈正前方的;而长棍抬起,他棍端始终是直指景阳冈两眼间眉心下的那一唯一的立体盲点的。
故此在景阳冈虎尾春冰战技释放的同时,他的长棍已经脱手。
只不过由于视区立体盲点的存在,加之两人距离并不算远,棍端圆面变化不大,阿巴在飞棍的时候又根本没有什么明显的动作,是以长棍飞出,景阳冈才在大意轻敌之下一点也没有察觉,直接的就给齐眉棍从该视区的立体盲点(即眉心稍下一点的位置)穿脑而过,一命呜呼。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站在两人身后的人莫名其妙,而站在侧斜方位置的人觉得景阳冈诡异不避让的原因所在。
但无论如何,一比二,南琅在连输两场,几乎绝望的情况下此刻扳回一局终归是高兴的,是以一阵窒息般鸦雀无声的呆滞过后,场中稀稀落落的开始有了掌声。
迅速的掌声密集、放大,伴随着叫好声的声音响彻全场。
百里宁面色铁青。
阿巴随即摇摇晃晃到了景阳冈尸体跟前,看了眼雷光跳跃、像是马上就要消散的弦魂,忽而一甩手间葫芦,直接将那还未完全散出躯体的精纯雷弦力聚合而成的弦魂收了进去。
“你做什么?”百里宁身后一声呼喊,一个尖脑袋、尖下巴,头小眼圆,肩窄颈粗,兔牙,身材矮小,看上去形貌颇为猥琐、好似只直立大老鼠的汉子一下窜入了场中,伸手道:
“交出来!”
阿巴摇摇头:“灵器也需要吃饭的不是,那么多弦力白白流失了也浪费。交不出来了。”
“哼!那你就将葫芦交出来!”老鼠汉子道。
阿巴又摇摇头道:“这是喝酒的东西,交不出来。”
“交不出来也得交。”老鼠汉子大怒。
阿巴定定望着他道:“除非你能打赢我。”
“好!”老鼠汉子厉声道。就要出手了。
“等等!”阿巴却一抬手道,“你这算是私斗还是公斗?公斗的话报上姓名,私斗的话待我演武结束再说。”
老鼠汉子冷然一哼道:“北琊护国王巢九曲就是我了。怎么?难道你还想以一敌五,力挽狂澜不成?要知道,你们已经连输两局了,无论是谁出战,只要再输一局,你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我看你还是将葫芦给我,乖乖的下去吧。换你们的女皇和太子上来,各斗一场倒还有一线生机。”
阿巴摇摇头道:“此言差矣!我们的燕皇陛下及有责太子乃万金之躯、无价之宝,对付你们这些贼眉鼠眼的家伙,有我这个太子少保已经绰绰有余了,不需要劳他们出手。”
一顿却拍着胸脯,口出狂言道:“我说的,不需要一个一个的来了,你们北琊一方还有谁是准备一会儿出场的,都一并上来吧。早打完早睡觉,爷爷困了,一并接下,不想再在这里与你们浪费时间了,快快快!”
北琊众人大怒,南琅一方也瞠目结舌、有不少人都有些恼了。
“母皇!”史有责不禁向史燕道。
史燕不语,只抬了抬手让他不要多言。
“你找死!”巢九曲大怒,喝叱一声。
身形闪动疾如风迅如雷,身子兀地化为一股电钻般的风旋,飞沙走石、电光跳跃,向阿巴胸口凶狠钻去。
众人变色,场边民众大惊。
“竟是风雷双弦魂的木之魂?”阿巴瞳孔微缩,身形急退,不由得喃喃自语,随手捡起一粒石子向旋风弹去。
“哧!”石子与风旋相撞,为风旋旋转之力带动变向,射向场外,一连穿了十余个人。场边一时有些混乱。
“嘿!你这老鼠钻还有些门道呀!”阿巴一声冷笑,左手间已然多了根金光璀璨的长棍。
“篷!”双手握棍,在爆退的同时他脚步猛的一停,身子微侧让过钻尖,竟是朴实无华的一棒猛砸了下去!
“噗!”只一瞬,棍子砸穿风钻而过,将万年玄氷石制成的地板砸出一条深沟,没有钻头的风钻则开始喷血,飞出一段距离后砸在地上,血肉模糊,脑袋已经爆开,只剩半边了。
“嘶……”众人不经倒吸口凉气,只觉身子一阵发寒。
将砸入地板的长棍抽出,扛在肩头,随手将酒葫芦抛出,阿巴又即收了巢九曲血肉模糊中散逸而出的风雷两团弦力精华。之后长棍挥出,直指北琊高台之上的百里宁,淡淡道:
“还有三场,哪三位出战?一起来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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