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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
兑无涯一声冷笑,当然知道众人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心里的狂傲之气已然被激了起来,当即便于四人战在一处。
可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加之四人都非庸手,且风艮两弦武者配合,厚重轻灵都有了,是以才不过七八个回合,他便被逼得手忙脚乱。
心里微一发狠之下!
“好!不是都想学质能变吗?寡人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他说着随手摘下一片绿叶,双掌合拢一搓,拉开,两掌之间顿时出现了一团拳头大小、混合有碎叶的极不稳定的能量光球。
光球旋转,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可怖能量波动。
“不好!快阻止他!”白衣蒙面女子见状大惊,当先扑上。
“砰砰砰砰!”
四声闷响,兑无涯周身绿光包裹像是突然的进入了无敌状态,一下将攻上的四人远远弹了开去。
“快退!”
白衣女子骇然,随手摘了一把树叶,如是呼喊着却不退反进,又向兑无涯急冲而去。
艮山三奇及灰袍公子三人,本来是要退的,可听女子出声提醒自己却反冲了上去,言行不一,愣了愣后却全都不退反进,扑了过去。
兑无涯外强中干,集所用精力弦力于手中那极不稳定的光球之上,已近崩溃,只待光球稳定一点就释放而出,可就在这时——
“不自量力!看你能裂变多少!”
蒙面女子一声冷喝,手中绿叶如镖射出,在即将到达兑无涯跟前之时,一下裂了开来,化为无数的叶末融入了他手间光球之中。
“不好!”
兑无涯心头猛地一沉。就好像那要命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到。
“轰!”
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爆出,一团火红色的蘑菇云冉冉升起,空气波激荡,方圆四十余里内的林木尽皆被夷为平地。
“你爷爷的,这是什么情况?原子弹爆炸?”
距离爆炸中心点三十余里外的一处被飞灰烟尘所掩埋的低洼处,李作乐咳咳卡卡的从烟尘里爬了出来,绝对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与此同时,在距离他不远的西北方,那白衣的蒙面女子泪珠滑落,望着不远处支离破碎。奄奄一息的兑无涯,心里压抑多年的一口怨气终于得到发泄,轻轻的颤抖着哭了出来:
“龙易、龙易,你……你终于可以瞑目了……”
紧接着胖老叟、红脸膛,还有灰袍公子都跌跌撞撞的吐着血。几乎同时的到来了。
从兑无涯支离破碎的尸体上找出帛书,一番撕扯抢夺互掐。帛书被一分为二。待各自打开帛书后都愣住了。
纷纷的将帛书扔到了地上,气得又是连喷出几口鲜血,目光都不善的望向那低低啜泣的白衣蒙面女子。
而在距离此处万里之外的一个小山坳里——
“哈哈哈哈……”
离牙子仰天大笑,随着全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的异响,他一下就变成了一个面容清瘦、眼神颇为阴鸷的赤发老者,容貌虽与原来的离牙子有几分相像。但气质却完全不一样:少了些粗豪狂放、无脑胆大,却多了些心细睿智、深不可测。
“不错,人烈。”此刻他拍着离人烈的肩膀,又颇为赞赏的看了余下七人一眼。说道:
“你们这次做得很好,不枉费我多年来对你们的栽培。”
“不敢不敢!”
赤焰八使束手而立、低着头,对之都是一付恭谦敬畏的样子,闻言都纷纷的面上一喜,恭谨答道:
“一切都是门主神机妙算,演技一流。小的们实在没有做什么。”
火天君呵呵道:“你们也不用客气,若没你们的配合,我也不可能趁着打斗的工夫,在兑无涯眼皮子底下来个偷梁换柱。但为安全起见,我还需要你们为我做一件事情!”
赤焰八使心头大喜,都纷纷表忠心道:
“愿为门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火天君哈哈道:“好!本门主今天就让你们——肝、脑、涂、地!”
说着倏忽右手抬起,原地转了半个圈,掌心火光闪动,赤焰八使的脑袋陡然离颈飞起,身子在冲天血雾中软软的倒了下去,到死——
脸上都挂着欢喜激动的笑!
“我其实也不想杀你们,”他阴阴道,
“但未免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搅得我不得安宁,也只好利用一下你们了。这样一来,就算兑无涯那边被识破了,也只会怀疑到我那不孝的儿子离牙子。怀疑是他暗中掉了包,又在半路杀死了你们,带走了宝录。如此一来,我离恨天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旦我日后神功大成,就可以直接的灭掉玄逆观与正觉寺,统一天尚国,建立以我天火门为中心的天火大帝国了!
“哈哈哈哈……”
随着火天君离恨天的大笑离去,密林里倏忽闪出两个淡妆素雅的美貌女子,正是水族大长老柔云裳和她的徒弟鲜于恨。
此刻只听鲜于恨冷冷道:“真没想到离牙子竟是离恨天所扮,更没想到他竟会杀了八使。”
柔云裳淡淡道:“《乾天宝录》非比寻常,哪怕是我也有些好奇的。未免走漏风声这般作为倒也说得过去。”
鲜于恨吃惊道:“连师父也动心了?”
柔云裳笑道:“谈不上动心,只是好奇罢了。”
“既如此,师父为什么不直接抢夺过来?”鲜于恨道。
柔云裳摇头:“八族相互牵制,共同约定了不准干涉世俗琐事,况且水火两族向来不相侵犯;天火门实际上是火族的下属宗门,不好直接出手的。”
鲜于恨一下笑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师父一路尾随,打的是暗中盗取的主意呀!”
柔云裳笑道:“我只是奇怪他们肯轻易的交出离离杯,觉得有诈才跟来瞧一瞧的,到不完全是因为那宝录。当然,也是顺便的带你长长见识,免得一直待在族里,傻了。”
“那下面怎么办?师父难道想就这样回去了?”鲜于恨道。
“你说呢?”柔云裳笑了。
……
“说!宝录在哪里?”艮山三奇与灰袍公子大怒,将撕成两半的空白帛书掷还给白衣蒙面女子。
女子接过看了看,悲伤稍收,也是一脸的惊异,道:
“我潜伏天竞帝国十余年,为的就是引出兑无涯,报仇雪恨,对那宝录根本没有兴趣,并没有私藏。当时确实是扔还给了兑无涯的,并不是假的,难道……给离牙子暗中调换了?”
三人脸色一变,随即纷纷的破口大骂起来。
“不错!宝录既然不在兑无涯身上,那么一定就是在离牙子那厮手上了,难怪走得那么匆忙,连离离杯也不要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离牙子与赤焰八使串通,趁着离牙子与兑无涯动手的时候弄了这份假宝录,然后离人烈抢攻离牙子,两人在动手过程中偷梁换柱,掉了包。”
“我说呢!离牙子怎么可能到嘴的肥肉就那么容易的吐了出来,却原来早已就掉了包!妈的!咱们都上当了。”
“尼玛!追!”
灰袍公子大怒,当即咳着血,跌跌撞撞的往回走去,同时离去的还有艮山三奇及一些暗中尾随、未曾露面的高手。
乾天宝录在飘香楼出现,至今只经过三个人的手——
白衣蒙面女子,兑无涯,离牙子。
兑无涯奄奄一息,基本可以排除。
白衣蒙面女子若刚开始拿出来的就是假宝录,那么她完全可以趁众人抢夺之机,携宝远遁,没必要一直紧跟,更没必要冒险往兑无涯质能变的光球里投掷绿叶,引爆光球,自寻死路。
从白衣蒙面女子的言语不难推断出,她与乾龙易有很深的关系,与兑无涯的仇怨很深。她之所以在飘香楼放出乾天宝录这个香饵,多半是知道兑无涯不可能放弃质能变、不可能使之外流,是以才利用众人的贪欲,围杀兑无涯。
所以宝录还在她身上的概率并不大。
离牙子则不同。
表面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是凭着白衣女子已然叫破兑无涯身份,他却依旧奇葩脑残、自作聪明的认定兑无涯就是乾龙易,且在离人烈等赤焰八使围捕前就将宝录轻易的交还给了“乾龙易”这个“偶像”,这样的举动在当时看来可笑愚蠢,但事后一想却是明显的有问题。
特别当看到赤焰八使尸体的时候,离牙子这个叛下天火门,一直以来都行踪隐秘的家伙携乾天宝录而逃的推测,更几乎是百分百的得到了证实。于是矛头转向,真正的离牙子这个躺着也中枪的倒霉鬼又给他老爹离恨天摆了一道,糊里糊涂的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而离恨天呢?离恨天在笑吗?
当然不是!他在发怒,从未有过的愤怒!
只因逃离斩杀赤焰八使的地方以后,他恢复原貌拿出那乾天宝录来看时,看到的却是——
一幅画!
画的是只眉开眼笑的乌龟,口吐云状说话框,框内写着“狗咬狗一嘴毛,上当了吧?哇哈哈哈哈……”几个大字。
“怎……怎么回事儿?难道书根本就是在那蒙面女人手上,没有拿出来过?”
躲在暗处的柔云裳与鲜于恨都脸色变了变,鲜于恨忍不住说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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