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诸葛云疏努力挣积分中悄然流逝,很快便到了月底。
这一日,晨曦微亮,师徒四人便坐在云水镇镇学最‘豪华’的马车上,缓缓朝云木镇赶去。
云木镇是临溪县十个镇中最繁华的一个镇,它紧邻临溪县的政治文化中心。
这样的地方,政令通行自是比处于边缘位置的云水镇要好的多。
只见街道上,往来叫卖的商贩,女人的数量明显多了不少,不时还能看见挨着走的少男少女停在感兴趣的货架面前挑选饰品,看那腻歪样,不用猜,不是成亲没多久的一对小夫妻,就是刚定亲的一对小情侣。
诸葛云疏好奇地撩起马车车帘,伸头往外看去:“确实比我们云水镇热闹不少。”
张皓啧了一声:“这才哪到哪,你师兄我可是去过郡城的人,怎么样羡慕吧!”
他一脸傲娇,并期待两位师妹好奇问他郡城是什么样子,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可是等了半天,他家的师妹和夫子竟然在讨论哪家的吃食看起来好吃些。
张皓:“......”
总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但又能怎么办,被‘排挤’在外,他只能努力挤进去。
哼!!!
说实话,这一路舟车劳累,他们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于是几人看中一家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人很多的食肆吃起饭来。
王夫子道:“多吃点,下午的学术交流是云水镇和云土镇两个镇学一同参与的,以这两个镇学学子的好学程度,为师估计你们下午有的受了。”
诸葛云疏:“......”
王怡:“......”
张皓:“......”
自家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扫兴。
诸葛云疏夹了一块辣子鸡,边吃边问:“夫子,往年的学术交流都是怎样的形式?主要内容有什么?”
她可是带着任务的,尽可能地打听清楚,才能更有保障的达成目的。
“为师也不清楚,毕竟我们云水镇镇学前几年都是垫被底批判的存在。”王夫子无所谓道。
在他看来,不就是一场小小的学术交流吗?
输赢重要吗?
要不是为了锻炼自家三位弟子出行能力和磨炼他们的心性,他才不费这番功夫。
“不过想也能猜到,你们三人作为县学联谊比试第一名,应该会有不少学子慕名前来请教学问。这个也无需用过于紧张,请教的无非都是一些吟咏诗文,评讲学问的问题,估计以四书内容为主。”
说完这些,王夫子抬头看了眼诸葛云疏她们:“当然作为县学联谊比试的第一名,还是从倒数第一逆袭为正数第一的,为师觉得不服气的学子大有人在,其中不乏会出现故意刁难之辈,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王怡摊摊手:“这怎么准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或许好几天前就准备好了一堆问题讨教我们。”
说完还叹了口气,她多希望云木镇和云土镇镇学的同窗们,多问一些算学相关的问题。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毕竟这一科是这两个镇学的弱项。
“诶呀,担忧这么多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云疏师妹这个神童在。”张皓大大咧咧道,说着还把碟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自己碗里。
诸葛云疏看着空空如也的筷子,特想对张皓说声:“我谢谢你嘞!”
四人很快吃完饭,正准备找个客栈收拾下自己,毕竟出门会客,得体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王夫子去付饭钱,她们三人则在门旁等着,谁知道诸葛云疏就这样被别人用力推了一把,推的那个人嘴里还嘀咕着:“好狗不挡道。”
更悲催地是,诸葛云疏一个不小心,就这样整个人踉跄好几米远,最后直接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惹得周围边吃饭边看热闹的食客一阵哄笑。
诸葛云疏:“......”
我那坑人的大力去哪了?
系统:“宿主,这可怪不到怪力卡身上。”
“请问你摔倒前在想什么?”
诸葛云疏:“......”
她好像看到一个妇人单手抱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脑中不自觉地想着这个娃娃有多轻。
我去,不会吧!
她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然而不等诸葛云疏多想什么,王怡和张皓连忙上前,把她拉了起来:“云疏师妹,哪里摔疼了没?”
诸葛云疏被扶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没事。”
是真的没事,毕竟一个四五岁小娃娃的体重跌倒能有多疼。
“奶奶个腿的!”张皓此时非常愤怒,只见他扭头就对着推倒诸葛云疏的人骂:“你是眼睛长在屁股上,这么大人站在你面前,竟然没看到......我看这和瞎了没啥区别,还不如挖了去......”
张皓一顿输出,毕竟他可是从小听惯了他娘骂他爹,再加上因为生气嗓门大,直接把对方吓得愣在原处。
但很快,这个小厮打扮的书童反应过来,恶狠狠地指着张皓:“你这个刁民,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
“但凡惹了我家少爷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诸葛云疏:“......”
看来这人还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我好怕怕哦,请问你家少爷是哪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快出来让我这个小刁民瞻仰一二。”诸葛云疏欠扁道。
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若知道那人身份后,还是惹不起,那就是另一句古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厮看着诸葛云疏,虽然感觉她的语气怪怪的,但是一提到他家公子,立马得意起来:
“听好了,我家公子可是云木镇镇学常年居于榜首的风云人物。更何况,我家公子还是临溪县钱大善人的独生子。”
“就连县令大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
“怎么样,害怕了吧”
钱大善人?
难道是临溪县首富钱家?
那个以一己之力,带动整个临溪县经济发展的钱家。
特么的,好像确实惹不起。
“阿福,什么事这般喧闹?”只见一位十四五岁的白衣少年从食肆的楼梯上走下来。
阿福听到声音,连忙狗腿的跑过去,委屈道:“他们这群人骂小的,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公子,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他可是最了解自家公子了,最是护短不过。
诸葛云疏没想到这位小厮这样颠倒黑白,气极反笑看向这位公子:“请问,你就是这位阿福的主人?”
男子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女童,很瘦,有些黑,全身上下只有那双葡萄似的眼睛还算出挑,于是挑了挑眉“嗯”了一声。
诸葛云疏继续道:“不知公子可知‘张姓家仆’之事?若是听说过,你可稍加打听一下你家这家仆在外的行事做派,就能看出这奴才就如那‘张姓家仆’一样,怪会拿着主人的威名作威作福。”
“我观公子,也是那等光风霁月的读书人,可不能因为这个小小的奴仆,而毁了声名啊!”说完,直接拉着王怡和张皓到看热闹的王夫子跟前。
钱文星有些意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毫不不起眼的小丫头,还能说出这般大道理,不由认真打量起来。
只见小丫头挽着一个花苞头,上面什么饰品也无,一身学子打扮的灰青色长衫,布料虽有些粗糙,但是眼神坚定,仪态大方,一看就不是那等须臾谄媚之辈。
只是吧,怎么越看越像那青云观的小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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