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夫妇与芘芙都不见了!
当花淼淼几人赶到时,屋内除了摔碎的茶盏,一切还算正常,只是落了些灰尘,看来离开有些日子,而且较为匆忙。
修竹安慰着花家姐妹:“先别慌,屋内整洁,说明没有打斗。芘芙虽没了法力,但护身的法器还是有些。她不会毫无准备的离开,先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他们四处翻找,最后才在落地的茶杯盖下发现一只沉睡的留声虫。
修竹示意国师将留声虫放在掌中,掌心的温度让留声虫苏醒。它不断震动翅膀,竟发出了人声。
“想不到白家不经商,改做起绑票勒索了。”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在弄死花淼淼之前,我会好好留着你们的。”
花淼淼蹙眉,这声音她记得,是销声匿迹已久的白芙蕖。
花袅袅问道:“这人是谁?她为何如此恨你?”
“她……”花淼淼一时语顿,她这才惊觉,一直以来,她都不曾与国师讲起自己的过往,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大家似乎都默契的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现在她心中没底,他到底知道多少。
花袅袅还在等答案,国师也在关注着她。
修竹见状主动开口为她解围,岔开话题。
“你先别急,对方既然是针对你,那她一定会主动与你联系的。路途劳累,你不妨先休息一下。”
花袅袅也看出了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顺着修竹的话,陪花淼淼一起进了里屋。
修竹一直在等国师问,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但见他并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他:“你不好奇那女子是谁?与花淼淼有什么过节吗?”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都别想伤害她。”
“你未免太过豁达。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心爱之人的过去毫不在意吧。”
修竹看不透他,这人总给他一种不真实感。
像是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国师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修竹,你不必提防我,我是绝不可能伤害她的。”
“我会记住你今日的承诺的。”
三天过去了,对方没有传来一点消息。
花袅袅有些坐不住了,吴氏怀有身孕,本就胎心不稳。现在又被人挟持,若整日担惊受怕,她真的很担心母亲有个好歹。她听花淼淼说了那个白芙蕖,那是个心术不正的女子。
花淼淼比姐姐更坐立难安。白芙蕖有心想对付自己,若是因自己而牵连到家人,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请问花淼淼施主在吗?”
花淼淼看着面前这个来自雷法寺的小和尚,脑袋里满是问号。
“小师父找我有事?”
“有封信给你。”小和尚将信留下便离开了。
花淼淼拿起一看,竟是一个佛法会的邀请函。
这下她更迷糊了。她与雷法寺唯一的联系就是清源。如今师父已经不在,她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特意邀请自己。
“都什么时候了,哪有闲工夫去?”花淼淼随手丢在一边,花袅袅却像是见了鬼似的,一下子紧紧抓在手里。
“去!非去不可!”
“为何啊?”花淼淼不解。
“你看看这个。”花袅袅指着邀请函落款的位置,那上面印了一个很别致的图案。“你可还记得幼时我们一起去为母亲挑的紫檀香囊球?”
时间太过久远,花淼淼记不得太清,但经花袅袅一提醒,她依稀记得好像是这么个花纹。
“你的意思是,吴氏现在在雷法寺?不能吧,好歹是佛门清净之地啊。”
“我也想不明白,只能去看看了。”
花淼淼将小玉和食虎兽送到了临近的葛家分店,嘱托他们将人送回皖州。然后几人马不停蹄的朝雷法寺赶去。
适逢雷法寺一年一度的佛法大会,前来上香参拜的人特别多。
几人相貌出众,混在人群中十分打眼。
前方突然出现一阵骚乱,人群自动分为两边腾出大道的位置。
一架装饰豪华的莲花宝座,由八名轿夫抬着走来。队伍前头有少女撒花铺路,队尾则是四只铜钦,声音低沉而威仪。
宝座四周轻纱飘逸,一个穿着繁华的僧人端坐在里头,接受着两侧百姓的参拜。
好大的排场,好招摇的和尚。
花淼淼向一旁的人打听,“请问一下,那位师父是何人?”
“你不知道?那是雷法寺净渊圣僧。那位可是个活菩萨,前年青州闹旱情,圣僧刚好路过此地,他不仅施粥救人,还求来甘霖,拯救了一城的百姓。”
花淼淼心中吐槽,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谣言,施粥救人或许是真的,求雨是不是不太靠谱啊,那是人力可以为之的吗?
还不等她细想,人群再次传来骚动。花淼淼踮脚一看。
“芘……”
身后的国师一把捂住她的嘴。
花淼淼难以置信的看着道路中央的那个红色身影。
此刻的芘芙,一身破碎的红衣,长发披散凌乱,她的脸上显出来妖的红印,一根加了雷法的铁链正拴在她那纤细的脖子上。她一脸的疲态,被前面的僧人牵着,两只裸足已伤痕累累。
芘芙她是那么的骄傲,她何曾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花淼淼满脸泪痕,若不是国师紧紧抱住她,她怕是早就冲上去了。
修竹不忍的别过头,紧紧握着拳头。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芘芙抬头望了过来,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尽管此刻的自己很狼狈,但她还是扬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这一笑,明耀动人,就连之前喊打喊杀的人也被惊艳到了。
修竹明白她的意思,暗暗比了个“安心等他”的手势。
为免其他人察觉到他们的异常,花袅袅提议先离开人群再说。
几人找了个客栈落脚,一进房间,花淼淼就开口问道:“那和尚到底什么来历?竟然能逼得芘芙现了形。”
“他倒未必真有那么厉害,只是如今我们法力被封,毫无还手之力。”修竹露出一丝苦笑,他看着一旁的花袅袅,阿姐若是知道她留下的东西害苦了芘芙,不知道会不会自责死。
花淼淼注意到修竹的眼神,才想起来花袅袅可能是灵犀的事情。为免他迁怒于花袅袅,她赶紧说道:“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该死的袁河!我早晚会找他讨回来的!”
国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你先别气,账要一笔一笔讨。咱们先处理眼前之事。”
“听人说,那和尚能呼风唤雨,世人真有这个本事吗?”花淼淼问。迄今为止,她只知道一个望潮,他一哭便会下雨,但他是海神之子,又是丹珠所化。难道那和尚也是什么神族?
“人间施云布雨都是有定量的,求雨之事,自古便是运气加上测试天气罢了。不过……”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倒是想起另一桩怪事。临县前年也发生了旱情,但经我推算,那里本该是风调雨顺,大获丰收的一年。所以,我猜想他定是用了偷天换日之法,将雨云留在了这里。”
花袅袅不禁皱眉,她感觉三观已经差不多完全颠覆了。作为花家继承人,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让她见识了妖的善良热心,也见识了人的险恶贪婪。
“为了名利,竟能干出这种罔顾天理,损人利己的事情来,他这是完全无视了另一城无辜的百姓。”
“就是。什么圣僧?那根本就是个妖僧嘛。”花淼淼愤愤不平的说道。
“阿雪,你快想想办法。”
“好,你别急,等入夜我便潜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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