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冲突,几人还是决定暂时留下。玄驹知道他们不习惯地下城的阴暗,特意命人为他们准备了明亮舒适的房间。
花淼淼躺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知。芘芙气得两手在她脸上比划,要不是花淼淼误事,给了旬烈一个借口留他们,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被动。可生气归生气,她还是不忍心下重手,只是两根手指轻轻掐着晃了晃。唉!
芘芙感觉自己从没这么憋屈过。她居然被一群无名之辈的妖魔给胁迫了?要不是看在玄驹的份上,她真想撒手与对方大干一场,可气的是,门口那群小喽啰似乎还以为真拿捏住了他们,在那儿沾沾自喜呢。
“什么神仙,进来了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就是,看那一个个窝囊的样子,呵呵,原来这就是神仙啊?还好我当年没选择修仙这条路,实在是太丢脸了。”
……
芘芙忍无可忍,刚准备拍桌而起,白凛快她一步,随手掷出一颗花生,外面瞬间安静了。芘芙颇为意外的看向他,“没想到啊。”
白凛轻声说道:“一群宵小之徒而已,别把他们的话放心上。”
芘芙扬起一抹笑容,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她突然觉得心情变好了不少。这个白凛,好像没那么呆了嘛。
这时,玄驹突然走了进来,他神色紧张的问道:“你们没事吧?”
芘芙挑眉看他,“不愧是副城主啊,就是地位尊崇,进屋都不用敲门知会一声的。”
玄驹面露尴尬,解释道:“我见门外躺着两个人,以为你们出事了。”
“我打晕的,有问题吗?”
玄驹无声的摇摇头。
“玄驹,我告诉你,外面那群东西若是再乱嚼舌根,我就去拔了他们的舌头!”她语带威胁,不似作假。
玄驹无奈的叹息,看来今日之事,让小芘芙对他充满了敌意。
“芘芙,我与你跟修竹师出同门,我是不会害你们的。等三日婚宴一结束,我保证送你们出去,在这期间,我们和睦共处,可好?”
他兄长般的温和语气让芘芙不由得想起曾经的那些日子。其实,玄驹残害婴童也罢,堕入地下城也罢,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并没有多在意。可一想到他对灵犀的偏执与疯魔,芘芙就感觉脊背发寒。
“阿姐的衣服不是你偷的?”
“衣服是旬烈……罢了,算我头上也没错。”旬烈酒后兴起为之,也算是为他,而且他虽心知不妥,却也欣然接受了,所以他不冤。
芘芙一时语塞,默默退到一边,不愿再与他多言。玄驹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越过众人,看向躺在床上的花淼淼。“那位姑娘可好些了?需要备些解酒汤吗?”
“不必了,她睡一觉便好。”桃夭起身站在床头,挡住了玄驹探究的目光。
玄驹步步靠近,再与桃夭仅一尺之遥才停下。“之前我就有察觉,上神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似是某位故人。”
“这不奇怪,我也是出自灵犀谷,咱们也算是同门。”
玄驹闻言有些惊诧,灵犀谷竟又出了一位神只,而他却完全不知。
“她是你的同心之人?”
“是。”
“难怪……她身上有同样的气息。”
芘芙感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还好花淼淼的外貌太具迷惑性。修竹突然开口向他问道:“那个旬烈品性如何?是可以托付终生之人吗?”
玄驹果然被修竹吸引了注意,他转身走到修竹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他二人已是夫妻,若你当真对她无意,就不要总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事情。她为难付出了太多。”
“我……”
“我不是说你有错。感情本就讲个两情相悦。现在有个愿意给予她回馈的人,是一件好事,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他像个兄长一般,宽慰了修竹原本愧疚之心。
“行了,我先走了,你们早些休息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芘芙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毕竟当初他们几个的关系是那么要好,如今却变成这般田地。
“好了,都早点睡吧!”桃夭看出了芘芙的心思,轻声安抚道。
众人各自回房休息,然而,后半夜,却发生了一件足以震惊三界的事情。花淼淼大闹婚房,把旬烈给打了!
“言契”对花淼淼起了另一种作用。醉酒后花淼淼被压制,体内的灵犀却慢慢复苏。当她暴起的那一刻,桃夭完全按不住她。
她犹如一支冲天之箭,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等桃夭赶到时,看到花淼淼脚踩在旬烈背上,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那张俊脸此刻已变得不忍直视,那双狐耳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而福多多早就被花淼淼的彪悍给吓傻了。
“让你偷东西!让你乱关人!让你教坏我家小朋友!”她边挥拳还边数落着对方的罪行。旬烈被她打得毫无反击之力。一时间所有人都被这场面给震惊住了。
桃夭最先反应过来,他上前挡下花淼淼挥下的重拳,以免她真把对方活活打死。好在花淼淼只是用了蛮力,桃夭才不至于被法力伤到,但手臂还是被震得一麻。“淼淼,别打了,会死的。”
花淼淼回头,不满的瞪着桃夭,“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为什么总是不站在我这边?”
桃夭听得心头一疼,尽管他知道这只是灵犀残存的怨,但他就是不忍让她继续委屈。“我是你这边的啊,一直都是。你记得的,对吧?”他温柔的问着,试图唤回花淼淼的理智。
玄驹闻讯赶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不由得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个……”芘芙几人拦在他身前,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编。而花淼淼那边,她也许是酒劲上来了,身子一软,就那样倒在了桃夭怀里。
被害者晕了,目击者傻了,肇事者晕了。这起“别开生面”的闹洞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落下帷幕。
第二天早上,旬烈对着铜镜发出一声声咒骂,这事他只能吃哑巴亏,一城之主居然在新婚之夜被另一个女子按在地上给揍了,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大牙。虽说都是些皮外伤,但拳拳都打在脸上,这女人是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对这么俊美的脸下得去手啊?
而花淼淼那头,一觉醒来,她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她的右手,她哭唧唧的伸手向桃夭求安慰,却发现桃夭并未躺在身边。他守在床前,脖子上挂着根白绸,右胳膊悬挂在胸前。花淼淼眨眨眼,发挥了无尽的脑洞,然后问出一句:“你昨晚醉酒打我了吗?”桃夭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直愣愣的呆坐在那儿。
芘芙一进屋就听到了花淼淼的胡言,乐得她差点被笑背过气。于是,几人花了一顿早饭的时间,才让花淼淼意识到自己昨晚都干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为保后面两天不会再出乱子,桃夭做了一个决定。“从今日起,所有人,戒酒!”
花淼淼得知真相后,懊恼不已。她轻轻的抚摸着修竹的胳膊,愧疚的说着:“对不起,我又失控了。”算上他们的新婚之夜,这已经是第二次害他受伤了。
桃夭牵起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啄吻,“只要是你,打死我都愿意。”
花淼淼一下子被他的无厘头给逗笑,她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但最后还是轻轻的放到他的脸上,小心轻抚着。
然而,这场闹剧却引起了玄驹的关注,他开始暗中调查花淼淼与桃夭的来历,他并不相信双方都喝醉了这个说辞,一个可以把旬烈压制得死死的女子,怎么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而桃夭,一个在他之后出现,又迅速成神的存在,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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