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利洛将小拖把放在一旁,啪嗒啪嗒的跑过来:“爸爸。”
白言弯下身子,摸摸小雅的头,将另一只手拎着的东西向上提提:“我给你和妈妈带了罗浮这个季节的时令点心。”
小雅看他手中之物时,眼睛里似乎闪起星星,扭过来又抬头看向他:“谢谢爸爸。”
白言站起身来,避开小雅刚刚拖干净还未干燥的地板,来到阮·梅身边,把点心放在桌上。
他打趣道:“小雅都说谢谢了。你就不表示表示吗?”
阮·梅平淡开口,语气平和的接道:“怎么?难道你也想让我说谢谢爸爸吗?”
在说出这句玩笑话后,阮·梅也注意到自己最近的说话习惯多少被白言影响了点。
白言也注意到这里,回道:“当然不用,伦理梗不好玩。你也很久没有回去看令尊了吧?可以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
阮·梅的母亲已经去世,但父亲并没有,只是阮·梅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过她的父亲了。
对于白言的这条建议,阮·梅没有多说什么,微微颔首:“分别已久,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建议。”
小雅在一旁投来好奇的目光:“令尊?是妈妈的爸爸吗?我们要去看姥爷吗?”
白言再次把手放在小雅的头上,轻轻摩挲:“没错,到时候带着小雅一起去。”
小雅喜笑颜开,小脑瓜点点头,翠绿的长发跟随着晃动:“嗯嗯,我们一起去。”
阮·梅的目光不知不觉间的扫过小雅,又扫过白言,房间里的等身镜远看正映出此刻温馨的一幕。
如果这样见到父亲,父亲说不定会以为她已经成家了,到时候就连解释或许都会显得无力。
前阵子[白言和阮·梅女士结婚]的谣言传出时,父亲就已经打来了数次通讯。
没有为什么不通知他的斥责,有的只是祝福。
作为雕刻家的父亲还想为她和白言雕刻一份礼物,在她转载螺丝咕姆的辟谣说明,并费了些口舌进行解释后,父亲这才作罢。
如今带着小雅一同前往探望,恐怕要多费些口舌了。
虽然她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家的概念在她心中也已经模糊,但父母……她还是没办法完全不去在意。
白言从旁边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项目进行的如何了?”
阮·梅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将方才被她挪到一旁的浮空屏幕划来:“你找的那位流光忆庭的忆者是一位[记忆]令使,没有星神直接参与的宇宙记忆她有能力调出来,其中包括仙舟的大部分战事。”
阮·梅没有问白言和那位令使如何认识,她毫不意外。
但白言拆时令点心包装的时候,不介意顺便解释一下:“之前我让艾丝妲找拍卖行拍卖了一张有关克里珀的光锥,这位[记忆]令使也正是买主。”
阮·梅调整着屏幕上的数据,静静的听着。
“我找黑塔谈合作时,问艾丝妲要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对于我这位卖家提出的合作,她很乐意,只是说如果以后要出售类似级别的光锥请优先考虑到她。”
对方甚至没有要购买优先权,只是请优先考虑。
那位[记忆]令使很清楚,能拿出那种级别的光锥,又敢触星际和平公司的霉头,禁止他们参加拍卖的角色,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白言也很清楚,敢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不怕公司针对报复拍下那张光锥的忆者,也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
将会是他开展模拟生命计划的一个不错的助力。
经过一场拍卖,甚至不用进行交流,双方对对方的身份就已然有了大致的认知。
只是星际和平公司变成了其中衡量双方实力的尺码。
阮·梅继续调整眼前浮空屏幕中的数据,淡淡地汇报着当前情况:
“这无疑是个堪比模拟宇宙大工程,倘若从头做起,至少需有不短一段岁月才能得以雏形。但你既然用生命伊始之地的一丝威能进行演化,核心演算问题已然解决,然后……”
阮·梅拉长音,触碰在虚拟屏幕上的手指稍稍停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调整。
白言已经把时令点心的盒子打开,取出一块,伸手放在阮·梅唇边:“然后还有什么问题?”
阮·梅的语气依旧平静:“然后就只需要进行些基础的数据调整,以及神经系统搭建等繁琐的调整,把黑塔叫上已是大材小用。”
说罢,阮·梅轻轻咬了一口白言递来的点心,细细品味。
她对这种投喂行为并不排斥。
相反,既能补充能量,品尝美味的甜品,又不耽误正事,何乐而不为?
除去生命科学的研究,闲暇时她喜欢听听戏曲,吃些糕点,绣绣刺绣。
只是如今刺绣和听戏的安排多有减少,点心倒是做了很多。
就这样,在白言的投喂下,阮·梅一口一口地将那枚点心吃完。
最后小雅笑着拿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残渣。
模拟生命程序尚未完全完成,但是今天已经搭建了个暂时的试做场,也是训练场,可以让停云使用。
由生命伊始之地进行演化的幻象栩栩如真,战争亦然。
仙舟历史中那些惨烈的战争,停云曾在书本上读过,也应在仙舟的其他艺术作品中见过,但从未切身体会过。
等模拟生命完成,停云将体会到第二次,甚至三次,四次……狐生。
但能否让利刃出鞘,还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至于仙舟如今的情况,以往敌暗我明,如今则不大相同。
现在的情况还在罗浮的神策将军掌握之中,在景元为敌人搭建好合适的刑场之前,还有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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