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陵县境内,谁不知道燕王虽说三年前已经成亲,但是都城的那位燕王妃,一次都没在燕境边界露过面,而燕王的军队又常年驻扎在边境,夫妻二人常年分居,想来感情也不会和睦。
而且据说燕王刚从王城娶了一位新夫人回来,不正是燕王与燕王妃感情不和的铁证么?
既然别的女子可以入燕王的眼,那自家的女儿说不定也会被燕王看中。
到那个时候,自己也能成为“皇亲国戚”了。
一时间,这边境地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将自家女儿送到谢清池身边。
其实之前也有人这么做过,但迄今为止,没人成功过。
眼看姜渔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珍珠有些着急,于是将自己早年听到的一件谢清池的旧事说了出来。
“奴婢早些年听到一件燕王的旧事,夫人可要听一听?”
姜渔终于抬起了头,看着珍珠,珍珠垂眸道:“早些年,在燕王不是燕王,还是谢将军的时候,陵县有个参军,姓曹,他家有个千金唤曹月,端的是一副花容月色,听说谢将军骁勇善战,却独身一人,十分看好,于是起了结交的心思。”
“在一次宴会上,这个曹参军向谢将军提了这事,还将自家小女的画像拿给谢将军看,这曹参军是一个武将出身,不讲究这些,他想着凭自家千金的容貌,定能入谢将军的眼,到时候成其好事,自己说不定也能更上一步。”
“曹参军本来已经将谢清池的画像拿给了自家女儿,曹月对谢将军一见钟情,在家中等自家爹爹的消息,父女俩都以为这件事稳了。谁知,谢将军根本没看曹参军千金的画像,一口回绝了曹参军的提议,并且不许他再提。”
“曹参军认为谢将军只要亲眼看过自己女儿的容貌,就会改变主意,于是他让曹月精心打扮一番,用聊军务的理由请了谢将军入府,那曹月为了确保此事万无一失,在自己的香囊里藏了些不入流的药。”
“酒过三巡,曹参军让曹月向谢将军献舞,曹月十分高兴,趁献舞的时候偷偷将药下在了谢将军酒里,谢将军喝得神志不清,曹参军又让自己女儿亲自送谢将军下去休息,想成其好事。”
“就在两人进入房间后,谢将军突然清醒了,他捏着曹月的下巴,将她香囊里的药粉一股脑给她喂了下去,原来,这曹月下药的过程,被谢将军全部看在眼里,他根本没有喝醉,都是装的。”
“谢将军将曹月扔在床上,又在外面绑了个乞丐回来,与这曹月关在一起......”
后面的事情不用珍珠多说,众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后来就是,这个乞丐与吃了药的曹月颠鸾倒凤了一整夜,谢清池则睡在了隔壁客房,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在隔壁房间听了一晚上的墙角,不知曹月在哪里弄的药,听战况,有点激烈。
曹参军以为与自家女儿春风一度的是谢清池,早上就带着整个府的下人去叫谢清池起床,只要看到的人多,谢清池就不能抵赖,想借此让谢清池认下这件事。
管家去敲门,敲了许久,里头都没动静。
曹参军见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起得越晚,说明昨晚越累,越累就说明谢清池对自家女儿越满意,那自己成为将军老丈人的事情就板上钉钉了。
曹家上下整整二十几口人,除了在厨房准备早膳的下人,全部等在外面,管家在敲了几次门,里面还没有丝毫动静的时候,曹参军让人直接将房门撞开了。
房间里,意料之内的凌乱,曹参军假装震惊,哭着冲了进去,大喊:“我的女儿啊,谢将军...你...你...你简直...”
“禽兽不如”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隔壁客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不是谢清池是谁。
“曹参军家出了什么喜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在?”曹参军被谢清池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一颤,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门口站着的人是谢清池,那与女儿在房间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他赶紧叫下人们都散了。
谢清池却不想,这么好的一出戏,怎能就这样散了。
于是他风轻云淡地抬步走了过来,“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谢将军...咦,这是发生了什么......”
曹参军挡在谢清池跟前,面色沉沉,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慌乱,“将军,您听错了,这是下官的家务事,将军还是先回吧。”
谢清池冷冷一笑,直接戳破了曹参军接下来的借口。
“我记得昨晚是令千金送我回的客房,我实在站不起来,让曹小姐先回去了,昨晚曹小姐穿的好像是一件桃粉色的裙子...咦...地上那件裙子怎么好像昨晚曹小姐穿的那件...”
“谢将军!”曹参军咬咬牙,直接拽住了谢清池的袖子,迎上谢清池略带威严的眼神,他立马松开了手,“将军,臣未曾得罪你...为何...”
“为何?”谢清池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凑到曹参军耳边,一字一顿地说:“我谢清池最恨别人算计我,昨晚...就当我送给曹小姐的礼物...既然她这么想要男人,那谢某就亲自送她一个。”
说完,谢清池也不管曹参军青红交加的脸,在曹家下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曹府。
曹月这辈子算是完了,曹参军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毁了,他自然不甘心,命人将那乞丐从曹月床上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曹月经此一事,变得神志不清,大夫来看,说“小姐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要好好修养”,留下几副药方,就走了。
曹参军悔不当初,觉得都是谢清池害的,还暗自计划要报复谢清池。
计划还未开展,甚至说报复的计划还未在心里完善的时候,谢清池已经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查抄了参军府。
曹参军被他一刀砍掉了脑袋,据说是抗旨不遵,而曹家的女眷,尤其是曹月,被充入军营,成了军妓。
至于府里的下人,则被谢清池放了,因为举报曹参军通敌叛国的就是这些下人,念在他们举报有功,销了奴籍,放他们自去谋生。
可怜曹夫人,年逾四十了,陪着女儿曹月一起成了军妓,被千人骑万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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