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教堂线将会大量涉及血腥的内容,如果各位读者感觉不舒服的话,冷杉溪会试着减少一些。)
“你们几个,先等等。”
弗莱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四位护殿骑士发出了停止指令。
接收到指令的几个骑士在同一时间丢下了科塞勒斯的尸体,任其自由落体重摔在地。
弗莱迪蹲下身,从科塞勒斯的右手上扯下一枚戒指,那是主教身份的象征。就算自己不戴,他也要先收藏起来,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好了,把他处理掉吧,记得剁碎些。这副干瘪的躯壳,连作为实验素材都不配。”
弗莱迪吹了吹戒指,擦去了上面的血迹,之后又随意地下了个指令。
弗莱迪经过一番发泄后似乎冷静了一些,他看着身前的四位护殿骑士,顿时百感交集。
这四位护殿骑士是之前在猎杀恶魔后,重伤不治才送来的。
其实,他们被送来时并未死去,还有着微弱的生命体征留存,只是教会那些蠢货们没有发现,当他们死了而已。
呵呵,那些愚昧的信徒还以为这些光荣牺牲的战士们的灵魂能永驻英灵神殿呢,却不知早已被科赛勒斯彻底出卖了。
他们活着的时候为教会出生入死,死后却连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也被无情榨干。
不过,弗莱迪实在是等不及他们咽气,索性就帮了他们一把,解脱了他们的痛苦。
反正科赛勒斯麾下的护殿骑士数量不少,少了四个再随便挑四个补上就行,他自己都不在乎其他的又关弗莱迪屁事。
如此一来,他得到了四具格外新鲜的尸体。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好的素材。
弗莱迪在实验中发现,如果能在人体死亡后的半小时内及时将其置于零下96摄氏度冷冻,并将他们的心脏与恶魔因子融合,那这个成功率就会无限趋近于100%。
这四位护殿骑士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没有继承恶魔的残暴与嗜血的本能,相反,依旧保持了身为骑士时的忠诚与高度服从性。
他们甚至还保有生前的肌肉记忆,可以施展毕生所学的武艺。
但由于他们的咽喉在与恶魔的战斗中被破坏,因此弗莱迪并不清楚他们能否开口说话。
不过教堂内的护殿骑士们本就沉默寡言,所以即使一直都不开口说话,也不会引起怀疑,弗莱迪也就懒得替他们修复声带了。
相比那些堪比失败品的镰刀木偶,这个结果已经很让弗莱迪满意了。
这些护殿骑士继承了生前的战斗经验与技巧,还拥有着人类不可比拟的绝对服从性,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没有自主意识,就像是傀儡一般。
这是因为,弗莱迪只是复活了他们的躯壳,却并未赋予他们灵魂。所以,他们只会凭借本能行动。
弗莱迪将这些死而复生的骑士命名为“天使”,因为他们已经死过了一次,却又得以重现人间。
将由恶魔因子打造成的杀戮机器美化成为“天使”,这是不是最极端的讽刺?
从现在开始,人造“天使”已经不再是空话。不过,这些死而复生的恶魔,真的称得上是“天使吗?”
弗莱迪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数十个液氮冷冻罐,里面都是他刚刚收集到的“新鲜”尸体。
之前已经说过了,他并没有什么耐心,因此这些尸体是如何来的不用多提。
再说了,那些贴着“失败品”标签的镰刀木偶,不就是专门用来干这种脏活的吗?
不过,弗莱迪依旧感觉到了一些遗憾,那就是依旧无法确认活体实验成功的要素是什么。
如果可以使用活体复活苏尔,那自然是他的第一选择,但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选择冒险。
如果融合失败,肉体随着灵魂一同崩解,那苏尔最后一丝复活的希望也将不复存在。
因此,成为第一个成功活体实验品的罗纳自然获得弗莱迪的关注,可惜让他逃跑了。
“我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弗莱迪叹了口气,开始对今天的实验做起了记录。
这份手稿是他一生的心血结晶,然而上面的斑驳血迹,却无声地诉说着血腥的过去。
很快,在那阴暗潮湿的下水道实验室里,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传来。
伴随着肌肉被撕裂的诡异声响,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主教科赛勒斯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除了那枚能证明他身份的指环外,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现在,不仅你的命归我了,你的名誉、财富、地位以及一切,也全都归我了。是不是很不甘心?多么讽刺啊……不是吗?”
看着科赛勒斯的尸首被粉碎,一种报复般的快感在弗莱迪心中剧烈膨胀。
“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研究进展绝不会如此顺利。”
回想起当时,科赛勒斯首次将一具狼人尸骸提供给他作为素材时,困扰弗莱迪多年的难题终于拥有了答案。
在尝试复活苏尔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和科赛勒斯一样的问题:
那就是接受灵魂的肉体太过脆弱,无法承受非本体的灵魂融入。
而眼下,他惊叹于这样一具尸骸的完美构造:远超常人的骨骼与肌肉强度,让其得以拥有人类绝对达不到的速度、力量以及抗性。
相比之下,人类的极限远远不及它的下限。比起人类,它们才更像是完美的生物,完全可以承载另一个灵魂的融入。
而这只是个开始,科赛勒斯经常将一些奇怪的骨骸不断提供给他,要求他分离出一种叫做“恶魔因子”的东西。
是的,科赛勒斯将这些生物统称为“恶魔”,那本不是弗莱迪的常识可以理解的东西。
但是,自从他放弃一位医生的道德操守,彻底投身禁忌的研究中时,这一切也就不难接受了。
正是科赛勒斯分享给他的禁忌——如何抽取灵魂的邪恶秘术,才让他得以保存苏尔那即将消逝的灵魂。
永生,看起来无比美好,谁不想要呢?无论是弗莱迪还是科赛勒斯都是各怀鬼胎,他们都互相需要对方的支持。
弗莱迪需要科赛勒斯不断为他提供实验素材与研究材料,而科塞勒斯则需要弗莱迪的技术。
但是,一旦完成了这个实验,那无论是谁,第一个要杀死的一定是对方。
毕竟,永生,甚至死而复生的诱惑,这种东西,是可以用来分享的吗?
“那么现在,该收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了啊……”
弗莱迪笑道,看着数十个培养罐内浸泡着不明液体的尸首,喃喃道:
“不够...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多,更多新鲜的尸体!那么,就先从这里开始好了。嗯?这老混蛋居然把所有教徒都集中在一起了?这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走吧,我的猩红剧团,该去教堂大殿来场血腥演出了。”
弗莱迪干脆地转过了身,他的身后跟着四名早已成为活死人的护殿骑士。
他们的步伐机械而僵硬,全然不似活人;一阵沉闷的盔甲撞击声传来,每走一步都仿佛带动了地板在颤抖。
他们,就是四台忠实的杀戮机器罢了,而有一大群身披戏服的镰刀木偶们,也被他下达了肆意屠杀的指令。
......
“各位教徒,请诸位稍安勿躁。主教冕下交代过,为了安全起见,在他回来之前各位请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离开!”
一位红衣神父站在祭坛上沉声道。
这位神父虽然年龄苍老,却依旧身材健壮。就像一位经历无数大战的老兵,岁月与战火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伤痕,却是他最为骄傲的勋章。
旁人一看到他的脸,最先注意到的就是他脸颊延伸到眉骨的几道深邃的爪状伤痕,那是他年轻时与一只狼人近身搏斗后留下的伤痕。
他那早已斑白的鬓发并不憔悴,反倒显得精神矍铄。一双深邃暗蓝色的瞳孔带着坚韧,仿佛随时都会放射出严肃而凌厉的目光。
无论是那令暗红色袍服都显得紧绷的魁梧身躯,还是刀削似的棱角分明的脸孔,都使得他不怒自威。
这位威严的老人就是上一任的护殿骑士长,现任的红衣圣裁神父巴特勒,他也正是现任护殿骑士长——库雷托的剑术导师。
科赛勒斯不在,他就是教堂内唯一的话事人。果不其然,在他发声后,殿堂内一片冷寂,再也没有一丝声音。
但是,一阵剧烈的破门声却打破了仅仅维持了几秒钟的安静氛围,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死锁的大门上。
大门是由厚重的精钢打造的,不仅艺术价值很高,防护性能也很好,至少不是能被人力撞开的存在。但是......
殿堂大门还是被撞开了,可驻守在门外的两位骑士却预先没有任何警示。
如果不是他们玩忽职守,那就只能是另一种结果了……
坚固的门栓被一分为二,生生断裂开来,而一群面目狰狞的镰刀木偶则紧随其后,借着门开瞬间扬起的粉尘作为掩护,直接跳入四散奔逃的上百教徒们肆意屠杀。
“这些是什么东西?!”
教徒们惊恐的呼声此起彼伏,带着哭腔的奔逃声戛然而止——因为这位倒霉的逃亡者被捕食者们割断了喉咙。
而在他的尸体尚未冷却前,这些捕食者还能饱餐一顿那鲜嫩的内脏。
恶心的咀嚼声混合着微弱的求救声,在不断消逝着,本是保护主教与教徒们的殿堂,此刻却成了这些镰刀木偶们血腥的屠宰场。
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入口,他们根本逃无可逃。
神圣的伊黛莉丝圣像上被溅满了鲜血,血迹顺着眼角缓缓滴下,像极了神像泣出的两行血泪,不忍看着早已沦为人间地狱般的大殿。
无论是谁,每走一步都会踩到尸体残块与破碎的内脏。血色弥漫,将这间大殿完全浸染,
教徒们甚至所有的红衣神父都不知道,正是自己所信仰的教会,准确的说是身为主教的科赛勒斯创造了这些怪物,被自己的信仰所抹杀,是不是很讽刺?
本来大殿内还有不少护殿骑士驻守,但在数量庞大的镰刀木偶面前,他们就像混迹在异形群中的孤独铁血战士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没。
他们虽然英勇奋战,却也只能因寡不敌众而相继肢解,殒命,他们的努力,不过是拖慢一些猎食者们屠杀的速度罢了。
而作为前代护殿骑士长,纵使年逾古稀,巴特勒毅然解下裁决时用的圣剑不断反击,可他周围的护殿骑士还是在不断减少。
直到最后,他的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只剩下他自己了。而他虽然伤痕累累,但却未曾倒下。
他的左膝盖被一柄镰刀贯穿,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他,只能单手拄剑,单膝下跪着稳定身体。
而他身边则络绎不绝地围满了镰刀木偶,正朝他不断嘶吼着,却一只也没有对他发动攻击,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道尖锐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巴特勒发现他身前的镰刀木偶迅速分开,为那个不断向他靠近的男人让出了一条道路。
“久仰,红衣裁决神父巴特勒阁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莱迪,只是一介学者,但同时也是......”
弗莱迪稍稍停顿了一下。
“你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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