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能复宠,实乃自身之造化,本宫不过顺水推舟,并未出大力。”郑曦颜望着跪在面前的赵才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沉,她的声音柔和却又不失威严。
赵才人深深一拜,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她诚恳地开口:“皇后娘娘对嫔妾之恩,如同再造,嫔妾今后必将铭记在心,肝脑涂地以报娘娘。”
郑曦颜微微颔首,眼神中掠过一抹复杂:“本宫记下了你的承诺,但愿你言行如一,不负本宫今日之恩,更不负本宫对你的期望。”
赵才人抬头,目光坚定:“嫔妾定不负娘娘所望,更不会让娘娘后悔今日的决定。”
郑曦颜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走下凤位,来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赵才人的手:“如今你已解了禁足,往后便好好侍奉陛下,若是缘分使然,再为陛下添个皇子公主,你的地位自然稳固。”
赵才人闻言,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她抬头望向郑曦颜,眼中满是不解:“娘娘,您为何如此宽厚?难道您真的盼着我们诞下皇子吗?”
郑曦颜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从容:“陛下子嗣繁茂,乃是大梁之福。后妃之职,便是为皇室开枝散叶,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赵才人心中一暖,低头道:“嫔妾明白了。”
郑曦颜挥了挥手:“起来吧,跪安吧。”
赵才人恭敬地行了一礼:“是,嫔妾告退。”
待赵才人离开后,一旁采薇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当真是宅心仁厚,若非娘娘相救,我们恐怕早已……”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
赵才人迟疑了一下,问道:“采薇你说,皇后娘娘真的不怕将来有皇子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吗?”
采薇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说道:“大梁自古立嫡立长,如今皇后娘娘膝下已有两位嫡子,岂会惧怕他人?您瞧贤妃娘娘,贤妃娘娘顺利诞下了二皇子,至于您与许充媛,是被奸人所害。”
“可她就不怕将来贤妃母子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吗?”
采薇笑道:“那可是皇后娘娘,如今膝下有两个嫡子,贤妃母子怎么可能会威胁到她的地位?您看太后娘娘,先帝在世时,太后接连丧子,可陛下的太子之位依旧是稳如泰山。大梁自开国以来,便一直遵循立嫡立长,陛下虽是先帝幼子,但正因为占了一个嫡出,即便当年先帝所嘱意的人选是襄王,最终还不是陛下顺利登基。”
“皇后娘娘深知这个道理,所以陛下宠爱谁,谁将来诞下皇子,她都可以不在意。”
赵才人笑道:“果然是占了个好出身。”
“才人您经历了这么多,如今也该明白,在这宫里尊卑有别,宫规森严,您以后可要清醒着,不能再犯糊涂了。”采薇规劝道。
赵才人站在门外,心中感慨万分。她转身对采薇道:“你说得对,皇后娘娘深谙宫中之道,我今后定要清醒行事,不能再犯糊涂了。”
采薇点头:“才人您能这样想,那就太好了。只要您事事恭敬,皇后娘娘是不会为难您的。”
赵才人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你的提醒,我记住了。”
未央宫内,霜凝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娘娘,您真的觉得她今后会安分守己吗?奴婢瞧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分。”
郑曦颜淡淡一笑,仿佛早已洞察一切:“宫中之事,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好与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缘法。只要她今后对本宫有利,本宫自会给她一个机会。”
“是,娘娘英明。”霜凝低头,不再多言。
午膳时分,萧玄琛踏入未央宫,两人的目光在那一刻交汇,仿佛有着千言万语。郑曦颜为他盛了一碗汤,轻声道:“陛下,请用。”
萧玄琛望着她,眼中满是温柔:“皇后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有何喜事?”
郑曦颜盈盈一笑,仿佛春花初绽:“臣妾只是见着陛下高兴,便也心生欢喜。”
“哦?朕有何高兴之事?”萧玄琛不解地问道。
郑曦颜将汤碗轻轻推至他面前,轻声道:“母后今日下旨解了赵才人的禁足,臣妾想陛下应该会高兴。”
萧玄琛一愣,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就为这事?”
“是啊,陛下高兴,臣妾自然就高兴。”郑曦颜笑意盈盈地说道。
萧玄琛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因为他的喜好而如此高兴。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朕还真是娶了一个好皇后。”
郑曦颜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多谢陛下夸奖。”
“皇后,你究竟想要什么?朕思来想去,始终猜不透你的心思。”萧玄琛突然问道。
郑曦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臣妾希望陛下开心,希望大梁在陛下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边境再无战事,河清海晏,永享太平。”
萧玄琛被她的回答深深震撼,他从未想过,她竟然有如此远大的志向。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朕一定会做到的。”
之后的几日,萧玄琛夜夜留宿未央宫,引起了后宫的诸多猜测。
怡华宫中,赵才人坐在榻上,手中捧着桂花糕,神情落寞。她抬头望向窗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陛下为何这几日不来了?是不是已经将我忘了?”
采薇见她如此,劝慰道:“才人何必如此多虑?陛下兴许是政务繁忙。”
赵才人叹了口气,道:“可是陛下这几日夜夜留宿未央宫,皇后娘娘好像从未失宠过。”
采薇笑了笑,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自然不会失宠。才人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陛下自然会看到的。”
赵才人听了采薇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采薇继续说道:“才人您别心急,这几日陛下不也没去钟华宫吗?温充仪如今怀着身孕,陛下也不怎么去看望,您又何必着急呢?”
赵才人想想也是,叹息道:“你说的也对,温充仪怀着身孕,也不见陛下有多上心。”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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