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看着面如煞神,拳脚如麻的牧野,哆哆嗦嗦把知道的全讲了。
听到又是朱万全,煞神的脸更黑了。
牧野道:“那朱万全给你们的钱呢?”
那打手中的老大哭诉道:“就给了一半,一半要见到人再给......”
牧野从他怀里摸出十两银子来:“就这么多?”
那打手老二:“还,还被,被我们,花了。”
呜呜,到底谁才是坏人啊,这人看起来比他们凶恶多了。
行吧,剩下这么多也不错,想到顾宁和阿信还在等自己,牧野准备速战速决。
“你,来把我的脸蒙上,把我送到朱公子马车上。”
“啊?”几个打手懵了。
怎么还要绑?
“快点!”
“把我送到那之后,在旁边等我。”牧野语气淡淡,仿佛只是普通的交谈。
牧野的语气越是平淡,几个打手越是胆战心惊,这比直接威胁还要恐怖。
几个打手脸上强装笑意,心惊胆颤的把这尊煞神送到了一辆低调的青布马车上。
外表低调的马车,里面却燃着上好的香薰,铺着柔软的绸缎,小茶桌上吃食饮水一应俱全。
朱万全等的都快没耐心了,他找到的那几个打手才姗姗来迟。
中间的人蒙着脸,朱万全心内道:这几个人做事倒是仔细。
因为太过于激动,天色又稍暗,牧野特意佝偻着身子,朱万全一时倒是没看出来那被绑着的人身形不对。
打手老二把人推上车里,朱万全按照约定随手扬出去一个荷包,里面是剩下的钱。
朱万全声音激动不已:“宁哥儿,你可终于到了我的手里!”
“你说你那相公比我好上一千倍,一万倍,你要是成了我的人?”
“你说,他还要你吗?”
朱万全狞笑着,区区一个哥儿,居然敢瞧不起他。
他又是生气又是高兴,伸手揭下来“顾宁”头上的面罩,不知道看到自己,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愤怒还是害怕,又或许会跪地求饶......
朱万全把面罩揭下后,笑声戛然而止。
不是顾宁!
“你又是谁?”
“自然是比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顾、宁、的、相、公!”
牧野咬牙切齿道,心头的怒气已然快把他烧没了。
朱万全没想到那几个打手竟然绑错了手,不对,他们刚刚那瑟缩的表情......
不待他细想,身上便传来铺天盖地的拳脚。
牧野的拳头仿佛是钢铁铸就的,坚硬无比,每一次击打都像是要将朱万全的骨头击碎。
朱万全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他的身体仿佛被撕裂开来,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
他试图呼救,但是嘴里被牧野塞了刚刚摘下来的面罩,让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种折磨,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朱万全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牧野的极度愤怒。
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什么要去招惹顾宁,为什么会忽略顾宁身边的男人。
但是现在已经太晚了,他只能在痛苦中承受男人的怒火。
牧野的拳头依旧在不断地落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朱万全感受到足够的痛苦。
他要让朱万全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任何人都不能动他的阿宁。
朱万全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他有预感,自己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了。
牧野的拳头终于停了下来,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朱万全,还是克制住了没有下死手。
牧野下手的时候,用了巧劲儿,朱万全只是疼,却并无伤到要害。
“唔,唔,唔!”朱万全狼狈的蜷缩着,完全不复刚才的嚣张模样。
“咔、咔”两声后,朱万全的两只胳膊被谢了下来,无力的垂在身体两边。
牧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是你的三条腿!”
转身欲走的时候,牧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再次回去。
朱万全刚刚是全身疼的话,现在就是脸上疼了。
刚刚牧野补的那两拳,都打在了朱万全的眼神上。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又有一个熊猫眼要诞生了。
打手几个听着里面拳打脚踢和朱万全的呜咽声,吓得直咽口水。
如果他们得手了,现在挨打的还要再加上他们。
牧野下车后,脸色平静。
他走到几人跟前,什么话都没说,那打手老大便伸出双手,主动把刚得的银钱奉上。
牧野满意的点点头,拿着钱走了。
这么多钱,又能给他家阿宁买好多东西了。
望着牧野离去,几个打算抱头痛哭,他们堂堂恶霸四兄弟,今日被另一个恶霸给抢了呀!
牧野加快脚步,这么多钱,又能给他家阿宁买很多东西了。
他走到驴车那,远远的便看到等着他的顾宁和阿信。
“牧大哥!”阿信高兴的冲他挥手。
待走到跟前的时候,顾宁笑着接过牧野手里的点心:“怎么又买点心,家里的还有呢!”
牧野温声笑笑:“是新出的,想让你尝尝。”
一家三口便在暮色中往家里走去。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城镇都被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一辆青色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街角,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朱万全的青色马车停在了街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里的他,身体僵硬,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生机。
朱万全在马车里已经待了很久,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朱家。
朱员外正焦急地等待着儿子的归来,他不停地踱步和祈祷
半夜时分,朱家的几个家丁终于在街角发现了那辆青色的马车。
他们急忙上前,打开车门,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朱万全。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家丁们惊恐万分,立即将他带回了朱家。
朱员外看着儿子被带回来的样子,吓得半死。
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痛苦和绝望充斥着他的胸膛。
他扑到儿子身上,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够唤醒他。然而,朱万全毫无反应,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朱太太赶紧让人去敲了济世堂的门,请了大夫上门。
大夫仔细检查一番后,却发现人只是昏过去了,发现并无皮外伤,也未伤在内脏。
唯一受伤的地方,就是两只胳膊脱臼了,大夫给朱万全接上胳膊后,朱万全才被疼的悠悠转醒。
虚惊一场后。
朱员外一看儿子醒了,连忙喊了大夫来看。
“全儿,身上可有哪里痛?”
朱万全一看到他爹,可算是见到了亲人,当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爹!”
“我浑身都疼!”
朱万全屁股上的肉都是疼的,那牧野下手的时候,把朱万全身上全给招呼了个遍。
“大夫,你快来给我儿看看!”
大夫每按压一处,朱万全都喊疼,再细看又一点伤痕没有。
那大夫叹口气:“令郎惊吓过度,我给他开点安神的汤药吧!”
朱万全浑身疼得要死,听到大夫这样说,只能求出他爹:“爹,我真的可疼了。”
朱员外最终不忍心看儿子这个样子:“再加一剂止疼药。”
大夫看朱万全一眼,又给他开了止痛的药方。
待到大夫离去后,朱员外看着受到惊吓的儿子,才忍着心痛问道:“到底是谁,伤了我儿?”
“是......”
是那顾宁的相公!
朱万全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那顾宁的相公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麻烦,到时候和那几个打手一对峙,他爹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刚从祠堂里跪完,以他爹的脾气,只怕会打自己个半死。
朱万全犹豫了,只含糊道:“当时天太黑了,我也没看清楚。”
朱员外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儿子平白被人打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不是打他脸吗?
这肯定是冲着他朱鸿志来的。
他在心里盘算着,最近又堵着谁的道儿啦?
腊八节这天,天气灰蒙蒙的,气温骤降,似乎是要要下雪的意思。
腊八节这天的习俗少不了喝腊八粥。
腊八粥是一种在腊八节用多种食材熬制的粥,也叫做七宝五味粥。吃腊八粥,用以庆祝丰收。其最早是红小豆来煮,后经演变,加之地方特色,逐渐丰富多彩起来。
清代营养学家曹燕山撰《粥谱》,对腊八粥的健身营养功能讲得详尽、清楚,调理营养,易于吸收,是“食疗”佳品,有和胃、补脾、养心、清肺、益肾、利肝、消渴、明目、通便、安神的作用。这些已都被现代医学所证实。对于老年人说来,腊八粥同样也是有益的美食,但也应注意不宜多喝。其实,何止是腊八,平素喝粥,对老年人也是大有裨益的。粥的品种也相当多,可因人而异,按需选择,酌情食用。
山阳县的腊八粥遵循传统,里面放了:大米、黑米、红米、绿豆、红豆、芸豆、黄豆、核桃仁、莲子、花生、红枣、冰糖。
先将各种食材提前泡了,煮的时候将绿豆、红豆这类耐煮的放入锅中,再加花生,红枣等易煮的食材,在锅中搅拌均匀,等到粥变浓稠,最后放入冰糖。
今年县衙大方,煮的腊八粥放的都是好东西。
熬制出来的腊八粥黏稠又香甜。
山阳县城的善堂前面,热闹非凡。
县衙牵头和周记、袁记几大粮铺在善堂门口施粥。
都长林穿着常服,一身蓝色缎面暗纹的绸缎,衬得整个人更是面若冠玉。
顾宁和牧野,周瑞文和袁记掌柜袁奇都过来帮忙。
山阳县只要是过来的,都可过来领取一碗粥。
算是县衙和善堂感谢山阳人民这段时间来的照顾,几个粮铺答谢百姓对他们的认可。
粥棚前支了两口大锅,都长林为了体验民情,特意绑了袖子,亲自拿勺子在锅前施粥。
两锅一样的粥,眼看着都长林面前那锅少的飞快,腊八粥的量直线下降,另一锅粥的量则是下的缓慢。
倒不是因为牧野一脸严肃,一看就不好相处。
县太爷亲自在街头施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
而且听说这粥是县太爷亲自熬煮的,用的都是上等的食材和药材,香气四溢,营养丰富。
都长林:这倒也是没有。
大家都想尝尝县太爷亲手盛的粥,想沾沾县太爷的福气。
尤其是家里有孕妇的人家,特意过来盛粥回去给儿媳妇喝,希望以后以后的孩子如县太爷一样聪明,好看。
更别提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了,那是冲着粥来的吗?
那是冲着探花郎县令都长林来的。
顾宁看着即使是拿着勺子也很优雅好看的都长林,再看看前面由县衙的衙差不断维护秩序的人群。
这哪里是盛粥,分明就是追星现场。
他再次感叹追星人的强大。
最后还是周瑞文出面,提议都长林下去休息一会儿,没看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嘛!
最主要的是,让县太爷在这里施粥,按照大家的狂热程度,再多的粥都是不够的。
周瑞文和袁奇在锅前施粥,这里面也有他们的贡献,不能好感全让县令收割了。
顾宁也帮着牧野在另一锅前盛粥,有了顾宁在身边,牧野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不再像冷面煞神一样。
大家看到“西施豆腐”也在,顿时天平又偏向了这边。
牧野听着众人一口一个“豆腐西施”地喊着他家小夫郎,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的脸色变得难看。
牧野知道自己的小夫郎生得好看,皮肤白皙,眉眼温柔,就像一块水灵灵的豆腐。
可他也不希望别人这样喊,“豆腐西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还好自己提前发现了这块宝藏,已经占为己有,这样想着,他的心里才好受点。
顾宁心有所感,对着牧野粲然一笑。
他知道牧野其实挺不喜欢人多,尤其是这种场面。
牧野知道小夫郎这是在安抚自己,当即按捺下了性子。
阿宁做什么,他都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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