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听完现传的版本也是无语。
左子舟讲的开心,现在看着顾宁颇有一番求证的意思。
顾宁挠挠头:“半真半假,救人是真,仙人是假。”
左子舟听完,小小的“啊”了一声,似是略有遗憾,果然传闻就是传闻,跟现实的版本就是有差距。
不过能听到顾宁亲口承认,他还是挺开心的。
柳长风给两人倒了茶:“喝茶~”
难得见阿舟这么高兴,他也替阿舟高兴。
左子舟一闻,欣喜的喝一口:“舍得拿出你的珍藏了?”
柳长风:“什么都瞒不过去你~”
牧野拉住顾宁坐下:“喜欢兰草吗?我们回去也养。”
顾宁摇摇头:“不用了,我不懂,养不好就把那些花草糟蹋了。”
曾经听别人说养仙人球可以防辐射,他也跟风买过一个小小的仙人球放在过自己的电脑旁边,可能是他忙的总是顾不上照顾那个仙人球。
想起来的时候一天浇三遍,想不起来的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管它,后来那棵仙人球也死掉了。
从此顾宁就知道自己在养花这件事上没有天赋了。
他喝了一口茶:“唔,好喝~”
柳长风气的直扇扇子,两口子真是过到一块去了。
还是他家阿舟好。
顾宁环顾一下,这应该是柳长风的办公室,也是接待室。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字画,或豪放不羁、或飘逸灵动、或端庄秀丽、或婉约细腻……
尽管他对字画一窍不通,但仅凭直觉就能判断出这些作品绝非等闲之物。
得到主人允许之后,他开始逐一欣赏起来。
每一幅作品都让他眼前一亮,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然而由于缺乏专业知识和鉴赏能力,他实在无法用言语准确地描述出这些字画的精妙之处,只能笼统地感叹一句:“写得真好!”
通过近距离观赏这些字画,他能够隐约感受到字里行间所蕴含的情感力量,以及作者博大的胸襟和豪迈的气概。
柳长风大乐,这屋中大多都是他的字迹,剩下的就是阿舟的作品,不管夸的是谁他都高兴。
顾宁转完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一副麻将。
“麻将?”
柳长风立马来了兴趣,一改懒洋洋的样子:“认识?”
顾宁点头,认识。
“会打麻雀牌吗?”
原来叫麻雀牌啊,顾宁看看手里的这幅牌,是一副竹制的,手感光滑很是不错。
但是他不会。
“不会玩起来才有趣,来不来?”
顾宁看看牧野,牧野弯弯嘴角:“我教你。”
这副牌是别人送的,但是在书院里打牌影响不好,所以至今还没玩过。
现在书院里没人,柳长风支了桌子,嘱咐牧野:“你耳力好,听着点儿,别被学生们撞见了。”
牧野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耳力好,还能用来干这个。
但想想在座几个人的身份,尤其一个是院长,一个是夫子,还是答应了。
“玩最简单的,能碰能杠能自摸。”
牧野跟顾宁讲规则:“四个顺子和一个对子就能赢。”
顾宁没打过,不代表没听过,他以前是因为太忙,没有朋友,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和钱,但是他见过不少人打。
送外卖的时候,还帮雇主起过牌。
包括网上的“麻将万能公式”,但是没有实际上手操作过。
现在听牧野讲完规则和示范后,他心里的疑惑也逐渐被解开。
“原来是这样啊!稍等啊,我记下来。”
说罢,他找了张纸,又拿笔记下一串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的符号:“n*AAA+n*BBB+DD,0≤mn≤4”。
面对另外三人疑惑的表情,顾宁解释:“这是我的制胜法宝~”
这边柳长风也给左子舟讲完规则了:“明白了吗?”
左子舟确定刚刚听到的都背下来了:“明白,又不明白......”
柳长风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美食,我们阿舟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的。”
他环顾一周:“先来一局试试,就知道怎么打了。”
四人很快开始,顾宁和左子舟初来乍到,紧张得手忙脚乱。
从垛完牌顾宁和左子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全程跟着他们走。
掷完骰子后牧野起牌,顾宁就跟着起牌。
柳长风起完自己的牌后,左子舟就知道该自己了。
至于色子上面的点数是什么意思,俩人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等牌局开始的时候,桌子上谁的水平怎样一眼便看到了底。
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是,别人面前摆放着整齐有序的一整排,顾宁面前的却是东倒西歪、杂乱无章地散布着:
一张、两张、三张……其中单独放置的代表着单张;两张并列排放的意味着对子;至于三张连在一起,则已然形成了顺子。
眼见着其他三个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己,顾宁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想必旁人只需一眼便能看穿他手中握着怎样的牌面了吧!
他下意识地往左子舟那边瞄了一眼,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的状况似乎也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只见左子舟跟前同样孤零零地散落着一张张扑克牌。
两人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后,旋即又默默垂下头来,开始仔细清点起各自手中的牌数。
毕竟要想获胜,必须确保手中恰好有十三张牌才行呢!
柳长风扶额,他有点后悔提出这个主意了。
牧野则是一脸无所谓,玩玩而已。
第一局,柳长风打出一个“东风”。
在他下家的左子舟,看着自己的牌举棋不定,不知道自己该打什么。
柳长风教他:“打跟我一样的。”
教书厉害,从未摸过麻将的左子舟疑惑:“没有跟你一样的。”
柳长风:“......”
顾宁忍了又忍,最后没忍住爆笑,牧野也是无奈的笑。
“那你扔掉落单的。”
“也没有落单的......”
柳院长有点怀疑刚刚阿舟根本就没有听懂吧?
他把头伸过去:“我帮你看看。”
看完后,他神色古怪。
牧野和顾宁好奇也过去看,好家伙,清一色。
一眼过去全是条子,基本上没有多余的牌,怪不得他说没有落单的。
开头三个幺鸡,后边三个九条,中间二三四五六七八条。
妥妥的。
牧野也不知道说什么,三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柳长风道:“你随便扔一张就行。”
左子舟扔出一个“九条”来。
“为什么扔九条?”
左子舟摩挲一下手指,诚实的说道:“感觉上面花色太多了。”
原来是不喜欢什么扔什么。
顾宁点点头,原来还能这样。
牧野看到顾宁点头就有点头大:“规则不是这样的。”
说完更头大了,规则不是应该先摸一张回去吗?
“你刚刚没摸牌。”他肯定的说道。
左子舟赶紧数一数自己的张数,果然少了一张。
他看向柳长风:“他刚刚没摸。”
所以他也跟着没摸。
柳长风是庄家,第一个揭牌,到手就是十四张,是大家都已经默认了的。
但是左子舟不知道啊,他看柳长风直接出的,他也跟着出。
大家只顾着看他的一手好牌了,都把这件事忽略了。
“要不我再拿回去。”
新手,可以原谅。
“拿回去,拿回去。”
“你先摸一张再打。”
左子舟从桌上摸了一张,一看是个二条。
他左看右看,有点不确定,这九条还打吗?
柳长风暗戳戳道:“要不我再帮你看看?”
左子舟乖乖点头:“好。”
柳长风高兴的过去,这次直接乐个仰倒。
“阿舟真厉害!”
“胡了!”
说罢他将左子舟面前的牌推倒,可不就是胡了吗?!
牧野看着手里的牌一张没出就结束了,跟新人打牌就是这样,纵然你再厉害,也会输的莫名其妙。
第二局,左子舟坐庄。
这次他看住牌了,手气依旧很好,稳稳当当没有出错。
这次他依旧打了一个花色最多的,九条换成了九筒。
柳长风摸着下巴笑。
牧野摸到一张“东风”,果然,到别人那里就是清一色,到自己这里就变成风。
风就风吧。
“东风!”
顾宁看着手里的风,弱弱举手:“我有两个,是不是能吃?”
牧野:“能,不过这叫碰。”
“那我碰~”
顾宁碰完小心的把三张一样的牌摆到自己面前,等会吃回头杠。
柳长风施施然打出一张二条,他这把手气还不错。
他有一种直觉,今天的牌将会打得很有意思。
果然,马上便听到他家阿舟的声音:“那个,我是不是也能碰?”
“碰去。”
左子舟便学着顾宁的样子,把三个二条也放在自己的面前。
牧野和柳长风对视一眼,随他们去好了。
左子舟小小的纠结了一下,又打出一个九筒。
柳长风:......
好好一对,拆了干嘛?!
顾宁:“碰!”
牧野:......
下面已经有一个筒了,回头杠没有了,还碰他干吗?
“三条!”
左子舟:“碰!”
柳长风和牧野:......
“六筒!”
顾宁:“碰!”
柳长风和牧野已经不想说话了,要不你们俩玩去吧?
明明刚刚出一张牌还要考虑一番,现在碰的倒是毫不手软。
最后俩人碰的差不多了,前面的牌也剩下一张了。
牧野看着满手的牌:“谢谢你俩高挑贵手,还让我有机会出牌”
他摸回来一张,不错,快听牌了。
再次轮到顾宁,起到一张幺鸡。
他拿出面前仅剩的另一个牌一看,也是幺鸡。
“我赢啦!!”
“你们快看,我是不是赢了?!”
原来麻将这么简单,碰完手里的牌就能赢。
牧野手里的牌刚听牌,柳长风看着自己一手好牌被碰的七零八落,默默的喝了口茶。
牧野和柳长风本以为稳操胜券,却被这两位新手的表现惊得目瞪口呆。
果然新手自带保护期。
左子舟和顾宁俩人一人赢了一次,感觉自己找到了一点点感觉,顿时开始有了兴趣。
接下来。
柳长风时不时地给两人“放水”,牧野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偶尔给两人一些暗示。
过一会俩人就赢两把,不至于放水放得不那么明显。
让顾宁和左子舟俩人赢得漂亮,玩的开心。
全然不顾旁边两人最后会输个精光,不过最后输给的是自家的小夫郎,两个男人自是无话可说。
不过两个男人本意就是想配着自家小夫郎玩玩,所以赢输都无所谓了。
而且,顾宁和左子舟只玩一把一文钱的,坚决不玩大的。
所以最后,牧野和柳长风各输了十几个铜板给他俩。
柳长风摇头,十几文还讨不了他一口茶水喝,还是他柳大院长泡的茶。
最后天色已晚,顾宁和左子舟才依依不舍的下了牌桌。
俩人手拉手依依惜别,约好下次有时间再一起赏花和品茶。
顾宁和牧野回家的时候,一路上还在回味下午的快乐。
左子舟则是感叹自己堕落了,怪不得好多人沉迷于赌场不可自拔,原来在牌桌上赢了竟然是这种感觉。
柳长风:“偶尔玩一次还是没事的,那些沉迷于赌场的人都该剁手。”
左子舟看柳长风一眼,这人以前玩的很花。
柳长风及时赔笑:“我发誓,我那都是小玩怡情,从来没有赌博过的。”
左子舟哼哼一声,转身回屋去了,不再说什么。
偶尔和朋友放松一下,也是挺好的。
两人既然已经在一起,也什么都已经说开,他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柳长风紧随身后,立马跟上。
他心内忐忑,谁懂他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若是再因为打牌惹阿舟生气跑了,他千里迢迢追回来的老婆,万一再跑了他爹真的会毫不手软的打死他的。
“阿舟,阿舟,阿舟~”
左子舟好笑:“说了信任你,便是全身心的信任你。”
他总不能因为以前的柳长风爱喝酒,他便不喝酒了,也不能因为以前的柳长风三教九流,交友无数,他便因此也不交朋友了。
说话间,他已然收拾好了床铺:“你睡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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