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与越风很快赶到。
“王爷。”
两人道。
沐玘寒命人将秦家大郎放了下来,秦家大郎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展现在众人面前。
元吉十分震惊,“这......”
越风震惊道,“死了?”
“是,他为何会死,元首领?”
沐玘寒神情淡淡,一双眼睛直盯着元吉,似乎要将他看得透明。
元吉有些不明所以,“王爷,属下不懂您在说什么?属下方才走之时,秦家大郎还活着。”
沐玘寒凉凉道,“是啊,元首领走之时还活着,待元首领出了大理寺,人便没有气息,难道元首领不该嫌疑最重?”
“什么?王爷冤枉哪!”元吉随即跪了下来,用纱布包扎着的手臂特别惹人注目,语气诚恳,“王爷,属下与秦家大郎无冤无仇,作何会害人性命?”
沐玘寒继续淡声道,“本王也想知道,元首领是不是也参与了千家娘子失踪一事。”
闻言,越风与翼雨对视一眼,双方都有些震惊,元吉更是睁大了双眼,十分委屈,“王爷,属下作何要参与这事?属下与千家娘子无甚关联,为何会赌上身家性命去冒险做这种事情?”
“还望王爷明鉴!还属下清白!”
说着,元吉支着受伤的手,磕了一个头。
元吉所说之事,也是沐玘寒疑惑之点。
他方才与洛樟细细分析了一番元吉的家世背景,发现并未有与千家相叉的地方,甚至元吉的妻家,都被他排查了一遍。
而千照清一向名声甚好,并未发现有何得罪的仇家。
“若是,元首领是清白的,自然无须本王还你一个清白,你自是清白。若是不清白,才需自证清白。”
沐玘寒顿了顿,“元首领可明白?”
元吉微笑点头,“属下明白,属下愿意接受调查。”
此时,仵作已将秦家大郎的尸体检查完毕,仵作道,“王爷,秦家大郎因是中毒而亡。”
“中毒?”
沐玘寒与洛樟对视一眼,后者连忙问道,“是如何中的毒?”
“因是从嘴入。”
说着,仵作将秦家大郎的嘴扳开展示出来,“王爷请看,秦家大郎牙间发黑,小的在秦家大郎的口中发现有一块小物,小的觉得应是此物。”
仵作拿小筷子将秦家大郎口中的小物夹了出来,是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
沐玘寒道,“去验验这是何物。”
“是。”
仵作退了下去后,沐玘寒的目光又重新放在了一旁的元吉身上,打量着他的神情。
元吉与沐玘寒的眼神对上之后,并无慌乱,甚至有些从容般,彷佛与他无关。
结果很快便出来了,是一种名叫两时毒的毒药。
沐玘寒问道,“两时毒?这是什么意思?”
仵作回答,“回王爷的话,两时毒便是服下毒之后,两个时辰之后便会毒发身亡。依小的所见,这位郎君,应是今日辰时服下的毒。”
辰时,那不是抓到秦家大郎那个时辰?
这样看来,与元吉竟然毫无关系。
洛樟分析着,“这样看来,只怕是秦家大郎被捕时便已经服下了这毒,王爷,这人是一心寻死。”
沐玘寒闻言沉默不语。
真是如此吗?
怎么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像是被人提前安排好一般,被生生割裂。
元吉适时开口,“王爷,今日辰时,属下与禁军营中休整,那时......还有郎中为属下换药。”
沐玘寒道,“两时药,毒发是何种症状?”
仵作道,“未毒发前,生龙活虎,之后便是像睡着一般,只从嘴角流下一簇血,瞳孔发黑,甚是吓人。”
越风上前,扒开秦家大郎的眼皮,果真如仵作所言,瞳孔发黑,甚是吓人。
刑房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越风从余光看着元吉,似乎要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元吉从来时,便是淡笑着的白面书生样,根本无任何让人奇怪的动作。
这小子,是装得深,还是,就是清白的?
越风又细细回想着昨日的情景,元吉奋力抗击黑衣人的身影,被黑衣人重伤,却依旧追着黑衣人跑了几里地。
这......
真的是他吗?
可,真的不是他吗?
他的行为虽没有任何疑点,可却每次因为他,而断了线索。
越风也沉默了。
沐玘寒看向越风,心里大致有了个底。
元吉这会突然道,笑道,“千家娘子不是更重要,为何要盯着秦家大郎?”
刑房内几人愣了会,沐玘寒道,“元首领,今日你便回去吧。”
“那王爷,元吉的清白......”
沐玘寒默了一瞬,随后道,“若是清白,自然清白,若是浑浊,自然浑浊。”
元吉闻言一笑,点了点头,“王爷的教诲,属下谨记。”
元吉走至大理寺外后,与一男子匆匆擦身而过,元吉停下动作,往男子离去的方向望去,眼底充满玩味。
匆匆而过的男子正是门管家。
就在方才,有人送信至祥临王府门口,放有一张纸条与一只步摇。
门管家认出那是宫里的才有的步摇,拿起纸张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处地址。
正巧逢沈嬷嬷脸色生灰得回来,他问道,那步摇是哪位主子的。
哪知沈嬷嬷见到步摇,竟然要哭了出来,说道那步摇竟然是千宇仙游街时戴的步摇,还带给门管家一个惊天大雷,千宇仙昨日游街时被人掳走了!
还说道,王爷们找了一宿,都未有任何发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门管家立刻联想到那张没头没尾的纸条,那怕是千宇仙的位置。
于是,他便去了沐玘寒最有可能在的天坛寻人。
等到禁军将门管家带到皇家休息处的时候,沐玘宥却告诉他,沐玘寒不在此处,去了大理寺,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得驾着马赶去了大理寺寻人。
好在沐玘寒还在此处。
“王爷!!!”
“门管家?”沐玘寒闻声望去,见到来人有些错愕,“可是府里发生了何事?”
“不不不,是王妃!”门管家大喘着气,摇晃着手里攥着的纸条,“有王妃消息了!”
话音刚落,沐玘寒就闪到门管家身前,将他手上的纸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天坛西处西一巷第三处院落。
沐玘寒立刻质问,“这是谁人给你的?”
门管家回想着,“是一孩子,早就跑了,王爷,去救王妃要紧!”
“越风翼雨随本王来,听直在此处守着,秦家大郎死因远不止于此。”
越风翼雨道,“是!”
洛樟道,“臣领命。”
他也觉得这秦家大郎的死有蹊跷。
沐玘寒带着一行人走了之后,洛樟来到仵作夹出来的那小块物件。
两个时辰都未将此物消化?
他洛樟怎么也不相信。
这种毒药必定溶于水,置于口中,那些唾液一个时辰内会将此物溶解,而两个时辰来,虽秦家大郎被捕,可他的嘴却从未被封住,若是他真心寻死,必定会一开始便将此嚼碎,怎么会留有这么一小块在嘴里。
“刘小五,此物你在秦家大郎嘴中何处寻到?”
“回洛少卿的话,置于舌中。”
“并非牙缝?”
刘小五仵作答道,“并非牙缝。”
有问题!
若是真心寻死,怎么可能一直置于牙中不吞咽下去?
若是被人陷害……
若是秦家大郎吞下此物后,唾液不足以将此物溶解,而却先死亡……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刘小五,可有与两时毒毒性相似的毒药,只是发作更快,或许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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