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新培养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冥想。
不过目前还没成功过。
网上说的那种脑袋空空,我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每次一冥想,各种千奇古怪的东西就进入脑袋,像是有一千个土豆和七喜在里面打架。
于是我把坐着冥想改成了躺着。
早上六点醒来,冥想半个小时。
效果目前还没体验到,不过那半小时睡的很香。
大四更没有什么课了,我几乎全天都泡在图书馆。
一直久坐很不好,哪怕我晚上锻炼,有时候坐久了也会腰疼。
腰要是坏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岂不是没有了。
于是这周我预约了一家评分很高,服务不错的按摩店去推拿拔罐。
拔罐我是会的,还会拔火罐,拔血罐,做姜疗,针灸也会一点点。
不过只能扎扎自己和我爸了。
毕竟我爸是个中医,我从小在他身边,学会这些很正常。
打车到了按摩店,这家店看着很高级,我走进门。
跟前台确认了预约信息,就有人领着我进了单独的房间。
真是高级,这家店推拿之前还要洗澡。
按摩师是个男的,洗完澡出来,他让我脱掉上衣躺在床上。
然后拿了一堆东西放在一边,往我背上抹油。
一边抹还一边笑道:“先生,您这腰可真细。”
“先生,您皮肤可真白。”
“先生,您这的肌肉可真硬,我给您放松放松。”
“先生......”
他越说我感觉越奇怪,谁家推拿动作这么轻,说话这么...这么......轻浮?
明明我爹给我推拿的时候,我疼的眼泪都会出来好吗。
我转头看按摩师,委婉的提醒他,“不是要拔罐吗?”
按摩师朝我笑笑,低头继续给我抹油,“这是赠送给您的。”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拒绝道:“不用赠送,直接给我推拿拔罐就行。”
他顿了顿,坚持道:“店里都是有这个服务的。”
我深吸口气,“那麻烦你专业一点。”
按摩师继续在我身上按,没再说那些奇怪的话,力气也总算是大了一点。
但...他总往我腰下摸干什么。
我受不了起身,围上旁边准备的一次性浴巾,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走到前台询问,“你好,我可以换个推拿师傅吗?”
前台服务态度友好的朝我笑笑,“先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转头看看跟在我身后的按摩师,对着前台道:“我觉得他力气太小,麻烦你给我换个老师傅可以吗?”
那前台朝我笑笑,“这就给您安排。”
我回到了房间,没想到按摩师也回来了,他幽怨的看着我,“您对我不满意?”
我点点头,“是啊。”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那么直接,跺跺脚就走出去了。
我悄悄松了口气。
后来店里安排了位老师傅过来,他也没给我抹什么油,直接就咔咔咔推拿,然后放血拔罐。
这才是正确的步骤啊。
刚刚那个按摩师,总让我有一种进了不正规地方的感觉。
带着满背的青紫圈圈回了宿舍,那老师傅说我体内有瘀血,要再去推拿拔罐几次。
晚上没洗澡,刚搞完这个不能洗。
郭睿回到宿舍就好奇的冲上来,一把掀起我背后的衣服,“快给我看看,我还没拔过罐呢。”
我翻个白眼,对他道:“你多少有点冒昧。”
“哎呀,大家都是兄弟嘛~”郭睿拖着长腔,语气猥琐。
朱越走上来从郭睿手里把我的衣摆拽过去,又认真的把衣摆放下帮我整理。
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侧腰。
我转头看他,他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察觉。
只是这轻飘飘的无袖上衣,他整理什么?
我往前走两步,默默躲开,指了指肩膀上的紫色圆圈道:“要看看这里好了,反正都长的一样。”
“疼不疼啊?”郭睿好奇道。
“其实还好,不算特别疼,你可以去试试。”
“你还去吗?”王磊也走过来看我的肩膀。
“去啊,还要再去几次。”
“那下次带上我。”万宁在旁边插嘴。
“我也去,我也去。”
最后他们四个都决定要体验体验,这按摩店必须要付给我一定的劳动报酬。
我给他带去了整整四个客户呢。
后来我又去了几次,腰再也没疼过,可能也有我更加注意,不久坐的原因。
两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天都被学习占满。
晚上我收拾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回考研机构。
大部分都是书,重死了。
整理本子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以前的日记,是我高中时期写的,没想到还带到学校里来了。
我打开本子看了两篇,从本子里掉出来一张纸。
拿起来一看,落款是2019年的自己,写给未来的一封信。
信写的文绉绉的,一张纸反正面写的满满的,纸已经微微泛黄了。
最后一段上面写:
【不知道看到这封信的你,是几年后的我。
你可能会觉得现在的我过于娇气,任性,作死。
但我希望那时候的你已经逃离了现在的这片灰暗,突破重重包围,变成那个被内心接受的自己。】
我把信放回日记本,打算也写一封信。
我无法给过去的自己回信,但可以给未来的自己写信。
把两封信放在一起,我把日记本收起来,不知道再翻开它的时候,是几年之后呢?
第二天一早回了青岛,去我哥家待一天,打算明天再去考研机构。
结果到了家才发现没有人,采一一也不在,卫生间门口的地上还有几滴血迹。
我吓了一跳,连忙给我哥打电话。
打了好几遍才接通,电话那边声音嘈杂,他说他在医院,告诉我地址之后就挂了电话。
放下行李我打车去医院,往儿科那边走,不知道采一一怎么了。
进了病房,采一一头上包着纱布。
“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没事,跟你哥打架误伤了。”苏薇坐在一旁干巴巴道。
“严重吗?”我走上前看看采一一的脑袋,包着纱布,什么也看不到。
“缝了几针。”我哥说话也干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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