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看着心疼,边掉眼泪,边给我布菜,边使劲劝我吃,我却充耳不闻,我感觉这几天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没了灵魂。
“小姐,我求你吃点,小姐……”菡萏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啪啦啪啦掉下来,“小姐,姑爷真是有眼无珠!小姐,你心里不痛快,就骂骂姑爷吧,狠狠的骂,菡萏陪你一起骂……姑爷忘恩负义,衣冠禽兽,贱种,社会败类,人类渣滓……”
菡萏几乎把我以前教她的骂人的词一股脑的都骂了出来,不仅如此,她还要暗卫们也每人配合着骂一句,暗卫们估计这几天也憋坏了,当下都骂的面红耳赤,不过大家骂的也都是忘恩负义,有眼无珠之类的,没想到最后七破却是一语惊人,“有娘生没爹养的贱种,果真……”
他话还没骂完,只听“咻”一声剑鸣,剑鞘飞射而来,直取他的面门,众人俱惊。
紧接着酒楼中凭空出现五个玄衣之人,其中一人上前怒道:“敢对我家主子不敬,简直是找死!我家主子再不济也是堂堂侯府世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奴才来议论。”骂了萧承这么久,隐在暗处的靖国侯府暗卫才出来,估计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七破侧身躲过剑鞘的袭击,盯着那群人冷哼,“我做错事,我家主子自会管教,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插嘴。”
靖国侯府那人怒气横生:“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七天突然上前冷眼看着他们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们主子将我们主子害成这样,你们还有脸来说我们的不是!”
靖国侯府领头那人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脱离了剑鞘的长剑在他手中冷光流转,“你——”
酒楼里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空气的流动也变得更加微妙,原本吃饭的人早已跑光,睿王府和靖国侯府双方暗卫个个手握剑柄,一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的样子。
就这样,周身几米范围内一直充斥着一种肃杀的味道,好半响,双方眼眸中的弑杀和沉骛才一点一点散去。但还是仍僵持着谁也不肯先把半出鞘的剑送回剑鞘里,就在这样一片冰冻三尺的气息下,一声调戏的声音毫无预料的响起,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可惜了,我本还想看看哪家的暗卫厉害些。”
酒楼中顿时又莫名出现了五个穿着黑衣的人,刚刚僵持的双方人马在一声戏谑之音后齐齐收剑入鞘,睿王府的暗卫看也不看新出现的那批人,重新回到原来的桌上吃饭,靖国侯府的暗卫也没吱声,找了一张桌坐下,叫了小二上菜。
现在出现的这批暗卫是齐王府的。虽然他们都穿着黑衣,但很好认,因为睿王府的暗卫衣襟处用金丝绣有蘅棠花,齐王府的暗卫衣袖处用银线绣着兰花,靖国侯府的暗卫腰带上则有七彩丝。
齐王府的暗卫讨了个无趣,但倒也没说什么,跟靖国侯府的暗卫一样也找了一张桌点菜吃饭,酒楼掌柜边催着小二快点上菜,边思量再三之下对着众人惶恐道:“各位大爷,你们刚才得罪的那位公子是郡洲夏侯治中府的三公子。”
刚才那人自报家门了,只要有耳朵的,都知道他老子是五品的郡府治中,众人成无视状。
掌柜抹了把汗又道:“夏侯三公子的胞姐夏侯府二小姐是魏丘侯的小妾,据说侯爷很疼那位夏侯夫人。”
那夏侯三公子有个做侯爷的姐夫,众人心下了然,外加鄙视,区区一个三等闲散侯也敢来挑衅,定叫他站着进来爬着出去,面上继续无视。
掌柜暴汗,见不管用,巡视一圈后视线落在我身上,显然也从刚才的状况中看出了些什么,知道我在这里最大,脚刚朝着我这个方向踏出一步,三桌的暗卫似乎约好似的,哗啦一起站起身,老板顿时吓的六神无主。
“放心,不会让你的酒楼遭殃的。”不知是谁吱了一声,掌柜半响回过神来后,嘴唇颤了颤,不知想说什么,却被我抢了先道:“小二,上酒!”
既然都说一醉解千愁,那就好好的醉一场吧,醉了就不会再想着萧承,不会再伤心,不会再痛苦了……
齐王府来的是火组甲、乙、丙、丁、戊五人,听了我的话,火甲本想阻止,但见大家都一副赞同的样子,最后只好对着掌柜道:“还不快上酒。”
“是是是……”掌柜接连点头。上酒的时候,掌柜踌躇了一会,又壮着胆子道:“各位大人有所不知……”见众人神色无异常,他才道,“据说魏丘侯在朝堂有很硬的后台。”
我出门的前几天,据说太子突然坠马摔断了腿,紧接着卫宽上任卫家家主,明确挑明立场向着炎景溯,元家因韩王垮台,宁王闭门,一蹶不振,慕容一门开始转而支持炎景溯,萧家因萧承娶了我,也明显向着炎景溯,再加之炎景溯多年的布局,现下朝堂上睿王摄政,炎景溯在帝都已然一手遮天!
整个朝野上下,现在能得罪睿王府、齐王府、靖国侯府三家其中之一的,怕是也找不出一人来,更何况是一连得罪三家,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对于老板的话,众人也没放在心上,不过七天还是问了一句,“是谁?”好事后在炎景溯那里备个案。
“齐王爷,据说魏丘侯的正室夫人与齐王妃是表姐妹,魏丘侯这些年一直仗着齐王的势作威作福。”掌柜的说完,众人神色迥异。
上的是陈年花雕,有一股柔和优雅的酒香,本该拿着白瓷盏细细品味的佳酿此时却被我当做了白开水来喝。这两年我酒量也好了不少,所以没像一开始穿过来那样刚喝两三杯就醉,我右手拿酒壶,左手拿小酒杯一杯杯倒着,喝着。
一壶酒还没见底,刚打发出去查探的人就进来禀告说魏丘侯带着一群人正匆匆往这里赶。我虽没喝醉,但一看样子就给不了主意,所以火甲也压根就没询问我意见,睿王府和靖国侯府的人只要见我没事,其他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这样子委实不太适合见人,同时他们也怕那些人打扰到我,叶风建议让火甲出去外面私了了,火甲觉得可行,正要出门时,却被七天拦住,他说,他们得罪的也是我们主子,不过我们看在主子的面子上,可以不予他计较,但也绝不能让你就这样放过他草草了事。一旁靖国侯府的人也赞同七天的说法,于是火甲便吩咐火乙出去等魏丘侯,其他的人都持剑立在我四周。
火乙是以齐王府的暗卫的身份请魏丘侯进门的,不过魏丘侯却未踏进大门,就在外面跪倒了,因为当他走到门槛边时,三枚令牌齐射而出,一枚打在他额头,两枚分别打在他的两个膝盖骨上,魏丘侯腿一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只见其中两枚令牌上分别刻着“齐王府”和“右相府”,本已是提心吊胆,这下更慌了神,他连忙伸手微微颤颤的去拾那枚反面掉在地上的令牌,令牌翻过面时,手一抖,他整张脸吓的煞白。上面“睿王府”三个大字尤其醒目,还染了他额头的血迹,腥红一片更是刺人眼球。
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估计早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不过这魏丘侯显然还是有些承受能力的。
“里面的可是……”魏丘侯说话的声音颤抖的厉害,不过还没说完,就被火乙打了断:“里面的主子是谁,想必侯爷已经猜到了,侯爷自个儿心里明白就好。今天的事,主子说了就不追究了,侯爷在这里请个安就成了。”
魏丘侯反应了半响忙如获大赦磕了头,在手下的搀扶下,一拐一拐的回去了。
那天我边喝酒边哭,哭完又喝,喝完又哭,折腾了许久,直到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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