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是说,孙小姐?”
“不然你觉得父亲在那里找来的!”
秋姑姑一脸的不信,但是却没有反驳。
“这茶具听说就是那丫头让人做出来的!”说着咬了一口饺子,“味道不错!”
“小姐!”秋姑姑轻声惊呼。
“怎么了?”
“下雪了!”
“哦,是啊,今年的第一场雪!”
“小姐,天冷了,进屋吧!”
“再坐一回,你将东西搬到檐下,我再看一会……”
秋姑姑连忙叫来了人,让人小心的搬着,她立刻接过丫头送来的雪白的披风为贤贵妃披上。
刚转身。
看到院子入口处站着一堆人,刚要行礼,带头人挥手上秋姑姑下去。
秋姑姑连忙走到一边将自己容入这黑夜之中,不打扰那站在小雪之中,抬着头的人。
一身黄袍,慢慢地接近雪中的美人。
“怎么来了!”
“听说你这里有星可赏!”
“漂亮吗?”
“漂亮!”
黄袍将雪色拥着,两人抬着头,没有说话,看着那由微风吹得一摇一晃一闪一闪的灯,淡黄的光中夹着点点的白,慢慢的飘散而下。
————
“下雪了!”看着外面那漆黑漆黑的夜色。
“小姐,天冷了,早点睡吧!”小玉为安安披上披风。
“我多看一会!”夜是孤寂的,是神秘的,但是夜却又是宁静的,安定的。雪正在下。夜很静,很让人安心。
————
“少爷,早点睡吧!”小叶对着那站在院子里,透着树上架子上的笼看着天空的子奕说道。
“下雪了,在灯下看雪原来是这样的!”
小叶看着子奕。不明白雪有什么好看。
越过院子里的灯光,那天黑黑的,不知道这雪是由什么地方飘出来的。
或者看雪的人根本就不是在看雪。而是在看着与他一同看天的人。
———
第二天起来,院子里没有留下一点白,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府中大厅。
给府里的下人发过红包。由于不在村子里。安安他们不用拜年,安安拿起了笔写起了信,给平城家里的信。
子奕拿着书,坐到一旁看着,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让安安写入信中。
方南与关彻坐地一旁下着安安的在路上玩的棋。偶尔传来一句,“将军!”“你没有棋了!”“再来!”之声。
下午方南与关彻外出向他们新识的朋友拜年,问子奕要不要一起。多认识一点人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子奕怕给什么人认了出来,表示不了。虽然自己不去,但是却为两人备了各式的礼。关彻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方南却笑笑的却之不恭。
看着方南他们离开,安安摆好了棋子,“来下一盘?”
“好!”子奕刚坐下,下人通报,上书大人来访!
安安与子奕相看一眼,连忙起来相迎。
在下人的带领,叶上书一身枣红的大袍,步入大厅。
叶老夫人在两丫头的扶持下慢慢地跟在后面。
看着这阵势,安安瞪大了皮眼,这两老人家不在家里享儿孙福,在这大年初一,上门来做什么?
行礼,请两人上坐。门外又是一阵的通报,说是老太爷回来了。
安安听到,嘴列得大大的,向着叶上书告声失礼,向着外面迎了出去。
林睿矮圆的身材躲在大大的披风下,飞快的向着大厅而来。
“爷爷!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家安,习惯京里的生活嘛?”林壑白了安安一眼。
“很闷的说!”林喜在一旁听到了,不由得颠了两下,这好吃好住的嫌起闷来了!
见着林睿进厅,等林睿脱了披风,坐定,子奕向着林睿行礼,林睿一挥手,“那来的多礼,拿酒来吧!”
子奕点了点头,带着小叶下去了。
叶上书看着林睿由进屋到坐下,竟然不与自己说一句话,一开口就是要喝酒,“老鬼,你的病好了?”
“那能!”
“那还喝!”那是一个不耻的笑。
“小见多怪,没有见识!”
林睿扬扬得意。
没一会,酒送了上来,还有几个清淡的糕点。
每一张坐人桌子上都放着了一份。
“爷爷你还没有吃饭的吧?”
“你又知?”
“哼!”安安抬了抬头。表示我就知道。
林睿一伸手,敲了安安一个棱角,“失礼!”
安安摸着头,“是!”尾音拖得长长的。表示着不满。
子奕给林睿与叶上书倒了酒,自己站到一边。
“试试!”说着自己先喝了一杯,“喝完,还舔了一下唇,表示味道很好。
“这是贡酒?”叶上书没有喝,看着林睿。
“喝就喝那来的多话!”说着让子奕给自己满上。
自己招来小僮,“礼呢?拿上来!”
小僮递过一个朴素的盒子,“这小姐的!”
“来家安,这是给你的!”说着让小僮将盒子交给了安安,他自己拿着一个糕点咬着。安安接过让小玉拿了进去。
叶上书就着杯子喝了一口,再看看杯中之物,慢慢的将杯子里的喝光了,“这酒那来?”子奕上前给叶上书满上。
“我孙女自己酿的!”一脸的得瑟。
叶上书看着安安,他不相信,这小丫头竟然有这一手?
“你啊,在信里骂我,说我虐待我孙女,我告诉你。以我孙女这一手,不用我也不会吃不饱,你看你那是什么眼光,真是狗眼看人低!”
叶夫人的眼光,再一次停留在安安身上。过年,安安一身白色的银线桃花,双蝶戏的稠面长裙。配大红袄子,珍珠头花,配珍珠耳环。俏俏的。像年画里走出来似的,很是讨喜。
那一天她怎么就不觉得这女娃这样的可爱?
“夫人!”
叶上书让叶夫人回答林睿的话。这两老头还真的很熟悉,一点也没有避违什么的。
“对于那些女子应该会的,一点也不熟悉!”叶夫人自动略过了安安吃得多那一项。
“她啊,是个赚钱的主,规矩还好,其他就是不见她学得会!”
安安听着林睿的评价,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了,虐待?
“女孩子,怎么学不会那些?”叶夫人不信。听觉林睿这话有问题。
“她就是不会。我已经请了宫里的嬷嬷去教她了!”
叶夫人再一次看着安安,林睿请嬷嬷。她知道,教谁她就不知道了,还以为是为了周氏而请的,或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的孙女请的呢?
叶夫人再一次看安安,那礼义,站姿是没有话说的,但是说起那其他的,就不行了,于是叶夫人很自动的脑补了,安安学习的时日还短,假以时日,一定会大有改善的!
“怎么突然回来了,还通知我过来?”叶上书看着林睿。
哦,原来是林睿请叶上书过府的,就说,怎么大年初一,两老竟然过府了。安安在心里想到。
“宫里请我回来,我有事找你。”林睿咬完了手时的糕点,拍拍手,招着叶上书,向着书房而去。
叶夫人招过安安,“这酒很好喝,送我一点好吗?”
“好!”安安没有多话,但是在心里却鄙视了一下,上次到你家不就已经送了两坛子了吗?
招过小玉,让她准备。
叶夫人的目光停留在刚刚子奕与安安准备对弈的棋盘子上,“家安你也会下棋?”
“会一点!”
“我们来一盘?”
“还请手下留情!”
“好,好!”
……
送走了叶上书,林睿招了安安与子奕进书房。
“十五那一晚,安安跟我进宫,参加宫宴。”
安安正想要问为什么,林睿挥挥手,“贤妃要见你!”
哦,贤妃要见自己,那这宫就是一定要进的了!
“子奕,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考功名,说是为了家里的生意,但是举人不考,秀才总考一个吧?”
林睿看着子奕,看得安安一阵阵的心惊。
“回伯父,其实不是子奕不想考,而是考秀才,考举人,得查三代,子奕是七年前大灾的时候走难到方家村的,这三代,没法子查了,不能考的!”
“你与家安就说还小,你们的母亲总知道乡下在那里吧?”
“我们刚到方家村的时候,救我们的烈叔进山打猎出了意外,村里有人见我们三人孤儿寡母的,就来我们家抢东西,就想逼我们走,在那个时候出了意外,母亲与安安掉下了水,家中没有钱了,大夫请迟了。留下了后遗症。”
“目无王法!”林睿怒骂。
“由那个时候开始,母亲与安安都将以前发生的很多事情忘记了,像安安,连自己有什么亲人都不清楚,我当时还小,只记得安安与我们相遇的时候提过有爹,有娘,有哥哥,安安说得最多的是有爷爷,但是还有多少个哥,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林壑看着安安,“真的都不记得?”
“早几天,我在京里逛着大街,就给人错认了,回来与子奕说,子奕当时就说,会不会是我的哥哥,但是我却一点这样的心思也不有,听了子奕的话,然后我天天都逛大街,但是那人却没有出现了!”安安实话实说,这事,只要林睿问一下当时一起外出的家丁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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