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点心雨:涟漪是湖水的微笑,霞光是清晨的微笑,春风是大地的微笑。心雨还是更喜欢微笑,那是心灵愉悦的折射。只不过笑不出来的时候千万别笑,否则强颜欢笑,只会让别人感官受到刺激,而让自己的悲切的心灵更加受伤。
第95问:本集中,文秀给了花裳蝶什么,让她如此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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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裳蝶见文秀言辞恳切,便微微欠身施礼,配合地言道:“小女子愿闻其详。”
文秀站起身来,美眸弯弯如月,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坦然言道:“在下是敬重姑娘慷慨解囊、救济灾民,料想姑娘定是个心地善良、有情有义之人,所以才想要结识姑娘。”
花裳蝶听了,淡淡一笑,飘然行礼,低眉言道:“多谢公子。只是小女子生性孤僻,怕是让公子失望了。”
文秀惊讶于此时的花裳蝶依旧保持着自己冷漠,并不为文秀的几句赞赏所动,但是文秀从她的眉梢嘴角依稀捕捉到了几缕悲凉,再回味起刚刚她所说“人老珠黄”之词,不觉自己也被感染了几分,于是亦垂下眼帘,叹道:“小蝶姑娘身处青楼,身带几分孤傲也是可以理解的。依在下看来,姑娘倒是有种‘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恰如雪中寒梅,凌风而开。”
此言一出,花裳蝶心中一动,倍感温暖,她轻轻抬起头再次仔细端详眼前这位公子,尤其在盯住文秀眼眸的时候,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位公子所传达给她的诚挚与坦诚,眼中竟不禁有些模糊了。她不得不侧身转过头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那热泪只含于眼中,不要如此轻易地低落下来。连花裳蝶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今日会如此动情。
见花裳蝶转身侧目,一言不发,文秀心知她定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落泪的一幕。有心安慰几句。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直急急地拽了拽旁边刘飞的衣袖。希望他这个真正的男人此刻送上一点甜言蜜语,缓解一下小蝶姑娘此刻的心情。
刘飞折扇一收,微微摇着头。吟诵道:“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在下也十分欣赏梅花的气节。”
“凌寒独自开,虽然略显孤傲,却也不是普通花草都能做到的。”李皓轩亦在一旁附和道。
文秀听得心花怒放。竖起大拇指赞道:“说的好!还是你们两位有学问。这样的好诗句,你们是信手拈来。可我刚才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句。”说着,文秀还夸张地用手指抵在太阳穴上,摇着脑袋,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此时花裳蝶已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文秀的滑稽之举,不禁哑然失笑。
李皓轩被文秀夸得满脸通红,又觉文秀有些自谦过度,不禁轻声问道:“公子不至如此吧?”
文秀反倒小嘴一撇,微微白了李皓轩一眼,不屑一顾地言道:“在下只是说句玩笑,博美人一笑,你如何就能当真了?”
李皓轩俊美的脸庞顿时僵住了,几秒钟之后,众人皆大笑不止。花裳蝶笑得眼角都泛起了泪光,她好久都没有如此开怀过了,今日也算是彻底的一次释放。
刘飞则用折扇点了点文秀,无奈地摇着头,示意着文秀的调皮。文秀见大家笑得开心,尤其花裳蝶,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顿觉成就感十足,心情愉悦。
一阵欢笑之后,花裳蝶整理一下妆容,向着文秀三人再次行礼,感激地言道:“都说千古知音最难觅,谁知今日这等幸事竟落到小蝶的身上,当真三生有幸。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说着,花裳蝶斟了一杯茶水,端了起来。文秀等人也都端起了各自的茶杯,一饮而尽。
“小女子还不知几位公子如何称呼?”花裳蝶问道。
“哦,在下姓文,这是刘公子,这是李公子。”文秀热情地介绍着,花裳蝶礼貌地一一行礼。
文秀略带几分严肃地言道:“时光流逝,容颜易老,本就是世间常事,希望小蝶姑娘今后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心灵之美远胜过外表之美,不必太在意那些酒肉之徒所看重的东西。”
花裳蝶感激地点点头,言道:“文公子果真是见解独到,几位公子既有要事商谈,那小女子不便打扰了,只轻轻抚琴几曲,掩人耳目可好?”
“太好了!”刘飞折扇在手中一击,脱口而出。
随后花裳蝶便不再多言,转身径自弹琴去了,文秀等人不禁暗自钦佩她的多才多艺。
大家一边品茶听曲,一边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只是讨论良久,也没有个结果,文秀渐渐有些困倦,竟不管不顾地趴在桌子、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而刘飞和李皓轩则正好专心听琴,刘飞听到入神处,情不自禁地闭目摇头,手中的折扇一下下地跟着琴声敲打着节奏。
连续几只曲子过后,花裳蝶起身来到了大家面前,准备为茶壶中再续些水来,只见文质彬彬的刘公子一脸的享受,而英俊的李公子心不在焉,那位居中而坐的文公子却已入梦乡,不禁掩口而笑。
刘飞见花裳蝶走了过来,赶忙赞道:“姑娘的琴声悠扬,真是琴艺出众啊!”边说着,刘飞边在桌子下面轻轻推了推文秀。
文秀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眨了眨睡眼,见花裳蝶就在眼前,赶紧揉了揉眼睛,言道:“姑娘琴弹得不错,可惜在下不通音律,只能是对牛弹琴了。”
一听此言,众人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文公子若是累了,便到内室歇息了吧。”花裳蝶收敛笑容言道。
文秀一听此话,频频点头,正中下怀,站起身来说道:“好啊,我还真是乏得很。”
“那公子这边请。”言毕,花裳蝶头前带路。
李皓轩率先表态,自己在外厅看守即可,文秀点头,随后拉起刘飞就跟着花裳蝶走进了内室。
刘飞此刻尴尬不已,眉头紧锁,双颊微红,暗道,秀秀啊,你可是未从梦中醒来不成,竟糊涂至此,这里是青楼而非客栈,哪有三个人同睡一间卧房的道理?
花裳蝶的卧房更加窄小,但布置格外的清新。窗前的小方桌上一个白瓷的花瓶,瓶中挺立一张碧绿的荷叶,荷叶之上,一朵粉红的荷花含苞待放。那荷叶上、花瓣上都似乎还留有几滴露水,晶莹剔透,映衬着碧绿、粉红的颜色,让人赏心悦目。
卧房中只有一张床铺,收拾得干净整洁,粉红的床单,大红的枕头,只是在枕边斜放着一本翻开的琴谱。
一张床铺,这可让文秀顿时犯难了,她一会儿看看刘飞,一会儿看看那孤零零地一张床,忽闪美眸,略略有些不好意思了。
刘飞轻蔑地瞟了文秀一眼,说道:“我看,在下也在外厅熬上一宿吧。”说着,转身出了内室。说实话,刘飞这还是极少走进女孩子的卧房。
文秀随后跟了出来,口中唠叨着:“那怎么行啊?你那身体,怎么可能熬的住……”
就在这时候,李皓轩突然言道:“有人来了。”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一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花姐姐?花姐姐,开门啊。”这明明的花魁苏绾儿的声音。
文秀、刘飞和李皓轩不禁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苏绾儿如何会来花裳蝶的房间呢?
花裳蝶倒是一脸的镇定,摆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出声,只自己清了清嗓子,故意高声问道:“谁呀?”
门外的苏绾儿手托一小碟做工精致的甜食,气得七窍生烟,却又不好现在就发作出来,只得强压在心头,仍柔声答道:“哎呀,花姐姐,如何连绾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花裳蝶一边挥手示意大家都躲进内室,一边继续问道:“哦,原来是绾儿妹妹啊,你有何要紧之事呀?”
苏绾儿见花裳蝶一味地审问,却就是死活不来开门,心中更是气恼万分,但看了看手中的甜食,便又深吸了一口气,压住怒火,言道:“妹妹我亲手为公子和花姐姐做了些夜宵送来,请姐姐开门啊。”
此时,李皓轩已长身跃到了房梁之上,文秀和刘飞躲进了卧房。文秀从卧房中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花裳蝶不耐烦地撇了撇嘴,不客气地说道:“多谢绾儿妹妹的好意了,可是我和文公子已经睡下了,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花裳蝶知道,此时最好速速把她打发走为妙。
可苏绾儿哪里肯善罢甘休,在门外撒娇地言道:“哎呀,花姐姐,你这屋子里的灯都没熄呢,怎么就睡下了呢?姐姐别哄我了。这夜宵趁热吃才好。喂,文公子,你开开门啊,我是苏绾儿。”绾儿说着说着,便开始高声呼唤文秀了。
文秀心中焦急,暗道:看来这花魁有些难缠啊!她不禁剑眉纵起,表情愈发严肃起来。而刘飞此时却在苦思这苏绾儿究竟为何而来,难道果真如她所说,只为送上些点心给文秀?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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