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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辈子,神翟手中的退化液也就是末日病毒是丹桂给他的?那她倒是误会千世了。彼岸了然,点点头,却总是放不下这个心,就在锥冰低头,在她眉眼间落下绵密细吻时,再次叮嘱道:
“那你得不惜一切代价,把丹桂手中的末日病毒配方弄回来才行,这事儿一日不解决,我就没法过得舒坦!”
因为彼岸曾在去往京星的大船上,对丹桂流露出十分明显的厌弃,锥冰还真挺担心他提起丹桂会惹得彼岸不快。现在瞧着彼岸说起丹桂,心态已经趋近平和了,他这才舒了口气,点头,连忙应承下来。
旋即又为自己这妻管严愈发严重的性子觉得好笑,正低头,想着从彼岸的唇舌上讨点好处过来,自动驾驶的悬浮车一阵剧烈的晃荡,有异能者来袭。
彼岸与锥冰贴得极近的脸皆是一肃,一个张开五感,一个拉过车内悬浮屏幕,同时,锥冰速度极快的将彼岸放在驾驶座上,自己座上副驾驶座,应敌。
湖泊四周的枫林里,如雨后春笋般倏尔飞身出无数身穿浅黄色长袍的异能者,宛若游戏特效般,操纵着各式各样的异能往还矗立在湖泊边的千世与月曦身上砸。因为数量太过庞大,无可避免的会袭中彼岸的这辆黑色宇宙石机甲悬浮车。
中埋伏了!但不是冲着她与锥冰来的,而是冲着千世来的。彼岸眯眼,坐在驾驶座上挺直了脊背,腰间缠着的机甲绣花针。宛若一朵盛开的银丝花。“嗖嗖嗖”冲出车窗。带着一股股银线,以黑色宇宙石机甲悬浮车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银针飞了出去,就如同大海捞针,瞬间与机甲悬浮车的总控制系统失去了联系,想来异能者来得太多,她的银针都全军覆没了。
然而,千世是什么人?他虽然不是异能者。可到底在帝星占了三分之一的势,手底下未必就没有一个异能者?只见他牵着月曦躲避异能者来袭的同时,自湖泊里又是窜出无数炫黑长袍的异能者,各个皆是朝着天空放异能,也不怕打错了彼岸。
真他妈的乱啊!绕是彼岸的微操技术天下第一,也是躲不过这密密麻麻的异能轰炸,什么金枪、木棍、水柱、火龙、土箭,可着劲儿的招呼,天上地下你来我往的,热闹极了。
也就是彼岸的悬浮车是宇宙石机甲组成的。换了辆普通的来试试?没两下就被这些异能者拍成渣渣了。
彼岸的双手,穿花般旋转着方向盘。躲避着遮天蔽日而来的异能。又是双目直视前方,一脸冷凝,对副驾驶座上的锥冰扬声,令道:“锥冰,帮忙!”
“好!”
轻轻巧巧的应声,电闪雷鸣的异能特效为背景,锥冰闲适的靠在车窗边,英俊的笑,眼见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土剑朝着悬浮车正面急射而来,他的手随意略扬,露出精致的银色袖口,一弯透明的冰罩悬浮在空中,轻松至极的横阻了土剑的侵袭。
“牛逼!”
乱象中,彼岸回头,朝着锥冰赞扬一笑,挑了下眉,刚想表扬他几句,肚子不知为何突然抽了一下,她一时不查,斜地里就那样撞上来一条水柱,让她坐在驾驶座上的身形猛的一歪,腰一扭,小腹钻心的痛,立时让她苍白了脸色,浑身开始冒冷汗,同时,一股滔天的怒火冒了出来。
她一怒,事情往往就能脱离了原本的发展轨道。原本千世、千劫、丽妃在这帝星上三天一大架,两天一小架,都打习惯了,彼岸只需驾驶她的黑色宇宙石机甲悬浮车脱离战场就行。
可都等她顶着锥冰的冰盾跑到战场边缘之外了,又是感觉不得劲儿,操纵悬浮车又跑了回来。她在这儿谈事,居然有人敢打架?!看来她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的煞名传播得不够广,还没有达到别人听到她的名字就不敢作恶的程度。
不足几秒,众人只见原来那黑色的宇宙石悬浮车以十分可观的速度变形,由车分解组合成一台人形的黑色机甲,高约五六米的样子,抬起那骇人的黑色机甲军刀,朝着虚空中一扫,立时,气浪翻涌,空中一大片的异能者的异能便被挡了回去。
都说了是混战嘛,自然也顾不上给不给彼岸这煞星面子问题了,空中的不少异能者当机立断,调转枪头来专心致志的打彼岸驾驶的这台黑色宇宙石机甲。一时间,人类再伟大,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蚊子多了,难免身上咬得起坨,就算是无坚不摧的宇宙石,也被打得有些颠颠倒倒,寸步难行了。
“我操你妹,千劫,你他妈找死是吧!”
彼岸苍白着脸,怒骂一声,转身,站在光感控制台上,迎着无数赶过来的异能者,步履艰难的朝帝星皇宫的方向跑。随着那台黑色宇宙石机甲的跑动,不断有异能者的异能砸在它身上,它也不断舞刀弄剑的像挥赶苍蝇一般,让空中的异能者像头皮屑一般往下掉。
地上,玄黑长袍的异能者代表千世一方。空中,淡黄长袍的异能者一看就是帝星皇宫的异能者。彼岸往帝星皇宫的方向跑,是存了心思去活捉千劫的。
这场小规模战役,绝对不是千世弄出来的盛举,因为千世自己也是被无数密密麻麻的异能者们弄得灰头土脸,也不可能是佑鸣他妈做的,佑鸣他妈巴结锥冰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想到要杀了锥冰?
只有可能是千劫,只有在帝星,掌握了整个皇宫力量的千劫才有这本事这立场,他虽然怕得罪悬浮车里的锥冰,但若锥冰撞狗屎运被弄死了,千劫也无所谓。
原本在空中,时刻关注着京星地面情况的杂牌军们收到彼岸那台黑色宇宙石机甲变形的讯号,立时兴奋异常,驾驶着乱七八糟的机甲、军舰等就往美丽的帝星俯冲而下。冷热兵器交替,一顿狂轰滥炸。
杂牌军这一动,整个帝星都沸腾了,和平了几千年的帝星,啥时候能允许别的兵界踩到自己头上来?又是有着为数不少的闲散异能者,穿着五颜六色的长袍加入了这场战役。
要问这帝星有没有兵界?!自然是有的,只是帝星的兵界比京星的兵界还弱,不过弱归弱,作为兵界,当有别的兵界来闹事,还是要维护自身星球的利益。帝星不比京星,帝星兵界与地球兵界没有血脉相连的关系,所以这也不属于内部矛盾,打!!!
于是淡黄长袍的打玄黑长袍与杂牌军,玄黑长袍打淡黄长袍与杂牌军,杂牌军打淡黄长袍、玄黑长袍,五颜六色长袍及帝星机甲军舰,五颜六色长袍打杂牌军与彼岸的黑机甲。而彼岸的黑机甲,除了杂牌军,什么都打!
打得那叫一塌糊涂。
乱不乱?乱,且,还能更乱?!彼岸站在光感控制台上,正扬手去砍了帝星皇宫的大门时,肚子一阵儿一阵儿的抽疼,机甲又是承住几道异能袭击时,她的肉身在光线晕暗的控制台上也是连连虚受了几下,虽然不疼不痒,但是到底有些扭住,一道道更为尖锐的疼痛便从小腹处传遍了全身。
彼岸浑身开始冒出冷汗,只觉得这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这个时候给她闹别扭,真是不争气。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咬牙,面色苍白如雪,扬手,黑色及宇宙石机甲军刀砸下去,乱世中,砍翻了帝星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大门,轰天彻地的声响中,彼岸双膝一软,便跪倒在了控制台上。
“啊…彼岸!”
坐在光感控制台对面,缩着身体,一脸麻木的芜婳突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光感控制台而去。
锥冰此时还穿着一身工整的黑西服,闲适的歪坐在手动操纵的驾驶座椅上,一只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一只手撑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唇边,隐藏在黑框眼镜儿下的双眸,宛若看电影般,认真的看着悬浮屏幕上机甲大战异能者的画面。听到芜婳的喊声,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彼岸一眼。
这一看,当即把他都要吓傻了,只见晕暗的灯光照射下,那圆形的黑色光感控制台上,彼岸跪在上面,面色苍白如雪,浑身冷汗淋淋,五官精致的小脸上,浮现着从不曾有过的憔悴与虚弱。
彼岸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听到芜婳大叫着扑过来,她勉强站起了身,还抬起脚,预备将芜婳踢开。这光感控制台若是挤了两个人上来,光感系统感应错乱,机甲就会不受控制的了,怎的芜婳锻造了一辈子的机甲,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然而,她的脚还未踹出去,锥冰便脸色铁青的瞬到了她的门面前,她一愣一惊,不及发问,脚又是一软,跌倒在锥冰的怀里,短短须臾,她已是虚弱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控制台上,锥冰抱着彼岸,蹲下,眉头蹙得死紧,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过他的宝贝虚弱成这个样子了?她不应该这么虚弱,她应该耀武扬威,嚣张跋扈,有他的撑腰,彼岸就该在这庞大的星际横着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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