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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一边品味着这种难受的孤军奋战感,一边飞身上了一栋至高建筑,以自己明锐的视觉仔细观察着自绿玉娱乐会所迅速撤退的这些人,她的角度选取的很好,加上清晰的五感,可以将整个绿玉娱乐会所囊括在视觉中。
这些出来的人里,感觉上似乎没有一个像千世大皇子的,要不就是气场不对,要不就是气质不符。瞧瞧那胖子,肥成那样,走路都困难,还敢反叛?再悄悄那搂着女人的腰、摸着女人屁股的瘦子,这也是千世?
别给她开星际玩笑了啊……
彼岸觉得自己有些头大,思附着是不是再放个超级能量弹,把更深层次的马蜂炸出来,却是突然觉得背后有风,忙是回头,急速闪躲,一个旋身,在充斥清晨白光的至高顶楼顶上,抬起左手,“唰”一声,抽出背后的锐利军刀,看都不看来人是谁,一军刀劈了下去。
“是我!”
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神翟后退两步躲开彼岸的军刀,穿着黑色锦服的修长身影立在两三米开外,俊美无双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歪头之间,只等彼岸看清是他,才是上前两步,负手淡声道:
“你还真的来杀千世!”
这是一个疑问句,虽然用着肯定的语气说出来,潜台词却是在问彼岸:你真的要杀千世?
彼岸一身的白,T恤、七分裤,船鞋,鸭舌帽,马尾。黑色的机甲剑套宛如一件马甲穿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身材的纤细柔韧。清晨的光线打在她宛如凝脂般的皮肤上,泛着精致的光泽,有着无心而澄净的美。
她就那样静静的手执闪着锐光的军刀,双脚略分开,一身的锐利中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煞气,挑起一边如刀的细眉,静静的看着神翟,微风轻拂,脑后的马尾宛如黑色的丝线,直直侧向飞扬。她冷冷开口,声音却因为修炼《腾兔诀》莫名带了一股娇音,一字一字冷声道:
“与你无关!”
神翟只是一颗家族棋子,与叛军首领无关,只等她杀了千世,神翟便没有成为叛军大将的可能。未来或许太阳系会反,但至少现在不会,那么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她现在只杀千世,以命换命!
“你杀不了他,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比你身手好!”
清晨的光线中,神翟缓缓摇头,俊美无双的脸上,那双狭长而完美的眼眸看着彼岸的唇,露出一丝眷念。他上前,转身,穿着黑色窄袖宽腰锦袍的修长身子坐上楼顶的金属护栏,一身的清淡。尔后侧头看着亦转身,继续盯着护栏外下方绿玉娱乐会所的彼岸,淡淡的扫了眼她空无一物的左手手腕,了然的说道:
“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只是想证实,你能不能自己从锥冰的手中走出来。”
神翟几次三番的自锥冰手中死里逃生,渐渐也摸清了一些锥冰的脾性。锥冰这个人很怪,看起来似乎在囚禁彼岸,却从不限制她使用通讯器,他给了彼岸很大的行动自由,却总有办法将彼岸的行踪向世人瞒得死死的,任何人都没有门路打探清楚彼岸在锥冰身边究竟过的是种什么样的日子。
所以神翟突发奇想,便想让彼岸自己走出来看看,他估测,锥冰只怕千算万算,就是不会算到彼岸会自己掌握主动权并自己走掉。于是彼岸想要知道千世在哪里,神翟便告诉彼岸在哪里。他其实已经在这附近等待了很久,只等彼岸的出现。
“你为什么不想离开锥冰?因为他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还是你有什么别的苦衷?”
神翟依旧侧头,看着立在身边这身材纤细柔韧玲珑娇小的姑娘。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根绷直了的铁棍,双手负立,一脸安静,一语不发的盯着楼下的绿玉娱乐会所。
她不想开口说的问题,茶雅问不出什么,锥冰问不出什么,神翟更加问不出什么。而此刻,彼岸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心中有着气的,她怎么就相信了神翟,相信千世真的在绿玉娱乐会所呢?她怎么就不怀疑一下呢?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地球兵交换讯息时都是诚信的,却不曾料过,神翟是机甲精兵,却也是上辈子心思诡秘的叛军大将。
现在可好,让神翟掌握了她可以在锥冰身边自由行动的讯息,以后指不定会带来什么麻烦!
“我只有三天时间,今天过后,锥冰就会知道我失踪了,所以我要么死,要么自己回去。”
彼岸负手,身体绷直,目光远眺,平铺直叙,每一个字都是说的真话,如同她每一次说让神翟不用来救她,她过得其实还不错一样,那都是真的!她抬起纤细柔韧的手指,压了压头顶白色的帽檐,想了很久,才是顶着神翟投注在她脸颊上那莫测的清淡目光,又继续说道:
“你不要再想着法子把我弄出来了,我与锥冰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锥冰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世界太复杂了,我与你不是一路人。”
她有她的路要走,神翟有神翟的路要走,虽然同为地球机甲精兵,但是她的命运已经严重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如果是上辈子,或许因为神翟打了结婚报告,她会拼命朝着神翟靠拢,可是这辈子怎么都不可能了,神翟的世界太诡秘,她宁愿与锥冰在一起,也不愿意搀和进神翟的生命里。
而她不会也不能出卖锥冰其实不是个普通人而是一名异能皇者的秘密,虽然也许锥冰自己不会在乎她说不说,但是“忠诚”,是她对待每一份感情最起码需要遵守的原则。
不论对谁,她都尽可能做到全力以赴,杀人也好,救人也好,与锥冰交往也好,她虽然害怕爱情,可是却还是尽量去爱锥冰,可是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要靠灵感,她对锥冰止步亲情,她真的没有办法。可即便只是亲情,她也必须做到“忠诚”!
清晨中,神翟理得极短的黑色短发迎风发出一股微不可闻的摩挲声,他侧头,俊美无双的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浅笑,那双狭长而完美的眼眸看着彼岸的唇,充满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眷念,他勾起唇角,将目光移开,也是远眺,与彼岸一站一坐,一反一正的交错着身子,淡淡道:
“你是一个很执着的人,而我恰恰也是一个很执拗的人,我救你,与你的意愿无关,与你恨不恨我无关,如同我要与你结婚,与你愿意不愿意,也无关!”
她遇上的每个人都很执着,因为不执着的人无法跟上她一往直前的脚步。神翟要救她,只是因为他要救她,执拗的必须要带她回地球,必须洗刷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丢掉了彼岸的这个污点,这让彼岸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渐渐的,她心中开始爬起烦躁,于是拧眉,侧头,清澈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坐在身边栏杆上的神翟,平铺直叙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话已至此,听不听在你。神翟,锥冰已答应了我不再与你纠结,若你还是继续执拗,从今往后,你与锥冰如何,我再不会管。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任何人的。”
语毕,彼岸转身,马尾弯扬如刀,姿态潇洒,大步离去,抬头挺胸,昂首阔步,走得洒脱至极,无愧于天地任何。
她依旧搞不懂这纷乱复杂的局势,依旧会傻傻的追着叛军首领去赴死,她依旧很笨,依旧执着,依旧对身边的人倾心以对。可是男女交往不是亲人与朋友的关系,不能NP,她不是玩暧昧的高手,也玩不来暧昧,所以只要她与锥冰的关系还在,她就只能“忠诚”锥冰一人。
这无关于她寂寞不寂寞,孤独不孤独,也无关于她今日去赴死还是明日去赴死,她其实想的不多,只是脑子太过一根筋而已。
自至高楼层上跳下来,彼岸宛如一只白色的鸟雀,几个弹跳,便重新回到绿玉娱乐会所的后门。她心中有些疑惑,于是想要确定神翟究竟是不是在说谎骗她,这个人太诡秘了,她不确定千世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
刚一落入后门范畴,她心中便有些后悔,因为似乎绿玉娱乐会所的保安措施做得其实还不错,她竟然被无数把能量枪给包围了……
好吧,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她其实当真不适合做潜伏与侦查工作!**,那应该都是队友的事啊!!
清晨淡白色的光线照拂下,被浅浅的阴影笼罩着的绿玉娱乐会所后门,彼岸身上晃着无数道红红的射线。她双手叉腰,蹙眉,思索着是不是要大干一场,现在大干一场划得来不划得来呢?她担心把锥冰给惊动了,到时候知道她玩鬼,不知道还会出些什么妖蛾子。
很显然,时间走到这里,她初次击杀千世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既然任务失败,就得选择最悄无声息的方式撤退,这样才能方便下次任务的继续。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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