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暖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天空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
外面的风声很大，呼呼的风声刮着树叶，发出莎啦啦的响动。
她拧着眉，按了下隐隐作痛的肚子，许是昨天喝了酒的缘故，这次她破天荒的有些痛经了。
她起床，准备去卫生间，刚掀开被子，手就被握住了。
顾沐辰也醒了，眸子里还有明显的睡意，声音也很哑：“要去哪？”
天还没亮，她应该再睡一会儿。
“洗手间。”
顾沐辰想起昨天晚上栗暖说的话，便放了手，重新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
栗暖从洗手间出来时，漆黑的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光亮，伴之而来的是轰隆隆的雷声，刚开始声音还很远，像在天边，慢慢的越来越靠近，震的耳朵都出现了耳鸣的状况。
下雨了，还是暴雨。
栗暖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看着外面因狂风吹得枝叶摇摆的树木，晃晃的出了神，连顾沐辰在身后走近都没有发觉，直到他环住自己的腰，才怔了怔，回了神。
“下雨了。”
栗暖语气淡淡的。
已入了秋，每下一场雨，便要冷一些，距离冬天也就不太远了。
顾沐辰“嗯”了一声，将窗帘拉好，将栗暖的视线隔绝，打横抱起她，放在了穿上，盖好了被子，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夜还深，在睡一会儿。”
这段时间，栗暖的失眠有所好转，但相比正常人，简直查了一大截。
“我不困了，想看会儿雨，你睡吧，我吵不到你。”说着，便要下床。
“你若不想睡觉，我们可以玩一会儿。”
“我亲戚来了。”
“不妨碍！”
见他一脸正经，栗暖说了声：“无耻！”便将眼睛闭上了。
她强迫自己睡觉，可却无半点睡意，心情倒是越来越烦躁，不知道因为身边顾沐辰睡得香甜的原因，还是自己亲戚来的原因，总之烦躁的想要打人。
而她也这么干了。
抬手，朝着顾沐辰的脸就扬去了一巴掌，随后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中的样子。
顾沐辰被这一打，显然有些傻了，做起来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好半响，才将视线定格在栗暖的脸上，她很平静，闭着眼，呼吸也是均匀，装的很像，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破绽，可栗暖自己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眉头会皱着，怎么扒也扒不开，现在她的眉宇间平静，没有半点蹙起的痕迹。
打他，装睡！
顾沐辰短发下的眼睛瞧不出任何的不悦，反而有几分笑意，没出声，将栗暖的手臂展开，自己窝在了她怀里，继续睡了。
栗暖想动，又怕被他瞧出来，忍着忍着，慢慢困意来袭，再次醒来时，雨停了，太阳也高高的挂在了天上，若不是有被风吹断树枝，还很难看出来昨天有下过雨的痕迹。
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顾沐辰大概已经去上班了。
起床洗漱，准备下楼吃早餐。
……
“我等你了很久了，你怎么才下来。”
是章玲的声音，在客厅传来。
她来的时候，正好是顾沐辰出门的时间，说栗暖在楼上睡觉，不要打扰，想见她就安安静静的在楼下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栗暖惊讶，快步的走上前去，果真，章玲坐在沙发上，喝着品如刚刚泡好的咖啡。
“你休假回来了？”
“是啊。”章玲点头：“刚一回来，就听说你最近天天跟顾总在公司秀恩爱，一点也不在乎公司那群单身女同胞的感受。”
“我哪有。”
“怎么没有，顾总让自己的秘书工作都不干了，陪你逛街，跟你一起手牵手起食堂吃饭，你晕倒了连会议都不开了，抱着你就往医院冲，这些难道都不是真的？”
栗暖无法反驳，这些，都是真的。
“所以你现在，跟顾总的关系很好咯，那个缇娜彻底的出局咯。”
“你来，就是来八卦的？”栗暖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
章玲摇摇头，跟着她来餐厅，一看到丰富的早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栗暖喊着品如说道：“添一副碗筷。”
章玲像个饿死鬼一般，往嘴里不断的塞着，似乎连嚼都没嚼。
栗暖觉得好笑：“拜托，姐姐你是多少天没吃过饭了？”
章玲伸出手，比了下2.。
“两天没吃饭，你干嘛减肥啊。”栗暖惊讶，将手边的烧麦往她那边推了推。
“不是，没钱吃不起。”
“你钱呢？”
“花了。”
接收到栗暖疑惑的眼神，章玲抬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道：“我网恋，被骗了钱，差不多是我这几年全部的积蓄，也报了警，但还在查，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哈？
网恋被骗？
这不是只有在网上才能看到的新闻吗？
章玲好歹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些吧。
“哎呀，人家也是个女人，当一个男人对你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时候，难免会陷入爱河嘛。”章玲又夹了一个烧麦，随后将筷子放下：“我来，是有两件事情找你的。”
她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你把嘴里东西咽了在说话，不急这一会儿。”
栗暖倒了杯水给她，脸上写满了担忧，生怕她一个着急将自己噎死，到那时她可解释不清楚。
章玲喝了水，又停了一会儿，才说道：“第一，借我点钱，开了工资就还你。第二，你的假期结束了，你得开工干活了，一个礼拜后，我来收大纲。”
这第一条，对栗暖来说没难度，可这第二条嘛，时间上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些，毕竟她现在是个轮廓都还很模糊的人。
见栗暖不说话，章玲大致上有了了解：“十五天，不能再多了。”
与她公事三年，也摸透了她的性子，就算她不延长，她也会进行拖延的。
这个拖延症重度患者，又偏偏写的东西很有观众缘，会大火！
真的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
“我尽量吧，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那个网恋被骗的故事。”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八卦了。”
“觉得，可以当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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