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哲没有说话,她把他的沉默当做了回应,也没有换鞋直接上了二楼。
方圆搬来的时候行李不多,只有一个二十四寸的箱子,简单的带了几件衣服,这些都是后来添置的。
将行李箱从柜子里拿出来,拽进了衣帽间,打开放好,开始装自己的衣物,大大的衣帽间,全是她的东西,马建哲只有几件黑色的西装和平常穿的家居服,掺在其中,其余的都被她拿去了侧卧放着。
她曾经很骄傲的向马建哲宣战,说这里是属于她的地盘,现在才发现,她才是那个入侵者,最可笑的那一个。
环顾屋子里的所有,每一个都充满了马建哲和方圆的回忆,大床上,沙发上,浴室内有着她和他数不尽的结合,茶几上,化妆台上/床头柜上,都是她的物品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留给马建哲不过巴掌大的地方而已,每一次马建哲都会笑笑,宠溺的揉揉她的头,说着:你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多?可这样说完了,他又会给她买好多好多她喜欢的东西,有用的没用的,便宜的昂贵的,只要她喜欢的,甚至是星星月亮他都会摘下来送给她。
她以为这就是爱,原来只是一场可笑的骗局。
曾经的一切的一切像电影慢放着,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这里地方她不能再呆了,充满了太多关于他们的回忆,这令她想要发狂。
方圆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两件,其余的全都不要了,拿好自己的私人物品,一转身对上了马建哲冰冷的眉眼。
“你要去哪?”马建哲一开口,气压骤然又低了几分,她的呼吸更不顺畅了。
“去哪都好,总之都不应该留在这,不是吗?”方圆压在情绪,冷淡的回答着,同时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我在问你话,你想去哪?”大手拽住方圆的手臂,将她牵制住,冷道:“想去找钱进?”
“这似乎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吧。”方圆微微侧头,声音淡漠冷然,转了转手臂却没有挣脱掉。
“放手!”
“我再问你,是不是要去找钱进。”盛怒之下的嗓音还刻意被压制着。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方圆回头,对上了马建哲包含怒意的眼眸,那熊熊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燃烧殆尽。
他很恨吗,自己给他带了‘绿帽子’可她也很恨啊,马建哲不爱她,只是将她当成了替身。
她所有的爱,顷刻间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方圆,我在给你最后机会,像是解释,说你不会离开我,不会在和钱进再有有任何的联系。”
不知道是不是方圆的错觉,这一刻竟然在马建哲的眼中看大了哀求,她一怔,嘴角冷冷的发小。
哀求吗?就算哀求也不是为了她的,都是那个源于对于那个叫海蒂的女人的爱。
方圆像是吃了最苦的黄连,那种蔓延到心里的苦闷令她鼻头酸涩。
马建哲,你究竟有多爱海蒂呢,竟然对一个给你带了‘绿帽子’的女人哀求她不要离开?
呵呵,呵呵,方圆越想越觉得想笑,她也这么做了。
“马建哲。”她对上马建哲的眼,嘴角勾起的笑容布满了讽刺:“究竟是我下贱,还是你下贱,竟然求一个绿了你的女人不要离开?怎么,是我活太好还是你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她不能被他的假象所蒙骗,她不能在丢那最后的自尊和孤傲。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马建哲强力压制下的怒火,冷冷的面庞上,他的眼神里充斥着肃杀之意,恨不得要杀了她一样的架势。
男人的脸面是最后的底线,这一刻的方圆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将他的自尊脸面粉的稀碎。
他竟然还对她抱有希望,是真的该死。
“方圆,以前我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的下贱呢。”
下贱二字吐的狠戾,他的黑眸幽幽的,泛着寒光,如同利刃毫不客气的刺向了她的心脏,那只捏着她手臂的手,力度大的恨不得将她捏断似的。
明明身体上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可咋这一秒,她心口的疼,淹没了所有的痛觉,她只感受到,她的心被千万跟针扎着,已是千疮百孔。
方圆阖了阖眼,将眼底即将涌出的水汽压了下去,声音嘲讽:“我这么下贱的人别脏了您那高贵的手,还请您放手。”
“放手,让你去找别的男人吗?”马建哲狠狠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紧紧的贴着他:“方圆,既然谁睡都是谁,你留下来让我睡,我给你钱有什么不好呢?”
留不住她的心,此刻马建哲也想留住她的人。
“即使,我不爱你?”
“你爱谁都无所谓,毕竟你那么好睡。”
果然,留住自己,是源于对和海蒂的那抹相似。
明明早已知道了这个事实,可偏偏还是要问出口,方圆犹如被置身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中,那种寒冷和心痛几乎要将她沉没,可却抓不住远方的浮木。
明明他靠着她那么近,却又离着她那么远。
马建哲没有等她的回答,下一秒就将她扛起了起来摔在床上,像一头猛兽似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连体的抹胸裙,拉链在后背,真的很好脱。
方圆还来不及反应,她的整个人的肌肤就接触到空气,泛起一阵凉意,方圆身体哆嗦了下,恶狠狠的瞪着马建哲,高喊着要他滚开。
“别人都能上,我为什么不能上,别忘了我们还没有分手呢。”马建哲一把攥住她护在前方的手,按到了头顶,他的力气很大,根本无法挣脱。
她的挣扎在马建哲看来,像是一场极大的笑话,唇边噙起了冷笑,眼神讽刺到极致。
方圆想起了那一次毫无愉悦的亲密无间,给她造成了无尽的疼痛和折磨,若一次不能逃脱,下场只会更惨。
方圆脑袋此时转的飞快,硬碰硬只能更激发他的嗜虐性,如果顺从呢,也许他会厌恶她的下贱不要脸从而放过她,就算不能也能最大程度的减轻对自己的伤害。
这样想着,方圆停止了挣扎,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看着马建哲妩媚的笑。
“当然可以了,毕竟你会把我伺候的很舒服,是不是。”她轻佻暧魅的话语,令马建哲蹙眉,手上压制的力度也松了很多。
方圆顺势挣脱,没有推开马建哲而是环上了他的颈间,微微抬高上身,唇瓣摩擦着马建哲的唇瓣,吐出了令人作呕的话。
她说:“说实话,你的比钱进可好太多了,论起那方面我还是更喜欢你的,恩不对,是我经历过的所有中你是最令我满意的。”
明明是聊人入骨的柔软嗓音,可偏偏却像一把刀子狠狠的割破了马建哲最后隐藏的感情。
这样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哪里值得他犯贱呢?
马建哲眸中燃烧的光瞬间冷了下来,嫌恶的将方圆扯开,看着她的眼神也没有半分情绪,一开口,残忍无情,犀利至极,他说:“你也配?”
身上压着的重量消失了,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方圆的身体,止不住的颤了下。
方圆呆滞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毫无焦距的散落。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缓缓闭眼,眼角的泪挡不住的往下流......
马建哲的心情不好,车子都开出了要撞死人的气势,大家都不等他按喇叭,能让的都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跟疯子计较,大多都没什么好下场。
听说奕欢最近新开了一间酒吧,还没有过去,今天就算给奕欢捧捧场了,在路上,他给顾沐辰打了电话。
顾沐辰原本就是要给马建哲打电话,直接应了约,开车去了奕欢那!
奕欢的酒吧无论白天晚上都开门,今天是风格全凭他的心情,今天他的心情不错,下午两点就燥了起来,但相对于晚上人简直寥寥无几。
那弄得这么燥,是给自己嗨吗?
马建哲冷冷的瞥了一眼舞池里寥寥无几的几人,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是开放式又是隐藏式,那是奕欢专门用来招待好友的地方,有着数不尽的好酒......
“你怎么来了?”奕欢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悠闲的搭在沙发背上,一只脚弯曲的放在沙发上,一手捏着葡萄往嘴里送,一手捏着看搞笑视频,打发时间。
见来人是马建哲,头也只是微微的扬了扬,动也没动。
“起来,陪我喝酒!”马建哲是命令的口吻,这样奕欢很不悦,他和他似乎没有很熟吧。
奕欢的性格也不咋地,自然不会去理会马建哲,他径直走到酒柜前,随随便便抽了一瓶酒,打开对瓶吹,如牛饮。
奕欢给自己喂葡萄的动作停了,用着嫌弃的目光看向马建哲,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的酒很贵的,这么喝真的好浪费。
但无所谓,马建哲也是个不差钱的人,回头把账给他结了怎么样都行。
奕欢无聊的刷着视频,马建哲坐在他对面一瓶接着一瓶喝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奕欢才歪了脑袋,嘴角扯了扯:“你和方圆吵架了?”
从他喝酒的速度和量来说,可不只是简单的打了一架这么简单,弄不好这二人挥手白白了。
有了这个认知,奕欢来了劲儿,谄媚的做到了马建哲身边,给他倒酒,问道:“心里不舒服,光喝酒没用啊,你得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他现在最喜欢的就是看情侣打架,看不了恩爱。
被带了绿帽子这种事,别说马建哲了,就是换成别的男人也说不出口啊。
“喝酒伤身,还是聊聊天,聊聊天比较能纾解情绪。”奕欢诱哄着。
马建哲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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