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赵莹莹的建议，栗暖坐在办公室外的休息区等他，百无聊赖，打起了手游。
自从那次顾沐辰加了她游戏好友搞了个大乌龙以后，这还是她的第一次上线，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私信和加好友信息，无一例外，全是上次个姑娘。
一封有一封，诉说着对顾沐辰的爱意和想念。
栗暖嘴角抽搐了一下，回了句好好努力学习吧姑娘，然后退出了账号并注销了。
游戏玩不了，又没有好看的电话，趴着趴着就有了困意。
自从搬离碧园，她没有一日睡得好的，不是折腾到深夜，就是依靠安眠药，白天时常犯困，但一闭眼一睁眼不过才十分钟而已，偶尔会睡得时间长一点，也是做了光怪陆离的梦，不解乏不说，反而更困。
栗暖这样想着，杵着手臂慢慢的睡去了。
她前脚入梦，顾沐辰后脚便回来了。
见到栗暖窝在沙发上睡着，紧蹙的眉头有了舒展，嘴角勾了一抹得意，从办公室拿了份文件后又走了，临走前还特意吩咐了赵莹莹在他电梯运行以后叫醒她。
这是什么操作，赵莹莹不懂，但也不敢违背。
见顾沐辰的电梯门缓缓合上，数字开始有了变化，赵莹莹迅速拍醒了栗暖。
“栗暖，栗暖……”
才刚刚睡着，正是最沉的时候，被拍醒，一脸的茫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子还带着未醒之后的慵懒：“怎么了。”
打着哈欠，又调整了下睡姿，很明显忘记自己在哪，要干什么了。
“栗暖，顾总刚走，你赶紧追啊。”
顾总？
顾沐辰！
腾地一下栗暖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着：“哪，哪呢？”
“乘电梯下去了。”
赵莹莹的话音刚落，栗暖唰的一下就钻进了电梯，幸好员工电梯正好升了上来，但她忘了，员工电梯几乎在每一层都会有人上来或下去。
栗暖到一楼大厅时，别说顾沐辰了，就连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都没有闻到。
可真为扑了一场空。
……
按照之前几天的习惯，顾沐辰晚餐时回来蹭饭，但显然今天有了例外。
已过了八点，方圆早已饥肠辘辘。
“栗暖，是有谁要来吗？我们吃饭吧。”
我们吃饭吧，这句话方圆从六点半开始说，直到现在栗暖也没来吃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停的张望着外面。
分明就是在等谁，
顾沐辰OR方华？
“在等等吧。”说着，又抬头望了望门外。
“你在等谁，顾沐辰还是我哥？”
“没，没有！”栗暖赶紧摇头，解释：“马建哲不还没回来么，男主人没回来就吃饭不太好。”
这个解释你以为很完美吗？
方圆冷笑，直接站过去挡住了她的视线：“大姐你是认真的吗？我可记得我不止跟你说过一次了，马建哲今晚应酬不会来吃饭了。”
“嗯？有……有吗？”嘴角抽搐，十分尴尬。
“你老实说，昨天晚上顾沐辰都跟你说什么了，今天一天都没在家，回来又失魂落魄的，是不是死灰复燃了？”
“什么也没说，你不是饿了么，吃饭！”
栗暖从沙发上起身，方圆就冲过去勾住了她的脖子，膝盖顶着她的腰肢，让她不得不弓着身子，耳边传来的是方圆的威胁声：“今天你要不说，老子要你小命。”
“方圆，要不要我给你来个黑虎掏心。”
“哎西，真没劲。”方圆剜着白眼，将栗暖放开，走向了餐厅。
栗暖看着她越过的身影，轻呼了口气。
不是不想说，而是怕方圆最快说给方华听，她不想还了顾沐辰的钱，又欠了方华的人和情。
她俩的关系希望能像以前那样，仅此是朋友再无其他。
之后的两天，栗暖打过电话给顾沐辰，没有一次是被接听的，去过公司找，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而晚餐也再也没来吃过，反倒方华，一日不差的来，每一次都抱着一束红蔷薇。
看着红的娇艳的蔷薇，栗暖实在欢喜不起来，心中的疲累逐渐扩大。
她不是没拒绝过方华，可无论婉转的还是直白的，似乎都入不了他的耳朵，总能自动略过，这实在让她很是疲惫。
“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啊？”
方圆象征性的敲了敲栗暖的门，手上捏了两个高脚杯和一瓶轩尼诗。
“好呀！”正好她心烦意乱，喝酒正合适。
“托你的福，现在整个房子里弥漫的都是花香味。”
“行了，别调侃我了，我都要烦死了。”
接过方圆的酒杯，晃了晃，随即抿了一小口，嗯……味道不错。
“是因为我哥吧。”方圆的样子有些歉意，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方华就是这样，一旦泛起轴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真的…..没有想到，方华哥会喜欢我，我以为……”栗暖顿了顿，斟酌了词语，继续道：“毕竟他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好，再加上我们俩是姐妹，自然而然的我就以为，方华哥是我当妹妹的，真的真的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过。”
“是吧，谁让我哥像个中央空调来着。”方圆打趣道，但下一秒又正经了起来：“可是栗暖，我哥除了你再也没有喜欢上别人，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十年了，你爱了顾沐辰多久，他就爱了你多久。
要不是这一次你们分手，他这一辈恐怕都不会让你知道的。”
听了方圆的话，栗暖有着长达几分钟的沉默，黑色的瞳眸中是潜藏不住的沉痛，她不知道，方华爱了她这么多年。
那每一次，她蹦蹦跳跳跟他说起顾沐辰的好时，将其他们之间的趣事时，他的心该有多痛啊！
这个傻子，既然没希望怎么就不忘了她呢？
看着栗暖的歉意模样，方圆沉了口气：“栗暖，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同情也不是要你给我哥一个希望的，我希望你能遵从自己的内心，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支持你。”
虽然方华是她哥，栗暖是她好姐妹，如果他俩能在一起的话当然好，不能她也觉得OK，毕竟打心眼里觉得，方华和栗暖不合适，性格也好其他也好，统统都不合适。
当然，不止她这么想，她那位铁血老爸，也这么想！
“谢谢你啊方圆。”
“如果你真的要谢我的话，不如把你的住宿费结一下哈。”
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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