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不愿意谈,马建哲自然也不愿意谈,天南海北的扯着,就是不谈及有关方圆的话题。
他俩的样子不像是和平分手的男女,倒像极了闹别扭的小情侣。
顾沐辰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这样精心策划的一餐饭,就这样白搭了。
看着马建哲离去的背影,栗暖连连叹气。
她对于自己的感情都没如此上心,这两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顾沐辰,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话说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可怎么看栗暖也不是在求人,反而像是命令。
顾沐辰挑眉,只听栗暖又说道:“当马建哲的知心大哥哥,和他谈谈感情-事。”
嚯......这个难度系数可不小,他自诩什么都会,可唯独做别人的感情军事,这种事他可不会。
“顾沐辰,你和马建哲是朋友,朋友有难你自然要帮一帮对不对。”她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现在的你的好朋友正在处于感情的水深火热之中,怎么忍心见死不救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即使有心也帮不了。”顾沐辰拒绝。
他的感情-事还没个圆满呢,就去操心别人的,会不会是太闲了点。
“顾沐辰......”栗暖的眉峰一拧,嫣红的嘴唇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
她生气了,但顾沐辰依旧不为所动。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要他俩自己去解决,跟任何人没关系,跟你自然更没有关系了,知道吗?”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栗暖低头不语,她的心思他都懂,他的意思她也懂,可是就是规劝不了,这与她毫无关系。
......
栗暖在家修养的第三天,不再似前两日那般的风平浪静。
早上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经纪人安妮打来的,接起电话就是质问声,问的她有些懵:“我是去医院看过缇娜,怎么了?”
她不觉得这是一个需要向她报备的事情。
“怎么了?你先看看新闻你在问我怎么了?”安妮声音有些急躁:“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你的形象本身就有影响,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风头转好,这下子打回原形,栗暖,你的事业刚刚起步,怎么就不知道在意一点呢?”
安妮叹了口气:“你不能因为有顾总在背后,就这么肆无忌惮吧!他能给你好的资源,可控制不了人心啊,一旦没了人心在这一行你混不下去的......”
她哗哗说了好多,栗暖依旧云里雾里的,将网络打开,无数条艾特她的围脖弹了出来,有相信的,但更多的是辱骂她,点开新闻,眉头紧锁一片。
有记者拍到那天在宴会上的缇娜上受伤,顾沐辰抱她去医院的画面。这本来没什么,可有记者采访到了那个失误的侍者,他却说是受人指使,整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栗暖。
第二天也拍到栗暖去了医院,她离开后的不久,缇娜就出院了,满脸泪痕,脑袋裹着纱布,真的是我见犹怜。
栗暖正常工作,丝毫不受影响,还有顾总在旁陪伴,但缇娜就不一样了,受伤不说,还被栗暖上门挑衅。
此闻一出,她成为全网的头号公敌,骂她都是轻的,都恨不得将她送进监狱了。
“栗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安妮哒哒的说了一堆,一句回应也没有。
“在听!”栗暖淡淡的开口,翻着评论,忽而笑了:“安妮,这件事我来解决。”
挂了电话,栗暖将身边的顾沐辰踹醒,随后将手机扔了过去。
顾沐辰也是朦胧的,捡起手机看了看,瞬间清醒了:“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栗暖的语气不悦,掀开被子跳下床,走进浴室洗漱,出来时,见顾沐辰坐在床上抽着烟打着电话。
要电话那头的人下架有关的新闻,止住更广泛的传播。
栗暖冷笑,将擦得湿漉漉的头发砸向顾沐辰,说道:“我让你看不是要你解决的,只是想告诉你,我是被迫接受战争的那一方!”
顾沐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必了!”冷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沐辰,帮我找一下那个服务生吧。”
她和她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
这一次栗暖没有做缩头乌龟,而是主动迎敌,就像她对缇娜说的那样,绝不退缩。
下午的时候举办了新闻发布会,邀请了缇娜,意料之中的她并没有来,她怎么会傻到当场和她对峙呢。
现场有许多的粉丝和记者,不光是她的还有缇娜的,大家交头接耳,吵闹声一片。
栗暖一如以往那样淡漠疏离,走在后台的通往前台的走廊上,步伐稳健。
“栗暖,单凭你一面之词,大家不会相信你的。”
安妮怎么说也在这圈子里混了十年之久了,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自然新闻发布会看似有效实则无效,所有的解释在证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与其声泪俱下的解释,倒不如简单的发布声明,偃旗息鼓,等热度减退。
娱乐圈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真正的关心你,有的只是无数看热闹的人。
“你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
栗暖噙着具有冷意的眸,带着淡淡的笑,从后台走出了来,走上台。
看着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撇开受不受欢迎一说,单凭着热度恐怕就是无人能及,座位不够,甚至站着也要挤满发布会,在人群中她看到了徐洋,视线交汇,朝着她微笑点头,同样的也回以一个浅笑。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上次把缇娜害的还不够,这次居然买凶杀人,现在还来洗白,简直是不要脸的战斗机。”
“据说缇娜从A娱乐解约就是她从中作梗的,还有传闻缇娜去美国那一年多也是因为她,并不是什么身体原因,而是被公司雪藏了。”
“先是抢别人男人,后是抢人工作,现在又来害人性命,这种女人就该下地狱。”
“就是就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就知道勾-引男人,上辈子指不定是什么狐狸精呢。”
“......”
杂乱的声音从她站上舞台那一刻,纷纷传入耳中。
栗暖自动掠过,站在舞台中央,缓缓的弯腰鞠了个躬:“首先,很抱歉让大家来到这里。”
她缓缓的道:“其次,对于网上发布的新闻,并不属实......”
她的话还未说完,忽而台下一个鸡蛋狠狠的朝她砸来,在她的额头狠狠绽开。
栗暖震了一下,缓缓的捏紧手心,白色透明的液体顺着额头缓缓下-流,遮住了眉眼,有些睁不开了。
“栗暖!”
安妮惊呼一声,快步上前拉她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浅浅淡淡的笑了笑,接过工作人员递了过来的纸巾,擦掉蛋液蛋清,呵了一声。
都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被砸了。
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倒霉呢!
“像你这样的贱-人,就该去死!”
底下一个男人跳了出来,朝着栗暖破口大骂,身上还穿着印有缇娜的衣服,是她的死忠粉呐。
“愣住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拉出去!”安妮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朝着工作人员大吼。
“不用!”
闻言,安妮震了震,眉头紧锁,很是不理解的看着她,用着很小的声音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栗暖完全没有理,走下台与那名男子对视,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栗暖拆骨入腹。
“你是因为缇娜而恨我的对吗?”
她清淡的嗓音一开口,闹哄哄的会场忽而安静下来。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的缇娜受了那么的苦,就该去死。”
“我害缇娜受苦,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她承认,缇娜因为她的确过的不好,可她呢,因为缇娜她又何尝过的开心快乐。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来肆意指责别人,还代替法律来惩罚,简直可笑。
“记者都报道了,有人证你还想抵赖,你这个杀人犯。”
“人证,你指的是他吗?”众人顺着栗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包括那名砸鸡蛋的男人:“他就是那天在宴会上那个失手不小心将盘子砸到缇娜头上的人,也是指正我的人,你们说的人证是不是他呢?”
记者采访时有放出照片,但容貌被打上了马赛克,并认不出来,但耳朵上那枚黑色耳钉,倒是跟照片里的男人一模一样,刚刚安静的会场再次变得吵闹起来。
那男人被大家盯得也有些发毛,忍不住连连后退,如果可能,他想抬腿就跑,可身边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实在让他害怕。
徐洋没有顾沐辰身上那冷冽的气势,但一旦板起脸来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的,毕竟跟顾沐辰很多年了,还是有他的几分相似的。
“被打上马赛克了,我们怎么知不知道是不是他。”
“赵记者,不是你写的新闻你拍的照么,自然认得是不是他了。”
栗暖转头,朝着坐席上的赵记者微笑,他眸子中闪过的一丝慌乱被她瞧得真切。
“赵记者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女人凉薄的笑着。
赵记者周遭投射来的目光盯得也有些慌,擦了擦汗,踌躇了片刻后点点头:“是,是他。”
“既然人没错,那么我们就当人大家的面来对峙一下吧。”
安妮也是震惊,她一点也不知道,栗暖为了开这个发布会,做了这样的准备。
“对峙?”
“没错,你不是说我指示你的吗?那么就当着我面说说,我是怎么样指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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