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婚礼当天,方圆穿戴整齐,掐着点去了礼堂,还未走近就听到了神父的声音,问他们是否自愿结婚,无论贫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她听到了陶静甜甜的声音,满是幸福的回答着:“我愿意。”又问起马建哲,还是同样一番言语,方圆面前清冷的注视着马建哲,静静的聆听他的回答,渐渐的捏起了拳头。
她听到他说:“我愿意!”
那三个字,犹如一把刀狠狠的刺进了方圆的心口,疼到难以呼吸。
台下掌声雷动!
“好的,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神父的声音落下,马建哲掀起陶静的头纱,浅浅一笑慢慢靠近,就在这时,恶门口处忽而想起了掌声,在这寂静的礼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无论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纷纷回头,一些人倒抽了一口良心,马建哲和陶静的眉心也拧了起来。
方圆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上了舞台,快要走近的时候,听到了郑莉尖锐的喊了她的名字。
“阿姨叔叔,好久不见。”方圆很有礼貌的停下脚步,对着郑莉和马俊打招呼,不顾她的质问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笑着问道:“神父,你还没有问有没有人反对这桩婚姻呢!”
神父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怎样的状况。
“我,反对。”方圆薄唇轻启,看着马建哲的眼睛炙热如火,势在必得。
马建哲眉宇微微皱着,看似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巨浪在翻滚。
“方圆,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有着刻意压抑的情绪。
“建哲,方小姐大概是来祝福我们的吧。”陶静的眼里闪过震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很自然的勾上了马建哲的手臂,像是在宣誓主权,又像是在提醒着马建哲。
“抱歉,我是来抢婚的。”方圆说的自然随意,仿佛就讨论着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一般,可台下却倒抽了一口凉气,尤其是郑莉一双眼都要冒起了火焰。
她怎么会这么的大胆,竟会来这里撒野。
“方小姐可真会说笑,是吧建哲。”陶静对于她的说到做到很是佩服,但同样的也为方圆感到可怜。
她什么都不知,只是为了追求自己所为的爱情,可马建哲不能,他的母亲现在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他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因为有这笃定,陶静才会如此的从容不迫。
“你知道的,我没有说笑。”方圆从头到尾目光都没有看陶静一眼,一直放在马建哲身上:“我爱你,我不能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爱他?”马建哲还未开口,郑莉却先坐不住了,冲上舞台啪的一声给了方圆一个耳光,低吼道:“如果你爱他,当初就不会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一个人的脸皮得多厚,才会口不择言说爱他。
“阿姨,那是误会,我可以解释。”被打的方圆也面不改色,语气没有半点的迟疑。
“那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告诉你,就你这种货色,这辈子也别想进我马家的大门。”郑莉怒气丛生,面容也几近狰狞:“给我走,现在就走,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姨,你让我把话说完,说完我就走。”
“我们跟你没什么好说,给我滚,给我......”
“妈!”良久没有出声的马建哲开口,拉了拉郑莉的手臂:“妈,你让她说。”
“儿子,你不会还想......”
陶静也打断郑莉的话:“妈,你让她说吧,好彻底死了她的心。”
听陶静都这么说了,郑莉也不在说什么了,狠狠一瞪后退了两步。
“你想说什么?”马建哲看方圆的眼神很是冷漠,宛如一个陌生人。
方圆静静的看他,走近一步:“马建哲,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但我知道你不爱她。”
“你爱我,我爱你,我们相爱,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跟别的女人结婚,我知道以前我错了很多的错事,也让你误会了很多,以后我也再也不会了,我会乖乖的,再也不无理取闹了,好么。”
她的几句话,近乎哀求。
马建哲的心口一滞,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方圆,我们分手了。”马建哲阖了阖眼,眸色闪过疼痛,在睁开时已经是一派的清冷。
无论方圆说如何动情的话,这婚都必须要结。
“我们分手,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误会,那些我全都可以解释。”方圆上前,想要拉着马建哲手臂,却被他躲开了,这一动作深深的刺痛了方圆的心。
“我知道,做了很多的错事,伤害了你的心,但是马建哲请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解释,也可以弥补。”方圆嗓音哽咽了:“我们好好谈一谈,不要这样拒我千里之外,别做以后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马建哲顿了顿,抬起清冷的眉眼:“如果你的话说完了,就走吧。”
“你跟我走!”
“方圆,我再说一遍,我们分手了,我现在有妻子。”
“可你并不爱她。”方圆低吼。
马建哲嗤了一声,有些好笑道:“可我也不爱你。”
“你放屁!”方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留下我送给你的袖口小心珍藏,如果你不爱我,被我丢掉的婚戒为什么要捡回来,马建哲你承认你爱我就这么难吗,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执意和陶静结婚,是另有内情还是为了报复我?”
袖口,戒指......原来那天张阿姨说的女人就是她啊!
对于方圆的质问,马建哲并没有任何被戳穿的尴尬,面色依旧淡淡的回答:“东西是我留下的,但不是你说的那样出于你的爱,而是想提醒自己,有些人有些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有些伤害一次就足以成为一辈子,他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
方圆心头宛如万跟针在扎,闭了闭眼,豆大的泪滴扑朔而下,她知道是她从前做的太过火了,伸手拉住马建哲,近乎哀求道:“我知道,是我以前做的太过分了,可能不能再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这一次.....”
“不能!”马建哲决绝的转身,眸色苦痛再也掩盖不住:“就像你说的,我们以后再见也不过是陌生人。”
“你当真要对我这么决绝吗?”
马建哲未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始终在一旁站着的郑莉看到马建哲的表现,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走到方圆面前, 得意的问道:“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找人送你出去。”
此时的方圆,已经哭成了泪人,但还是扬起脑袋,大声的问道:“马建哲,我再问你一句,跟我不跟我走?”
“请方小姐出去。”
几个保安似的人物走上了舞台,将方圆团团围住,说道:“方小姐请吧!”
来之前所有的信心和笃定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自我嘲笑,变成一把把刀子割破了方圆每一寸肌肤,是一把把利刃,将她骄傲自尊刺的头破血流,方圆所有的爱意在这一刻变成恨意,眸色阴鸷狠戾:“马建哲,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们......不死不休!”
方圆转身离去,泪水糊了满脸,清明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马建哲转身,大大的眼睛中也是一片泪蒙蒙的,对上顾沐辰的眼点了点头,见他迅速追了出去、
他怕方圆出事情,但还是出了事情。
当礼堂回归安静,神父继续主持着未完成的婚礼时,门外响起了砰的一声巨响,马建哲眉骨一跳,隐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听到了顾沐辰近乎声嘶力竭的声音,喊着:“方圆!”
奕欢匆匆跑进礼堂,手上衣服上全是血,一张俊脸苍白如纸,颤抖的说道:“马建哲,方圆她......出车祸了!”
马建哲有一秒的呆滞,甩开陶静的手飞奔出去,看到的是躺在血泊里的方圆,身边的货车司机正在焦急的打着120的电话。
“方,方圆......”他开口,竟发不出一个音节。
身后跟出的陶静和郑莉看到这一幕,惊愕的捂住了嘴巴,怎么会......这样呢?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方圆被送进了医院进行长达五个多小时的手术,货车的力度大,方圆不少地方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但最关键的是她的脑袋,医生说方圆可能再也不会醒来的。
这代表什么,植物人吗?
马建哲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这几天,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栗暖说:“真希望躺在这里面的人是你。”马建哲又何尝不希望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圆会出现在婚礼上,站上舞台,扬起漂亮的小脸对他霸道的说:“跟我走!”
她抢婚,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像极了方圆的性格又太不像方圆的性格了,在他的印象中,自降身价的事情她从不会做,但敢爱敢恨又是她的性格,果然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的懦弱。
如果当然鼓起勇气,跟她走了,结局会不会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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