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少华来的快，仿佛人就在碧园附近似得，不禁让栗暖有些怀疑，这二人是不是故意做戏。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妈……”曲少华跳下车，看着李芹被两个保安架着依旧撒泼打诨，眉头顿时拧成了一股绳子，顾不得其他的，赶紧拨开两个保安，将李芹护在怀里，怒瞪着一双眼看向栗暖，大吼：“你这是干……什么！”
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肿的老高的脸颊，一时间回不过来神。
栗暖轻哼了一声，视线扫向李芹看向曲少华：“你母亲手劲儿不小啊。”
似嘲讽的嘴角勾了勾，看他的眼神是越来越冷冽。
李芹是典型老一辈子的农村妇女，身子娇小皮肤黝黑，斑驳的脸上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因为常年劳作的关系力气很大，一个年轻人做不到的力气活对于她来说可能轻而易举，别看她已经上了岁数。
而对于栗暖现在可谓是恨进了骨头里，自然也不会轻饶了她。
本来还想抓她头发，连踹带打以泄心头只恨的，无奈那些保安的速度太快，先她一步架了起来。
曲少华看向李芹，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妈，你这是干什么。”
“她抢我孙女，该打！”
或许是觉得来了靠山，李芹的态度更加凶狠了，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即使现在曲少华在拉着她，也是不断的朝栗暖扬手臂，作势要打她。
见状，保安站成了一排挡在栗暖面前，不再让她受半点伤害，否则他们这个饭碗也别想保住了。
随身保护栗暖的保镖也在第一时间冲了上来，但都让栗暖劝退了，此时站在不远的地方，随时确定栗暖的安全。
闻言，曲少华瞳孔瞬间睁大，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结结巴巴的问着：“妈……你，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对于白白的事情，曲少华连提都没有提过，别说抢孩子的事了，就连有白白这个孙女李芹都是一概不知，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芹完全不去理会曲少华，依旧看着栗暖恶狠狠的：“你是生不出来孩子还是没男人，抢别人家的娃也不怕遭报应。”
栗暖脸色变了一下，刹那间结了一层冰霜，看着李芹的瞳眸细碎成冰：“我念在你是个长辈，处处对你忍让，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她的那句你生不出孩子，深深的刺痛了栗暖。
“我过分？你抢别人的娃当自己的，你难道就不过分吗？”李芹指着栗暖的鼻子破口大骂：“当了女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抢了别人家的娃还理直气壮，我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这种人会遭报应的，小心生孩子没屁眼。”
虽说乡下人都粗暴，但她一个人拉扯着曲少华，尽量不和大家交恶，除了埋头干活话也不多说几句，是出了名的老实人。
但老实人也并非真的是老实人，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独自生活，还是会有一定的厉害之处的，像打架就真的很厉害。
十里八村的妇女没有几个敢说她的坏话的，就是因为下手真的狠。
从现在栗暖肿-胀的半边脸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我还真是让你开了眼界呢。”
栗暖嘴角一怵，带着脸颊疼，顿时没了心思和她继续争辩。
“曲少华，是你带你母亲走，还是我给她送到警察局，你从那带她走！”
“你敢，你个小女表子，穿的光鲜亮丽的，可连骨头都是黑的，心都是臭的，像你这种女人，丢出去喂狗狗都嫌你脏……”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
“妈！”曲少华蓦地大喊，狠狠的甩开她：“您别说了。”
“她抢了你的娃，你还护着她？”
“我不是护着她，我已经将她告上了法庭，两天后就开庭了，到时候法院会给我们做主的，您就别闹了，到时候她在法庭上说这件事，有利的不是咱们。”
在这个节骨眼儿眼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更何况栗暖找的律师是在A市数一数二的，据说到现在没有打败过一次官司，那张嘴可谓是死人都能说活的名律师。
“你说我现在是在帮她？”
“妈，就算你不是再帮她，也不是在帮我。”曲少华脑袋嗡嗡响，疼的不像话：“她要真给您送去警察局，打人事实存在，她如果不同于协商，您觉得你会安然无恙吗？”
“我不怕，只要……”
“我怕！”曲少华大喊，写满了不耐烦：“我都乱了，您就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为了能赢这场官司，他焦头烂额，腿都要跑断了，如果现在她再被抓进去，他真的是会崩溃的疯掉的。
“我添乱，我……”
栗暖冷冷的打断，心情烦透了：“你俩商量好了吗？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带你们走。”
“你把我娃还给我，我就走，不然我就死在这！”
李芹直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凭曲少华怎么抻拽就是不起来。
“妈……”
“阿华，你把记者都叫来，让他们都报道报道这个黑心女人。”
“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看着曲少华对她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栗暖朝着远处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几秒钟就冲到了他们母子二人的身边，团团围住。
一个个面容冷漠，背着手气势十足。
李芹有点虚了，但还是佯装着大喊：“怎么，你还想打我这个老婆子，来啊来啊，有本事打死我啊！”
“曲少华，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若是带不在她，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葬礼！”
栗暖那么狠的心，但若不说点狠话想必也镇不住她。
“杀了人杀人了，还有没王法啦，来人呐……”
或许大喊大叫可以给她安全感，李芹现在躺在地上就跟疯了一样。
曲少华深吸一口气，强硬的将李芹从地上拽了起来，也不管她疼不疼硬扯着往外走，说道：“妈，你要想逼死我你就回去接着跟她闹。”
他脸上透着决绝，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
李芹挣扎了一会儿就停下了，回过头来朝着栗暖碎了一口，又骂了一声：“女表-子！”
这场闹剧暂时就结束了，可对于真正的结束却还有些距离。
栗暖揉了揉酸疼的眉心，对着保镖说道：“去把车开出去来，送我去医院。”
她的脸疼的厉害。
……
“儿子……”李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欲言又止。
“你怎么知道孩子的事情的，又是怎么找到那去的。”曲少华的声线里透着无限的冷，跟冰一样，扎的人心凉。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曲少华清楚，她这个妈别说碧园了，就连来城里都需要人带。
“是……是白果！”
有些词汇过了不审，能删就删，不能就换了个形式，列如女表=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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