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爷傅惠义和二夫人孟氏两下里行事,夫人带着张嬷嬷审问了云烟等人,二爷带着五少出府见了卖云吞的小贩,又去见了城门官。一直拖到第三日,两人把各自消息对付到一处,果然事情确凿无误。齐氏真是好生帮了齐家一把,亲弟齐贤彰抢了傅家的买卖,用的还是三少名下的财物。孟氏和二爷弄清了原委,但为着往日情谊,她还是想为齐氏说句好话。孟氏对傅二爷道:“你也知道五夫人那个人,最是没脾气的人。恐怕也是齐家逼迫她,不得已而为之。”
这话说的实是在理,齐氏何尝想过会有如此结果。若是能事先得知,她也不敢做下这事。再说擅自动了小库房的事,二夫人尚且记得齐氏找她筹措银子时的神情。这人都急的病倒了,想来要不是再没有其他法子,她也不会出此下策。但这些话对二爷说不通,傅惠义只看结果。听到孟氏劝他,心里很是不耐烦,口中厉声道:“我不管这许多,事情就是她做下的。如今傅家失了盐引,又没拿到盐票的大头,往后是个什么样子,我不说你也该想象得到。既然她巴望着娘家好,就让她回去齐家去,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
孟氏大惊,二爷这是要让五爷把齐氏休离不成。五爷那种性子,薛氏去后这么多年也有三少结亲这事上,看见他把景亭当儿子疼了一回。对于后娶的齐氏,和那对人见人爱的龙凤胎儿女却是一向不看重。如果二爷向五爷提出让他与齐氏和离,估计五爷必是会答应。大人们倒也罢了,这事让齐氏所生的六少六小姐怎么想。他们的年岁都已经晓事,二爷做出这样的决定虽可以说,是事出有因。但毕竟是拆散了他们母子,这两个孩子岂不是要从此记恨上二房。孟氏自己有两个儿子。不指望傅家别的子孙将来与大少二少相互扶持、兄弟同心。却也不愿让他们与其他兄弟间骨肉敌视,相互之间有隔膜。
二夫人意欲多说两句劝阻二爷,但傅惠义这时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正好任老夫人那边来人,催着要二夫人去见。孟氏已经拖了几日,今个不敢再耽搁下去,临行前对傅惠义道:“二爷,此事干系不小,还是先和公婆,小叔子。还有景亭商议后再……”傅惠义打断孟夫人道:“我省得,此事我自会与五弟分说清楚。”孟氏心说,五爷不会在这种事上违逆你。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她没有停下脚步,和傅惠义继续争辩。快步转身去向任老夫人解释这一切,也希望能在老太太那里获得支持。齐氏有错,罪不至此。
孟氏到任老夫人处时,发现屋里的人数并没有她想象的多。除了老夫人。便是四姑奶奶和小任氏,小辈们都不在,如此倒是正好。显然老夫人也意识到了齐氏这一病的不寻常,孟氏把从二爷那里听来的消息,复述给众人。
四姑奶奶傅慧枝最先开口,因为齐氏之前也没找她借过银子。所以她一直对齐氏最近,和娘家的互动一无所知。听完二夫人的话,仍有些难以置信。问孟氏道:“二嫂,你说的这些果真是五弟妹做的,她那样老实的性子怎么敢。”孟氏表示确凿无误,已是核查过了。
老夫人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压着怒气道:“难道二爷和二夫人还会冤枉她不成。”被母亲抢白。四姑奶奶低下头不再言语。心里盘算着,罢了这也是各人的命。再说齐氏被遣回娘家。对自己母女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齐氏的娘家侄女阿珠届时势必也是要走的,四姑奶奶把女儿和四少联系在一起,只等四少来年有了功名,就向三夫人提起儿女事。结果齐氏也弄了个侄女到府里来,阿珠落落大方,诗词书画不输给黄思婷,为人处世又不像黄思婷一派娇憨。思婷这样的姑娘做女儿很是可爱,可要是嫁做人妇操持家务,却是不如阿珠许多。再说不管之前阿珠如何,现在也是个嫡女身份。论综合条件,也不比父亲早逝的黄思婷差多少。总而言之,四姑奶奶对阿珠回归齐家这事,相当的乐见其成。
小任氏揣度老夫人的心思,估计任老夫人虽然现在对齐氏失望,但对三少的岳母卢氏还是不待见的。而且这事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偏偏被宋家的老虔婆道听途说,知晓了首尾。小任氏便提出个大胆的假设,言道:“二嫂,我有一事不明。那宋门卢氏是怎么知道此事的,果真是在路上随便听来的,这样机密的事这么简单就被听去了,叫人怎么好相信。”小任氏这个说法立刻引起众人的注意,的确这事太巧合。孟氏听到耳朵里,也有了些想法,心道小任氏这是作甚,事情不是已经清楚明白了吗,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哎呀,坏了,难道她要说我治府不严,门禁疏于管理不成。
孟氏心中泛嘀咕,坐等着看三夫人下面是怎么个说法。就听小任氏话风一转道:“会不会这事,三少他媳妇原本就晓得,又透露给了她娘家母亲知道。伺机跟三少避了出去,让个不知轻重的婆子跳出来,搬弄是非,好在一边看傅家人的笑话。”
孟氏听到耳朵里,只觉得不可置信。小任氏这是疯了吗,怎么编排出这样蹩脚的说法,非要把火烧到三少夫妻身上。四姑奶奶也不知道小任氏说出这话是作何想法,但矛头所指是三少夫人宋氏。与她们母子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任老夫人气得身子发抖,对小任氏的信任却非一朝一夕,只要是三夫人说出来的话,凭着她们姑侄关系和多年的婆媳相处,是与不是,任老夫人都先信了她。孟氏倒是想出言为宋蝈蝈解说,可也要有人听她说才行。
等到傅景亭带着宋蝈蝈追着卢氏的脚步,回到傅家时,面对的就是这样的一堆乱象。任老太太对宋蝈蝈本就怀揣敌意,听信小任氏的编排,这会把对齐氏的失望,也归咎到了宋蝈蝈头上。怪她既然早发现端倪,为何不及时阻止。这可真是欲加之罪。
PS:
今天迟了,对不住大家。
下午看到一篇好文,特意没有看了个开头,准备慢慢享用,结果没看两页居然就没了。
再看作者的更文日期,2010年的,这文竟然已经太监了。之后再也没更过,blx了我。
太监真伤人,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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