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始料不及,被赵迁砍中几剑,血流了一地,激发了郭开的凶性。
也不再躲藏,直接拼着再挨一剑,见机夺过赵迁的礼仪长剑,顺便把赵迁一脚踹到地上,狞笑道:“小兔崽子,就凭你也想杀老子。”
赵迁本就年弱,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被郭开一脚踢实,直接提不起丝毫力气。
目露惊恐的看着郭开一步步向他走来,“你想干什么!我可是赵王!”
郭开残忍一笑:“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是被老子一拳一拳打死的!是被你老娘亲手喂毒毒死的!”
赵迁嚎叫道:“郭开,你竟然敢弑君,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小人!”
“小人?”郭开霎时想起自己年幼之时,当赵偃狗腿子的日子,简直不堪回首,旋即怒火充胸道,“小人又如何,小人就该任你打骂!给老子去死!”
曾经没少和赵偃在邯郸斗殴的郭开,深知砍人砍不死,一捅人就死的精髓,一剑刺进赵迁的腹中,直接拔了出来,鲜血喷了郭开一脸。
但郭开丝毫不在乎,拿着赵偃的王服,在脸上一擦,此刻的郭开格外狰狞。
殿内的宫女被突如其来的血拼,吓得瑟瑟发抖,郭开冷冷一笑。
他明白,今天他不动手,死的就是他了。
现在的情况还不算坏。
算算时间,自己在赵迁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再加上刚才浪费的时间,成蟜在倡后的寝宫,嚯嚯倡后,这么长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自己得早些赶过去。
至于会不会惹怒成蟜,他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成蟜能看在他尽心办事儿的份上,保他一命。
但一想到自己把倡后唯一的儿子杀了,郭开有些头皮发麻,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总比死在赵迁这小子手里强。
郭开简单的把赵偃的尸体随意掩盖,快步走出大殿。
嚎一嗓子:“有刺客,大王遇刺!快去护驾!”
他很庆幸,赵迁在殿里享乐的时候,把守卫都骂了出去,只有十几个什么用处的宫女。
郭开这一混淆视听,王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身为赵迁近侍的赵楷,乍闻之下,不惊反喜,脸上带有一点喜色。
拦住郭开,仔细问道:“大王怎么了?”
郭开目光微闪,怎么也想不到,竟会被赵楷拦住。
“是罗网的刺客,大王已经遇害了!赵大人快去抓捕凶手!”
赵楷再也藏不住脸上的喜色:“真的?”
他乃是赵偃的第四子,在大哥赵嘉入秦为质,二哥早夭,三哥被倡后郭开联手流放,果断投靠赵迁,身受赵迁信任,一直想要伺机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
郭开此刻很焦急,一旦殿里的宫女吐露实情,自己想走都走不了了。
“真还能有假!老夫还需要调兵守护王宫,先走一步了!”
赵楷顿时拦住郭开,笑的莫名:“相国大人走什么呢,如今大王已死,这王位的下任人选,你说会是谁呢?”
郭开强忍着身上的剑伤带来的疼痛,他管是谁呢,是谁都得在成蟜手下凉凉。
“老夫知道,放心,我会支持赵公子的!”
赵楷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嗯?”
他敏锐的注意到,郭开身上在滴血,“相国大人受伤了?”
郭开反应很快:“帮大王挡了几剑。”
赵楷一想也是,但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忽然耳闻殿内传出刺杀者是郭开,不由一怔。
郭开显然也听到了,拔腿就跑。
赵楷登时悟了,“郭开!是伱杀了大王!?”
哪怕他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郭开杀赵迁,但现在这一点不重要,只要自己逮到郭开,杀了郭开,自己当上下任赵王,板上钉钉了。
郭开一跑,身上血流加速,牵引住身上的剑伤,眼前微微一黑,踉跄一下,差点儿跌倒。
赵楷瞬间追上,他能成为赵迁的近侍,自然不弱,拿捏一个郭开绰绰有余。
“说!大王是不是你杀的!”
郭开流血过多,眼冒金星,话都说不出,止不住的打颤。
赵楷一看,大脑瞬间开转,郭开死定了,能阻拦自己上位的只剩下倡后。
“倡后在哪儿?”
郭开忽闻之下,哆嗦道:“在寝宫。”
他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赵楷能把自己带过去,成蟜在哪里,能保他一命。
赵楷狞笑道:“很好,相国大人,您安心去死吧!”
一剑把郭开抹喉,赵楷顿时对着赶过来的禁军下命:“郭开已经伏诛,但郭开还有同党,欲要谋害太后,速速前去!”
说完,一马当先跑向倡后寝宫,欲要趁乱砍死倡后,省得让自己上位多出麻烦。
……
在倡后寝宫,刚把倡后整得不成样的成蟜,忽然感知到王宫内有些骚乱。
拍了拍快变成肉泥的倡后,“王宫发生了什么事儿?”
在成蟜的高强度运动下,倡后强撑一口气道:“奴家一直在这池子里,怎知发生了什么。”
浴池边上的几個宫女,此刻已经有些麻木。
亲眼目睹太后在一个男人面前,是如此的卑微,甚至比她们这些宫女还要没有尊严,对她们的观感,极为剧烈。
成蟜见此,放开了灵魂感知,覆盖了小半个王宫。
隐隐听到什么大王死了的声音。
“你儿子……好像遇刺死了。”
正有些无力的倡后,乍闻之下,没有反应过来,“谁死了?”
成蟜面色古怪道:“你儿子。”
他有些遗憾,本来还想让赵王迁叫声假父听听呢。
倡后本事娇艳红润的俏脸,变得极为煞白,哆嗦道:“是你杀的?”
成蟜耸耸肩:“我杀他干什么,听外边传的,好像是郭开动的手。”
“郭开?怎么可能!”
倡后尖叫完后,忽然想起,迁儿在不久前,曾想和自己设计郭开,杀死郭开。
今夜郭开去劝迁儿,以迁儿的性格,在暴怒之下,很可能对郭开动手。
一念至此,倡后有些眩晕,只顾着想和成蟜玩耍,没有想那么多,造孽啊!
“公子,我要郭开死!”
倡后眼睛通红,神色愤恨道。
成蟜在水池边穿好衣服,“他已经死了,好像被一个叫赵楷的人杀死的,现在那个赵楷,提着郭开的人头,已经带人来到这儿了。”
“不好,他是想加害本宫!公子救我!”
倡后顾不得穿衣,身上有没有多少气力,软软倒在成蟜脚边,抱着成蟜的小腿,神情悲切,而又害怕。
面对自身安危,也忘了自己儿子死掉的事儿。
成蟜稍一使力,踢开倡后,“把衣服穿上,跟我离开。”
虽然他不怎么把倡后当人,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大玩具,不会放任不管的。
倡后连忙起身,胡乱的穿了穿衣服,模样极为狼狈。
下面还有丝丝的水线,时不时划破浴室中的水汽,掉落在地。
成蟜见此,只得给倡后一点儿灵力,省得太丢他的人。
恢复不少的倡后,赤足踩在地上,有些拘谨的跟在成蟜身后出去。
在倡后磨蹭的这一会儿,寝宫之外,已经布满王宫禁军,密密麻麻包围着刚出来的成蟜和倡后。
赵楷看到倡后衣衫不整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目光微凝。
“何方宵小之辈,竟敢挟持太后!”
成蟜把倡后搂到怀里,面对近千的王宫禁军,依旧面不改色。
“挟持?呵呵!本公子现在宣布一下,你们的太后,以后就是本侯的女人了!”
赵楷一怔,仔细盯着成蟜看了又看。
似是想到了什么,大叫道:“你是长安侯成蟜!?”
成蟜淡淡道:“没错!”
赵楷狞笑道:“很不错,若非郭开那个老家伙,下命不让城卫军出城,早已剿灭你带来的秦军。既然你送上门来,还敢欺辱太后,那就留下来吧!
弓弩手准备,射杀秦军成蟜,击杀者,赏千金!”
倡后没想到赵楷这么狠,尖声道:“赵楷!你敢!本宫还在呢!”
赵楷一把夺过禁军手中的强弓,目标直指成蟜。
“太后!如今秦军来袭,大王被刺而亡,邯郸不容再有失!弓箭手,放箭!”
喝完之后,赵楷当即射杀成蟜。
禁军之中,被赵楷收买,和依附赵楷的禁军同样射箭,后面的禁军一见箭矢飞出,下意识松开弓弦。
一时间,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蝗虫过境。
成蟜轻吐一口气。
叱道:“千里冰封!”
一言出,犹如口含天宪,让倡后寝宫之外,化为冰雪的世界。
在半空中的箭矢,瞬间失去动力,簌簌落地。
远在几十米外的近千王宫禁军,尽皆化为冻僵倒地,虽未死,但也没有战斗力了。至于首恶赵楷,直接被他化为冰雕失去了生机。
目睹这一幕的倡后,狠狠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听郭开说过成蟜一人杀穿两千人,但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身边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多么强大,强大到让她甘愿为奴为婢,也想留在他身边的地步。
成蟜没有直接离开,刚才只是全力一招,便有如此威力,这是他没想到的。
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往非人类的地步发展了。
搂着倡后软和的腰肢,成蟜一步步向王宫之外走去。
如今郭开已死,倡后也不怎么顶用,干脆直接杀出去,以他个人的实力,震慑邯郸城内所有人,之后再让倡后出马,收拾残局,让赵国好好投降。
深夜,明月高悬。
邯郸城内乱成一片。
成蟜搂着倡后,一步步向城外走去,身后出现数之不清的城卫军,四周不断有禁军和城卫军奔来。
倡后紧紧抱着成蟜,深怕成蟜嫌她碍事儿,把她扔到一边。
此刻,她心情格外复杂,短短一夜过去,死了儿子,和成蟜的奸情,似乎又要暴露出去。
但相较于成蟜显露出来的实力,倡后无比兴奋。
这一刻,什么死儿子,什么名声,统统无所谓。
大不了和成蟜再生一个,只要成蟜不嫌弃她,暴露就暴露了。
她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后,母仪天下的王太后。
如此身份,给成蟜做下做妾,甚至为奴为婢,她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虚荣之心。
成蟜不知道倡后的心思,他身前此刻没有一个人拦路。
任何拦路的士卒,都变成冰雕。
在远处放冷箭的弓弩手,被莫名出现的冰箭射杀。
一时之间,成蟜一路走到城门前,邯郸城内,变得有些诡异。
成蟜看着眼前无比厚实的超大城门,轻笑一声:“倡后,你觉得本公子能轰开这门吗?”
倡后强颜欢笑,奉承道:“公子无所不能,区区一道城门,还能拦住公子不成。”
成蟜拿出水寒剑。
背对无数赵国士卒,当着他们的面,缓缓出剑。
“斩!”
成蟜一声大喝,震得倡后近乎失聪,眼前化为一片白色。
只见一道十几丈的巨大冰刃,轰然撞向城门。
本是坚固无比的城门,在成蟜一剑之下,顿时破碎。
能抵抗千军万马的城门,在成蟜眼中,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亲眼目睹成蟜伟力的士卒,尽皆沉默。
这还是人吗?
兵器砰砰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甚至不少统领,都没有反应。
很快,在成蟜带着倡后离开后,邯郸城内,喧嚣一片。
在深夜之中,格外引人瞩目。
秦军营帐,月神和大司命见到成蟜归来,美目之中都有一些疑惑。
对于成蟜身后跟着的,低着头,衣衫不整的倡后,只是扫了一眼,便没放在心上。
“公子,城内的动静是您搞出来的?”
成蟜出了口气,笑道:“不错。出了一点小意外,便这样做了,震慑一下邯郸城内的权贵。”
微微一顿:“明日天亮,便让士卒们进城。”
看向在低头的倡后,成蟜直接命令道:“你配合月神,让邯郸城内的百官老实一点,明白吗?”
倡后下意识道:“本宫……奴家明白。”
她现在的身心,皆已被成蟜征服,在成蟜面前,她只剩下奴性,把成蟜奉为神明,只有这样,她才能没有妨碍的做成蟜的女人。
月神轻笑一声:“让一国太后自称奴家,公子魅力不小嘛。”
成蟜拦住月神的腰肢,淡笑道:“有什么可得意的,这女人不过一个倡而已,能当本公子的奴仆,是她修来的福分。”
倡后强笑道:“公子说的是,小奴能做公子的女人,做公子的奴婢,是福分。”
大司命在一边暗自撇嘴,比她还贱,真是贱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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