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敌人那嚣张的话语后,有个战士怒火中烧,差点就要顺势骂回去。
“别出声。”钟兴国眼疾手快,及时制止了他。
同时钟兴国自己依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稳稳地守在掩体后方,双眼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前方的敌人。
敌军见屋内久久没有动静,便以为那几人已经命丧黄泉,于是再次小心翼翼地摸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兴国瞅准敌军放松警惕的刹那,果断展开了新一轮的反击。
他手中的“56式”冲锋枪如同愤怒的火龙,喷射出炽热的火焰,瞬间在敌群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在钟兴国几人的猛烈扫射之下,又有十几名敌军应声倒下,当场尸横遍野,场面惨烈至极。
敌人又一次狼狈的被打了下去,钟兴国几人也没闲着,抓紧时机捡起了敌人的武器弹药进行补充。
恼羞成怒的敌军,再次利用远程炮火进攻。
“咻……”
“轰轰轰……!!!”
眼见敌人的火力愈加猛烈,房屋也在炮火中摇摇欲坠,几名战士的心跌到了低谷。
钟兴国几人被围在这里了,想要突围何其难,何况他们当中还有四名伤员。
“你们快撤吧,这样下去不行的,我宁愿战死也绝不当俘虏,我掩护你们。”说罢伤员马建设拿起手榴弹就准备与再次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钟兴国一把拉住冲动的马建设道:“你说什么胡话,我军自从建军以来,有过抛弃战友的传统吗?
我告诉你没有!
今儿个也不能在我钟兴国身边发生……”
“都别着急,咱们还有希望,而且就算要死咱们也要拼一把。
打死一个敌人够本,打死两个咱们就赚一个,咱们每一个人都要回去。”在钟兴国的鼓舞下几人的士气再次恢复。
这一天,几人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较量,成功打退了敌人十余次的猛烈进攻。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伤员的情况愈发危急,他们的脸色苍白,伤口不断渗出血液,生命之火在风雨中摇曳。
同时,他们手中的子弹也所剩无几,时间仿佛被压缩得越来越紧,每一秒都充满了紧迫感。
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钟兴国挺身而出,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钟兴国沉声道:“一会儿我去吸引敌人火力,你们迅速朝河对岸撤离,记住,一定要快!”话音刚落,他掏出那几颗仅剩下的手榴弹,毫不犹豫地朝着东边的方向投掷而去。
紧接着,钟兴国又端起枪,朝着东侧的敌人连开数枪,枪声在夜空中回荡,震耳欲聋。
在他的英勇掩护下,敌人的火力被成功吸引到东侧,原本密集的枪声也暂时停歇。
李二虎、马建设几人抬起伤员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趁着夜色和混乱,摸黑逃离了这个敌军的包围。
就这样几人终于逃脱了敌人的暂时追击。
等第二天傍晚时分几人已经饿了几天几夜了。
加上负伤几人的行动愈加缓慢起来,野菜、草根成为了支撑他们前进的唯一来源。
钟兴国见同志们是又累又饿,这样下去可不成啊!
不用敌人追击,他们就能累死饿死在这片茂密的原始丛林里。
于是钟兴国只好冒险出来给大家伙找吃的。
他钟兴国好不容易找到一片已经被挖掘过的红薯地,好不容易才挖到一根手指头粗般的红薯,他刚想要继续寻找就感到身上被什么砸了一下。
他饿的浑浑噩噩,动作迟缓的扭过头去,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四名敌军,刚刚正是他们几个人用土块砸向钟兴国。
“口号是什么?”
钟兴国勉勉强强能听懂一点对方的话语。
战前,每到晚上的时候,钟兴国和战友们都在拼命地学习一些简单的“白眼狼”语,像“诺松空叶”就是举起手的意思,“宗洞宽洪洞兵”就是投降优待。
显然,对方并未察觉到钟兴国的真实身份。
钟兴国故作姿态,准备起身应答,却在身体微弯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隐蔽的枪支。
一连串精准的射击后,三名敌军应声倒地。
紧接着,钟兴国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朝着茂密的树林方向逃窜而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剩下的那名敌军都没反应过来。
这边,一阵急促的枪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紧接着,敌军的追捕如影随形,迅速逼近。
钟兴国深知此刻形势危急,于是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每一步都似乎在与死神赛跑。
在奔逃的过程中,他还不时回头,用警惕的目光张望敌军的动向,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敌人追上。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脚下突然一空,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喊,钟兴国整个人重重地摔落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之中。
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最终,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彻底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等钟兴国再次幽幽转醒时,时间已经悄然流逝到了第三天。
他发现自己彻底与其余九名并肩作战的队友失去了联系,孤独与绝望如同寒冰般侵蚀着他的心灵。
钟兴国的衣衫早已被清冽的泉水浸透,紧贴着肌肤,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浑身上下仿佛被重锤击打过一般,骨头犹如散了架,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
然而,钟兴国的心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钟兴国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尤其是在想到那几名至今生死未卜的战友时,他的眼神中更是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让钟兴国浑身上下迸发出了惊人的意志力。
尤其是在钟兴国艰难地伸出手,摸到身旁那冰冷的枪支时,他的内心更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底气。
只要手中有枪,就还有一线生机。
钟兴国沿着藤蔓,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洞口攀爬。
过程中,他数次不慎摔落,但每次都迅速重新振作,坚定地再次尝试。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努力后,钟兴国成功地从洞穴中爬出,重见天日。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就到了24日的白天。
对于钟兴国而言,白天无疑是最难熬的时光。
为了躲避可能的危险,他只能蜷缩在石块后方的草丛中,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
钟兴国耐心地等待着,期盼着夜晚的降临,因为只有夜晚才能给他带来一丝掩护。
“砰砰砰……”熟悉的56式步枪声音传来。
钟兴国的精神顿时一振,“这……难道是自己人?”
熟悉的枪声响起,使得钟兴国心中升起了希望,他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枪响的方向走去,走的是那般的决绝与坚毅。
果然,这是夏军边防军某部侦察连正在执行侦察任务。
他们恰巧与追击钟兴国等人的敌军部队交上了火。
也合该这伙敌军倒霉,没想到追击几个人竟然碰到了一个连的夏军侦察兵,这下场可想而知。
“我终于找到队伍了。”确定了是自己人后钟兴国泣不成声,不过对于另外9名战友钟兴国仍旧十分担心,他将情况上报给队伍,在一番打听后终于得到了好消息。
李二虎、马建设等9名战士也得到了救援,这时钟兴国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
伤势逐渐好转的钟兴国再一次投入新的战斗,事后他被授予了“战斗英雄”的称号。
10个人在受伤与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与敌人周旋了5天5夜,击杀了上名敌军。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英雄人物,才能将敌人一次次的打退,才将祖国的领土守护的分毫不差。
钟兴国等人不离不弃救回来的一名重伤员,也奇迹般地被救活了。
这名伤员叫做谢云龙。
谢云龙是去年冬天应征入伍的新兵,这一年他才18岁。
由于谢云龙父亲走得早,他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带着他有一顿没一顿的艰难度日。
自从谢云龙记事起,他就没穿过新衣服,一直到新兵入伍。
部队出发的那一天,谢云龙才穿上了崭新的军装,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可是一旁的母亲却眼含泪水,她舍不得儿子,也对儿子十分愧疚。
和谢云龙一起踏上火车的,还有很多和他一般大的小伙子。
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走出大山,也是第一次坐上火车,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来到部队以后没多久,谢云龙就与其他新兵一起进行了紧张的训练。
一个多月以后,谢云龙就跟自己的老乡马建设分到了一个班,他们一起驻扎在桂省南州,这里是边境地带,那个时候白眼狼已经开始在这里不断地挑事。
所以在部队里,谢云龙与战友们经常听长官们讲白眼狼人如何忘恩负义,如何残害边境地区的人民,听完以后,谢云龙和战友们都怒不可遏。
等到2月16号的下午,部队里安排了一顿十分丰盛的饭食,吃完以后长官们开始进行战前动员,谢云龙他们猜想的没错,马上就要进行战斗了。
谢云龙没有丝毫的害怕,心里面都是怒火,他希望自己也能像邱、董那样保卫祖国,因为这是作为一个战士最光荣和自豪的。
动员大会过后,谢云龙与老乡马建设紧紧抱在一起。
马建设告诉他,这次上了战场一定要为家乡人争口气,为父母争口气。
假如他们都能活下来,将来就回到家乡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假如有一个牺牲了,其中一个要将对方的父母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
如果都牺牲了,那也是为了祖国,也是死得其所。
说到这里,谢云龙流下了眼泪,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两个人就将遗言写好,放在自己的背包里。
战斗终于打响了,谢云龙所在的部队最先与敌人展开较量。
一开始见到昔日的战友倒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后来见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谢云龙只知道拼命地往前冲,脑子里想的都是为战友们报仇。
当谢云龙与战友们看见敌军的仓库和战壕里,都是我军当初援助给他们的军需物资时,心里的怒火更大了。
几天前的那场激烈的战斗中,谢云龙的排长也牺牲了。
当时他们排在攻打某高地,结果几次进攻都没成功,排长急了,他带上三名战士冲了上去。
临走时排长把他的手表摘下来给谢云龙,告诉他如果他能安全回来,这块表就给他做个纪念,如果没回来,就麻烦谢云龙把这块表交到他未婚妻的手上。
猛烈的枪声过后,排长身中十几弹,谢云龙紧紧地握着那块表,半天没缓过神来。
之后谢云龙也被炸伤,失去了知觉,后来是老乡马建设冒着枪林弹雨,连哭带喊、连滚带爬的将谢云龙救了回来。
但是他们也被打散了,直到遇见了钟兴国。
等谢云龙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滇省的军区医院了,五天的昏睡好似做了一个梦一般。
之后排长的未婚妻曾来到了医院里领取排长的遗物,不过谢云龙没有见到她,而那块表就这样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谢云龙出院后,还想设法打听救命恩人钟兴国等人的下落。
可惜钟兴国是特种部队,保密程度非常高,谢云龙根本找不到他。
谢云龙只能将这份感激之情藏在心里,以待将来。
————
正在警卫二师殿后部队顺利敌王牌338师一部击溃后,正面战场最后一支南撤的夏军部队也将“白眼狼”王另一王牌部队打的颜面扫地。
这支号称敌军战斗力排名第二的312师趁夏军主动撤军之际,曾沿用其在抗M战争中惯用的山地游击战术尾随袭扰夏军121师。
结果,121师以炮兵团为依托,3个步兵团合围前来袭扰的敌军312师配属的183团。
在121师强大的火力网中,敌军183团被重创,其团指挥部被端,使得312师主力不敢再出兵挑衅。
号称“山地之王”的越南陆军因此颜面扫地。
这也证明了敌军不善于正面作战,敌军惯用的是“鬼火战术”!
民间常说的“鬼火”,也叫磷火,是磷的自燃现象,是指有机体经过自然分解后生成了一些含磷元素的可燃气体,这些可燃气体与空气中的氧气发生反应后,形成的燃烧现象。
长期在野外工作、游玩的人会经常发现,“鬼火”这东西,会跟着人跑,转身想扑灭的时候,“鬼火”又会跟人保持一定距离。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磷火是一种非常轻的可燃气体,很容易随着空气流动而不断移动。
在对“白眼狼”自卫还击战中,敌军第一道防线失守后,便采取“鬼火战术”应战。
说白了就是,部队化整为零不断避开夏军的正面进攻。
当夏军部队安营扎寨的时候,就派出轻步兵在营地周边进行袭扰,或者是夏军撤军的时候,尾随袭扰。
在长达1300公里的战线上,参战的夏军29个陆军师基本上都见识过夏军惯用的“鬼火战术”。
很多敌军阵地都是一触即溃,等夏军战士们占领了敌军阵地后,溃逃的敌军马上变成苍蝇一样,不断对夏军的阵地实施小规模多频次袭扰。
3月5日,夏军正式下达胜利撤军的命令,并向世界发表相关声明。
“白眼狼”集团以为机会来了,以为夏军在撤军途中,战斗力必然有所下降,是反扑的好机会。
于是,命令此前没有参战的敌军312师从大原一带进至平那隆地区,企图吃掉在那隆南部执行断后任务的夏军121师。
那隆是平高市区以北约9公里处的一座小乡镇,镇上有一座长度约为65米,宽7米的钢筋混凝土桥梁,是当地横渡水口河的必经之路。
那隆桥北侧约300米处,是一道由21座山头组成的山脉,这里山高林密,常年云雾缭绕,易守难攻。
3月中旬,参战的夏军各部前队变后队,开始互相掩护班师回国。
前身为解放战争时期“塔山守备英雄团”的夏军41军121师便承担了该军的断后任务,全师官兵仍在平高市区设防。
“白眼狼”集团得知情况后,便命令当时在大原市一带驻防的敌军312师北上狙击121师。
不过,大原市距离平高市约为150公里。
按照敌军312师的能力,至少需要2天以上的时间才能抵达平高市集结。
为此,敌军312师让其配属部队海兴独立183团轻装前进,抢占那隆桥北侧高地,想对夏军121师形成南北夹击。
这个敌军312师,成军于1950年,号称“战胜师”,是“白眼狼”陆军部队当中,战斗力仅次于338师的主力师。
白天的时候,敌军186炮兵团不断炮击夏军121师的主阵地。
晚上的时候,312师纠集此前的平高市残兵败将,以3到5人为一组,不断对121师的前沿阵地进行偷袭。
由于敌暗我明,敌军小股部队不断利用夜色掩护。
时不时使用60迫击炮、轻重机枪等射程较远的火器,漫无目的地袭击121师阵地。
夏军121师要是派步兵反击,敌军小股部队早就逃之夭夭。
若不派步兵反击,局面非则常被动,使得敌军的态度非常嚣张。
夏军121师炮兵部队向南还击时,敌军312师炮兵部队则迅速撤出阵地。
121师停止炮火还击时,敌军312师迅速开火,就像一群蚊子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这帮孙子!太踏马的恶心了!必须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不可!”坐镇指挥部的刘之野得知前线情况后怒火中烧。
由于他的撤军命令已经成效,让121师主力部队继续向南追击已经不太现实。
为此,刘之野决定:先围歼那隆北部的敌军183团,给敌312师一点颜色瞧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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