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副棺材的底部像是被黑色液体腐蚀了似的,靠近时还有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我捂着鼻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这是什么......yue......什么味道啊......yue......”
老林头眉头紧皱,“是尸水。”
我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玩意?”
“只有阴气冲天的尸体才会生尸水。水为阴,木为阳,水多木漂,现在尸水从棺材里渗出来,说明两个木的棺材已经压不住了。”
“难不成半夜它们默默升级了?”我又后退了几步,一把拉住余甜白嫩的小手,说:“余大师,我有点害怕。”
老林头狠狠瞪了我一眼,立马把我的手抽出来,没好气道:“演什么演,青天白日有什么好怕的!赶紧给我开棺!”
哼,小老头还挺敏锐的。
“哦。”
我悻悻收回手,走到棺材旁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用力推动棺材板。但是推到四分之一处的时候,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棺材里是空的!”
虽然尸儡不在棺材里,但是棺盖一开,那小味挠一下就上来了,直冲天灵盖,我差点就吐出来了。
余甜捏着鼻子,踮起脚尖往棺材里看,“师父,真是空的!”
我满脸困惑;“难不成尸儡半夜长腿,逃走了?”
老林头扶着棺木,面色铁青:“不可能。棺木上弹了墨斗线,尸儡不可能逃的出去,除非有人......”
“那也不对呀。昨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就一直有警察守在门口,也不可能有人进来。”
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
良久,老林头叹了口气,“还是赶紧通知警方吧。”
彭一凡接到电话后就立马赶过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眉头皱得能锁死一只苍蝇,“什么情况,尸儡怎么会不见了?”
我摇头,“不知道。老林头说尸儡没办法自己跑,只可能是人为,但是门口又有你的同事守着……”
“要不还是先查查监控再说吧!”
不过我的期望不高,如果真有人来盗走尸儡,他必然会考虑到监控的问题,不可能会轻易留下线索。
没想到,这次我猜错了......
这盗尸人不仅留下了线索,而且极其嚣张,大摇大摆地将抬着尸儡出去了,甚至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脸。
我看到监控画面后,一脸茫然,“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监守自盗?”
盗尸的有两个人,就是彭一凡选的那两个守门幸运儿。
彭一凡立刻把蔡威和张辉叫进来对质,结果他们两个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不可能啊!活见鬼了,我们两个人一直都站在门口,除了中途上过一次厕所就没有动过!”
彭一凡皱眉,“那监控怎么解释?明明就拍到你们两个人在搬运尸儡。”
“冤枉啊!彭哥!”蔡威大叫了一声,“我和张辉互相都能证明,我们真没干过!我要是说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站在他旁边的张辉情绪也挺激动的,二话没说跟着蔡威发了毒誓。
他们俩的表情都很真挚,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
可是监控又分明拍到了他们俩往一辆盖牌的白色面包车上搬运尸儡。
这时,一直在旁观察的老林头突然开口:“他们俩应该是被人用摄魂术控制了。”
“摄魂术?”我大惊失色,不觉明厉。
“摄魂术顾名思义就是摄取控制人魂魄的法术,被控制者会按照控制者的指令行动。”
“相传唐朝的叶法善求李北海为他写碑铭,结果求而不得,就用了摄魂术控制李北海写下碑铭,这碑铭就是书法史上很有名的摄魂碑。”
我皱眉:“可是昨晚齐天圣人还在警局,难不成这摄魂术还能远程控制?”
“可能性不大。”余甜摇头:“蔡威和张辉是昨天彭一凡临时起意叫来的,当时还被关在警局的齐天圣怎么能知道他们俩的信息并且施展摄魂术呢?”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齐天圣还有同党?”
“这同党有两种可能性。一是,警局里面有内鬼,将蔡威和张辉的信息透露给了齐天圣。二是,齐天圣的同党也是道门中人,昨晚一直潜伏在这附近,等我们走后施展了摄魂术。”老林头分析道。
彭一凡听得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简直不敢想如果警局再出一个内鬼会怎么样。
不过暂时也无法肯定是哪一种可能性。
我又接着问道:“沿路的监控呢?直接追踪这辆白色面包车的轨迹不就好了?”
彭一凡摇头,“追踪不到,这辆白色面包车开到一个监控死角之后消失了。”
“消失了?这么大的一辆车怎么会凭空消失?”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难不成有一个黑洞把车子吞了不成。
“按理来说不可能,但是的确发生了。我已经派人到现场去找过了,根本没有白色面包车的踪影。”
我突然想起之前看的刑侦剧,好像也有过类似的桥段。
剧里的汽车之所以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是因为犯罪嫌疑人在监控死角的地方将车子改装成了其它样子,所以才能瞒天过海。
我把这个猜想说出来,彭一凡却不太赞同,说:“又不是变形金刚,即使改装了车,车的车型也不会改变。我已经查过死角的下一个路口监控,根本就没有同款车型的车经过。”
那也就是说,面包车真的在那里凭空消失了,顿时事情变得诡异了起来。
老林头沉吟片刻,说道:“带我去那个死角看一看。”
“行。”
彭一凡开着警车载着我、余甜还有老林头去那个监控死角。
其实这个死角离齐天圣家就隔了几个路口,是连接两条小路的拐角处。
面包车是在这里消失的,所以周围被警戒线围住了,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地。
我用手丈量了一下,心里的疑惑更深了:“这么小块地连车都停不下吧,是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
我和彭一凡对视了一眼,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如果用科学没办法解释的话,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我们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老林头,他正拿着一张纸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他的脚边还有几片碎屑,我捡起一片,捏在手中对着太阳光线照。
日光将纸片照成了半透明的,纸片的边缘还有灼烧的痕迹。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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