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安宁当然知道如果香皂垄断,会有怎样惊人的利润,给她一半利润,以后王府要发了,照理说,这样的好事她该答应才是。
但是,简安宁更知道简安欣的性格莽撞冲动,有点不放心她的为人处事,因为要是到时她莽撞办事,给王府带来了什么大灾难,别说利润了,王府覆灭都有可能,所以她自然不会因为心动就马上答应了,而是道:“这事我可能没法答应你,因为一旦答应了,要是哪天出了什么大事,给王府带来难以承受的灾难,那我就没法见赵家列祖列宗了,毕竟,我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个资格,打着安平王府的名义贸然行事。所以我可以帮你和离,甚至让你住到庄子上,但这事,我只怕无能为力。”
她看简安欣这么可怜,又想着简安欣人品还行,可以帮她,但也不可能赔上自己的一切帮她不是?毕竟,她可是知道她人虽不错,但那冲动性格会害了身边人的,比如她当时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可不是受她连累,如今不知道卖到了什么偏僻地方么,所以,怎么可能让她借用安平王府的名义在外面办事,这样简安欣自觉有了王府做依靠,只怕会像以前有简大夫人做靠山时一样,不再像现在这样谨慎,性子又放开来了,行事肆无忌惮的,且看着被王府罩着果然没事,估计就会越来越觉得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了,反正有安平王府做靠山嘛,那样,依她的性格,最后的结果,肯定会像跟那王姓男子在婚前同居给简大夫人带来麻烦一样,给安平王府也带来大麻烦的。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哆嗦了下,自然不会让她借用了。
简安欣听简安宁面对巨额财富也不愿意,不由一怔,但听了简安宁的话,也明白简安宁说的有理,但眼见得有巨额财富唾手可得,却因为没人做靠山而得不到,简安欣的心就像猫爪抓过了般,难受得厉害。急道:“姐姐,真的不行么?我如今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厉害了,不会给王府带来麻烦的。”
简安宁摇了摇头,道:“不行,要是有什么较安全的东西,倒是可以你专门负责制作。出售的事交给我,这样咱们照样五五分成我都是愿意的,但香皂这东西并不是很安全,毕竟是用在人身上的东西,万一有人栽赃陷害,说香皂有问题。用了毁容之类,那就要有大麻烦了,所以我连负责出售的事。都不太敢接手,更甭提让你在外面打着安平王府的名义行事了。如果你真想做生意,我也建议你不要弄这个,这个风险太大了,不如看看有什么没太多风险的事。”
简安欣听了简安宁的分析。心中不由咯噔一响,暗道是了。万一真有人栽赃,她又没证明清白的办法,估计就要蹲大牢了,而这古代刑法和大牢都吓人的很,她别有去无回了。
所以这时听了简安宁的话,便觉得她说的不错,但要不做香皂,那要做什么呢?要是能做玻璃就好了,这东西要卖的话,肯定是非常安全的,只是她一直在试验,就是做不出来——做出来的有杂质,不是纯净的。
但又觉得,也只有这东西才最赚钱了,于是想了想,便道:“我倒是还有另外一样东西在试验,只是一直没做好,名字叫玻璃,长的跟水晶、琉璃差不多,不过不像它们是天然的,不好做东西,这东西只要制作成功了可以大量生产,且适用于方方面面,怎么样,不错吧?”
简安宁一听,点头道:“这个倒是不错,你要真能弄出来,我虽不能让你在外面打着安平王府的名义行事,倒是可以折衷一下:你在山庄里专门负责制作,我找人帮你出售,利润呢,同样五五分。你要愿意,就回去继续试验,要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总之,出借安平王府的名义,我是没法办到的,也要请你体谅我的为难之处了。”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容易冲动的简安欣跑外面搞销售的,万一在外面跟人起了什么矛盾,打着安平王府的名义可就要出事了,她宁愿自己辛苦点,也不愿意偷懒让她弄,免得弄出后遗症来,反正,这玻璃要真制作成功了,销售了,肯定也是惊人利润,所以就算是她请人帮忙弄的,刨去成本,利润应该也不菲的。
不过如果简安欣制作不出来或不同意,不需要折腾更好,她宁愿花点钱养着她,也不想折腾。
不过简安欣现在非常想要钱,毕竟她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钱在这个破地方真是寸步难行,所以看简安宁愿意这样让步,也就算了,道:“好吧,我同意你的提议,那我等过了年,先和离,然后就继续试验,等成功了,咱们就能赚到很多钱了。”
以前在简府弄,她都怕自己的配方泄露了,谨慎的很——她虽冲动,但在这方面倒还知道谨慎,毕竟这些可是她生存的根本,自然很谨慎——现在在王家,她自然不敢弄,免得她好不容易弄出来了,配方还泄露了,便宜了那个渣男就要没处哭了,所以只能等着和离,出去后再弄了。
她现在最需要的便是钱,等有了大量金钱,无论是嫁人,还是不嫁,都能过的舒舒服服的了,因为没钱真是太痛苦了。
简安宁看她同意,自然没反对。
简安欣看办成了人生一件大事,松了口气,一想到自己光明的未来,她的人便轻松了许多,脸上多了些光彩,笑了起来,道:“自年初倒霉以来,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马上就要新年了,希望能新年新气象,再不要像今年这样倒霉了。”
她这时人轻松了,就有心情打量周围的环境了,见简安宁住的地方面积虽大,但一点都不冷,温暖如春,不由道:“三姐你屋里真舒服,一点都不冷,是烧了地龙吧?”
简安宁笑道:“是啊。”
府里也就她和赵栩的殿里有地龙,整天都烧的,因很是费炭,所以只有两个当家主子有,其他地方没挖地龙,但也聚了大盆的炭,烧起来也不冷,只是没有地龙干净、安全罢了。
简安欣抱怨道:“还是三姐这儿好,不像王家,说是有两个钱,但那渣滓女人多,炭都分不过来,便是我这个当家主母,每天也只能用一点点炭,烤着一点都不暖,天天冻死了。”
所以她盼着早一天摆脱那个渣男重新开始新生活。
这边简安欣与简安宁说着话,那边柳庶妃正在房内写字作画,就听小宫女道:“主子,听说王妃的妹妹简安欣来了,您不是说想跟她较量较量么,要不要过去看看?”
原来自初见从简安宁那儿碰了个不轻不重的钉子后,柳庶妃对简安宁的情况便关注了起来,这一关注才知道,原来她是京城才女简安欣的堂姐,很久前听人称赞简安欣的诗作她就不服气了,文无第一嘛,谁都觉得自己写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柳庶妃也一样,所以看别人称赞简安欣,便有一较高下之心。
只可惜,她嫁了人,而那简安欣据说身体不好一直称病谢客,如今也嫁了人,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姑娘们在一起写诗作画了,深以为憾,又不好让简安宁将简安欣叫过来较量一番,于是只得算了。这时听小宫女说简安欣过来了,便不由起了点心思,向那小宫女道:“给我更衣,我去拜访一下那位传说中的才女,看看可真有那么厉害。”
小宫女忙上前,细心地为柳庶妃换了套淡雅的裙子,衬的柳庶妃更有了几分仙气。
柳庶妃对这身打扮很满意,点了点头,道:“走吧。”
那边简安宁正跟简安欣说话呢,忽听人传柳庶妃来了,不由一怔,暗道今儿个又不是初一十五,这个柳庶妃过来干什么?
不过人家既然求见,那就见吧,另外也是个机会,到时可以跟对方说,要是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就是她没遵守自己关于初一十五才可以过来的规定,下次不会再见她了之类的话,断绝一个麻烦。
于是便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吧。”
然后向简安欣道:“这是我们府中的大才女,爱写诗作画,你也喜欢写诗,跟你也许聊得起来。”
简安欣一听这话脸就纠结了,暗道啥聊得起来啊,她如今是一听作诗便烦——谁让作诗没给她带来位高权重的夫婿呢,所以她对“作”诗的热情自然也就大减了,况且她记得的诗词数量也有限,她也怕自己全用光了,哪天在重要场合需要用时没诗可用可要烦了,所以平常并不喜欢见这些古代才女,搞什么诗会,因为在那种诗会上盗用诗词,就算胜了,也没什么用处,既然没好处,她自然就没兴趣了。
偏偏不少人好胜心强,让她经常碰到斗诗的事,真是烦不胜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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