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说要是撤了简大夫人的管家权会交给三房,原因很简单,二房不用说了,简老夫人就是自己劳心劳力亲自主持中馈也不会给她们的,如果换给三房,当然不是简老夫人看重简三夫人的能力,相反是因为对方没能力,毕竟简三夫人虽不讨喜,但肯定是最听话的,那样也就最中简老夫人的意了,以前不给三房,是因为大房势大,简老夫人纵然知道简三夫人更好操纵,也不敢给,但现在,大房已势弱,简老夫人要想换人主持中馈,估计便是老太爷等人都是愿意的,毕竟,三房如今更得府里众人重视嘛。
当然,只要简大夫人老老实实听话,估计简老夫人也不会换人就是了,毕竟简三夫人那样子,实在不是做当家主母的料,让她出去应酬简直是个笑话。
因怕简老夫人有撤换管家权的想法,家里情况已越来越不好的简大夫人自然会因害怕而日子比以前难过了,要知道以前,因她是侯夫人之母,可是连简老夫人都要让着三分的,现在没了这个保障,变成她向简老夫人让步,从云端掉了下来,她会觉得日子不好过也很正常。
想通了这些,当下简安宁便笑道:“放心,我看老太太顶多拿这话吓唬大伯娘,还不至于真把她换了,毕竟换了大伯娘的话谁当家呢?二房吧老太太肯定不愿意,咱们母亲吧,老太太就算没意见,她也不是那个料,为了不让简府闹出笑话,我看老太太也不能让她当的,这样,只要大伯娘不把祖母真的惹恼了,我看老太太不会换人的。”
“我姨娘她也是这样想的。”简安妍笑道。
不过简老夫人出关还是让简安宁又有了新的警惕。她可没忘那老太太上次是怎么被关的,无非就是一再算计她,她忍无可忍才出手将她弄了进去的,本想可以就此消停的,没想到都那样了,简老夫人还能重新出山,而且搞不好权力还大过以前,所以简安宁能不怕她继续给自己添乱吗?
当下简安宁不由叹道:“希望简府不会因老太太出来了生出什么风波来。”
简安妍笑道:“这个姐姐放心,我看老太太恐怕也折腾不了什么了。”
看简安妍说的肯定,简安宁不由道:“怎么说?”
“老太太关了那么长时间。到底受了些苦,再加上也没有咱们这些晚辈承欢膝下,整天关在房里闷着。估计是闷出病来了,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人老了不少,我姨娘猜测着,老太太只怕……挺不了几年了。”
以前在外面时能吃香的喝辣的。关起来后伙食差多了,又没儿媳孙女们等人捧着逗笑取乐,再加上生气,会把身体熬出病来也很正常。
当然这种大不敬的话简安妍也就是在简安宁面前说说,可不敢在外面乱说的。
简安妍的话虽然说的较委婉隐秘,但简安宁还是听明白了。当下不由微微放心,不过就算能挺很多年,要敢找自己麻烦的话。她也会收拾她的。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当儿,不大会儿便陆陆续续地有人来,果然像简安宁说的那样,俱是府上的人或攀附着王府的小宗,比如钱太妃带着赵芳。汪氏带着赵芝,等。一来过节过来拜望一番,二来中午一起吃顿饭。
众人看着简安妍,虽知她不过是简府婢生女,地位在她们这群品级较高的宗室命妇们眼中自然是极低的,但看简安宁虽不至多么重视,但也没慢待她,众人自然更不敢慢待。
简安妍以前来时,因不时有人过来拜见简安宁,也跟在后头见过一些的,只是还从没见过这许多人一起的,所以便不免有些局促,毕竟赵芳、赵芝等人都是宗室贵女,有着品级和俸禄、官庄,她不过一个小小婢生女,微末至极,要什么没什么,自然觉得有些局促,颇有自卑之感,要不是为了姨娘说的亲事,她真不敢见这些有地位的人,怕她们笑她不过是一个婢生女,也好意思跟她们站一起。
其实简安妍是为自己婢生女的出身过度自卑了,想想,简安英不也是婢生女吗?人家可从没自卑过,混的风生水起后,别人哪会多想她是婢生女,嘲笑她,也顶多是些不喜她的人在背后骂几句罢了。虽说简安英是穿越人,但道理却是一样的。
简安宁看她局促不安,知道她可能有些不适应,便笑道:“我这个妹子有些怕生,我看不如我们打几圈麻将,也省的她放不开手脚。”
麻将是简安欣当年发明的,如今已风靡京中了。
简安妍听了简安宁的话,既喜又担心,因为打麻将的话,大家都将精神关注在牌上了,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不时有人偷偷打量她,看的她不适,而且上了牌桌,大家说说打打,还能增进感情,岂能不喜;担心则是,她没钱,这要怎么打?不过这话她不敢提出来,只能暗道,算了,到时输就输了,总归姐姐不会欺负自己的,想来会帮自己搞定的。这样想着,便放下心来,随简安宁安排了。
钱太妃等人听了简安宁的话,自然不会说不打的,而急着讨好简安宁的汪氏更是马上笑道:“还是娘娘的主意多,就说呢,干坐着甚是无聊,打上几把也是好的。”
她们并不反对跟简安宁打牌,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也是与简安宁打过牌的,发现简安宁并不打大的,大家输赢不多,不至于因为输了钱怄气,只图个消磨,所以放下心来,但凡她提,并不反对。要是简安宁打大的,她们哪段时间手气霉,常输,却又因简安宁的提议不敢不从,那可要对简安宁心生怨气了。
那汪氏虽因当初投错了人失去了王府的生意,甚至重阳的时候来简安宁这儿,想要回王府的生意,结果没成功,但因想着现在失去了不代表永远失去了,况且她女儿还在府里学礼仪规矩呢,所以自然仍不时来简安宁这儿请安,毕竟王府机会多,说不定哪天就能碰到什么好处呢?
当然更好的是重得王府某项生意了,虽然果品铺是没指望了,但王府不是任何需求都开了铺子的啊,还有不少东西是从外面购进的,所以如果打动了简安宁,到时跟简安宁提,让简安宁将某项生意给自己,到时就可以将如今失了王府生意已没多少收入的果品铺关了,新开个简安宁给自己的某项生意铺子,那就是长长久久的好处了。
因有这些想法,所以才会仍不时过来。
这边简安妍因荷包里不过带了几十文钱,正担心钱的事呢,就听简安宁吩咐绿竹道:“拿一吊钱给八姑娘做本钱。”
简安宁吩咐过了,便向她笑道:“八丫头,呆会赢了咱们对半分,输了算我的,如何。”
简安妍看简安宁给她本钱,解决了她的心头担心,不由高兴,道:“谢谢姐姐!”
因人多,一桌是安排不下的,于是大家决定开几桌,当下便排起桌子来。
因着人多,再加上这些人跟自己不是太紧密的关系,所以也不用分个远近亲疏,随便坐就行了,于是不想多费脑子安排座位的简安宁,便用抓阄的方法决定座位,这方法不但不用多想安排座位的问题,而且也不会得罪人,最是方便不过的。
抓阄过后,却是钱太妃、汪氏与简安宁、简安妍一桌,赵芳她们另组了其他桌,于是便垒起长城来。
她们打的是十个钱一个子的,又不下注,一天下来输赢也不会有多少的,好比说输三家,最多也就是一两千钱的样子,而如今,银钱贵,一两银子约摸值一千二百文左右,所以一天下来,最多也不过输两把银子,况且哪会运气那么背,每天总输一千多文,顶多几百文罢了,还不到一两银子,而且又不是天天玩,偶尔才玩一次,一个月下来,纵然输多赢少,也不会损失多少,她们这些人虽说要靠简安宁吃饭,但也没穷到那种程度,那点私房还是有的,还是玩的起的。
简安妍看简安宁给了她铜钱,便放心玩了起来。
那汪氏、钱太妃见简安宁对简安妍不错,有心讨好,听到或猜到简安妍想要什么牌,便故意打给她,让简安妍颇赢了几把,高兴不已。
简安宁再傻,也能看的明白——还能不明白么,每次简安妍愁手上没哪个牌,这两人必打出来,便知这两人是故意让简安妍赢的,也不多说,只微微笑了笑。
她虽知道见风使舵的人不可结交,不过不谈结交的话,互相利用还是可以的——她看简安妍表现不错,已打算年后送简安妍去王府典仪所学习礼仪规矩,汪氏、钱太妃等人既然有意讨好她,那将来简安妍入了所里学习,她们必会吩咐自家姑娘照应简安妍、不会让简安妍因地位低下在里面受人欺负的,这也能让她省一份心,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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