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一次入京师的秀女只有三千人！”
“三千人？ 那么多女人？我的乖乖，这皇帝当着就是爽。”
“三千人哪里多了，明明就不多了。这还是天子下令，才会控制在三千人。不然的话，别说三千人，就算是三万人都能凑出来。”
一间酒肆当中，许多人都在讨论此事。
随着秀女入宫一事广而告之，民间都在讨论此事。
无论是士绅，还是百姓，都希望太平，真正的太平。
但想要太平，那就得保证大明继承有序。
别看大明老朱家人不少，但那些人都不是继承人，大明真正的继承人，还未诞生。
“行了，哥几个的菜上齐了。”
一旁小二哥将一壶酒送上，笑呵呵的道。
“小二哥，听说选秀就要开始了？”
“听说就在今天。”
小二哥想了想，不太确定。
“今天，可惜不能去看看。”
几个酒肆当中的人大感遗憾。
“虽然诸位客官不能去看看我大明的秀女，但在秦淮河上，女人要多少有多少，男人也有。”
小二哥嘿嘿笑着建议，几个酒客心动，但也只是心动。
秦淮风月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的。
一艘画舫，一夜春宵，几十两白银都是少的，千两也不算罕见。
若是花魁的初夜，万两白银也有。
钱财，只是衡量一个人身份的一部分。
能去秦淮的，不包括他们。
与酒肆直线距离不到四里地的禁宫当中，三千秀女已经依次出现在朱高煜面前。
这一次，已经失望透顶的徐妙云懒得插手，妃嫔们又无法影响到朱高煜，只能看着自己的男人默默选妃。
李芳心中欢喜，他板着脸让秀女三十人一组，在皇帝面前走过，看着这些女人，仿佛已经到了天子子嗣成群。
身为太监，他自知自己的利益现在跟朱高煜绑定，朱高煜孩子多，权力大，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这几日查抄的钱，用白糖赚到的钱都冲入内库，掌控赏罚之后，李芳扬眉吐气，成了太监里面权力最大的那个。
现在负责秀女入宫后的吃喝拉撒，现在更是帮忙统计。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李芳在朱高煜心中的分量。
“陛下，第一批秀女已经来了。”
他小心禀告，看着沐浴在阳光底下的天子，以及一众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不禁眼热。
“那就开始吧，速战速决。”
朱高煜微微笑，开口之后，便是如同菜市场买菜一样的挑选。
三千人环肥燕瘦，各不一样，但在面对朱高煜的时候，大多都怯生生的。
“第二排第三个。”
朱高煜大感无趣，手握大权的时候，他并不能从中获得太多的快感。反而是还未得到的时候，他才有强烈欲望。
尤其是看到一群女人排队任自己选择的时候，自己大感无聊的样子，朱高煜都想给自己一耳光。
他下意识地加快进度，尽可能的快速结束无聊的“选妃”。
在他想来，后世的天上人间选妃大概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也会失去欲望。
毕竟，人的欲望是有限的。
自己从未想过用征服女人的方式征服大明，自己有的是别的机会征服国家，一次彰显自己的霸道，提升自己的威名。
或许是自己的权利增加，也没有老妈跟爷爷插手。这一次的选妃比之前更加顺利。
除了自己所说的年纪之外，朱高煜没发现自己的要求不能“太小”，被贯彻下去。
此番挑选而来的秀女，年纪仍旧框定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身材却是火辣辣的。即便是穿着仕女装，仍旧无法遮掩她们精致的面容下的伟岸身躯。
“这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滋味吗？”
朱高煜心中狐疑，却不知道这番话若是说出去，叫人听到了，铁定会挨两个耳光。
这样的话，大明上下，也就朱高煜一个人能够不要脸的说出口。
其他人来说，说这样的话，那就是造反。
“不中！”
一旁，李芳不断宣读。
别看一次三十个秀女，但朱高煜挑选的速度并不慢。
毕竟是颜狗，第一眼看上去不满意，那就下一个。
虽说秀女都是各地挑选出来最漂亮的女人，家世清白，体貌端庄。但并非是所有女人，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口。
朱高煜挑选下，一切随心，别说身边的人猜不到朱高煜的心思。
就连朱高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挑选的女人是哪个。
他痛并快乐着，一方面选妃是彰显权利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挑选一个东西，对男人而言，那绝对是一件难事。
好在这一次自己挑选的并非是一个女人，而是不限量。
只要符合眼缘的人，都能被挑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秀女越来越少。
许多人落选之后，徐妙云又拿出雇佣合同。
但这些女人大多心高气傲，他们来此都是想要享福的，没几个人愿意来伺候人。
只有一些家境贫寒，又不甘现状的女人选择留下，充实朱高煜后宫。
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她们注定这辈子爬不上朱高煜的床。
“陛下。”
随着最后几个青春靓丽的秀女消失在朱高煜的视野当中，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李芳的声音响起，他笑眯眯的看向朱高煜：“奴婢统计出来，陛下选中的秀女，一共106人。”
“106？”
朱高煜瞠目结舌，问道：“为什么会怎么多？”
李芳哑然道：“回禀陛下，这一批秀女都是我大明各地挑选而来的精华，陛下所选，又都是精华当中的精华，未免会挑花了眼。再说了，陛下挑选的多，也能堵住太后的嘴，不用继续选妃。”
他娓娓道来，说的都是真话。
毕竟他只是一个记录数字的，真正掌控决定权的还是朱高煜。
“这倒也是。”
朱高煜不禁叹气，感受到了被催婚的恐惧。
这已经不是结婚，而是自己老妈，自己爷爷只想赛给人给自己，让自己尽快传宗接代。
自己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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