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明步兵正在集结，他们的骑兵也出现了。但到现在为止，只有数百骑兵。他们也有人举起了盾牌，他们可能要进攻了！”
战场另外一侧，举着单筒望远镜的卡斯蒂利亚人压力极大，他们身后便是正在大兴土木，驱赶穷人的马德里。
再往北便是托雷多。
在最后关头，费尔南多国王选择了坚定自己的想法，他要在自己家门口阻击大明军队，哪怕是失败，那也是有必要的。
战争从来都不是玩笑，一旦丢失首都，一战都不打的话，所有人都会怀疑自己。
现在最先怀疑费尔南多的就是他的老丈人，现在的阿拉贡国王。
大明正在炮击沿海的城镇，卡斯蒂利亚大部分的港口都在北方，靠近法兰西。但阿拉贡的港口全都在地中海。
几乎每天他都能收到老丈人的怒斥，一封封信上面骂娘都是温和的话语。
“那就准备战斗。”
费尔南多沉闷的下令，他知道骑兵作战就是冲击，用重骑兵冲散对方的阵型，两翼包抄碾杀。
“尊敬的国王陛下，明军开始走出峡谷了。”
费尔南多看向远处，果然明军开始进攻，他们非常小心的举着盾牌，骑兵在两翼集结，步兵作为主力在中间。
这样的阵型在哪儿都是标准的战斗阵型。
他们看不见的是，在人群中当中，大明的炮兵已经构筑好了阵型，不断有夜不收从前线飞奔而来，汇报卡斯蒂利亚人所在的大概位置，不断校正炮口。
“开始吧。”
在峡谷一侧顶端看向卡斯蒂利亚骑兵的郑和放弃望远镜，淡淡一笑：“马德里，是我们的了。”
旁边的军官也哈哈大笑，这些卡斯蒂利亚人的密集阵型让他们看的一阵无语。如此密集的阵型，哪怕有重骑兵，也只能对阵轻步兵。
大明的步兵可不是轻步兵，这是这个世界最强的步兵。
“放！”
旗帜舞动，通讯兵挥舞两面小旗，下达炮击命令。
相对于复杂的数据，炮击简单的多，甚至不需要夜不收传递。
一时间，数十门火炮轰鸣，硝烟四散的峡谷里面，就在明军再度装填炮弹的时候，卡斯蒂利亚人的军队密集的阵型已经变得松散。
大片大片的死亡地带人跟战马的尸体四分五裂，原本骁勇善战的卡斯蒂利亚骑兵，以及大方阵的雏形被火炮击穿，只剩下尸横遍野。
如此炮击持续了十次。
但大明骑兵呼啸而去的时候，位于高处的费尔南多国王先彻底沉默。
他呆呆地看向不远处的战场，看着所剩无几的骑兵，一行泪水忍不住滑落。
在他身边的贵族们也是呆若木鸡，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一瞬间的交锋，便让他们失去一切。
“费尔南多陛下，快走！”
好在负责守护费尔南多的骑兵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他们护卫着费尔南多就准备撤退。
“马德里呢？”有人问。
没人回答，没有城墙的马德里很快就会被大明占据，附近的城堡或许会坚持一段时间后投降。
“骑兵一人双马，直奔托雷多。任何反抗者，杀无赦。”
郑和下令，更多的骑兵绕过步兵，冲向托雷多。
这些长久都没有发挥作用的骑兵在陌生的战场上，由着“本地人”带路，绕过马德里后，不过上百里，便见到了卡斯蒂利亚的另外一个重镇托雷多。
“反抗者杀。”
郑和的命令被执行，反抗的贵族都被杀光后，顺从的贵族也开始被雇佣兵们屠杀。
甚至城中贫民也被屠杀，劫掠。
来自于本地的雇佣兵们战斗力算不上彪悍，但在大明军队四散而去，奔向各个要地的时候，托雷多成为了人间地狱。
仅剩的几个大明军官脸色铁青，他们已经想象到了自己的下场。
一旦总督到来，自己除了挨鞭子之外，也会被撤职查办。
偏偏这个时候，他们手下的人根本不足以弹压屠杀，甚至语言都不通。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生擒卡斯蒂利亚的国王，将功赎罪，我麾下还有三十个人，算上你们的，大概一百二三，足够了。”
“那就出发！”
......
一时间，整个托雷多地区，只剩下位于托雷多城外的城堡一切安好。
费尔南多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蜷缩在宫殿里面，一闭眼想起来的便是尸山血海。
战争让他恐惧。
“费尔南多陛下，大明正在屠杀托雷多。”
有人禀告，话语让费尔南多恐惧。
“为什么？他们是魔鬼吗？”
他战栗，想要一个答案。
但侍从看着蜷缩着的国王，也觉得他疯了，只是例行禀告：“大明不是魔鬼，但有人想要投降。”
“投降？不行，不能投降！必须杀了他们，杀了那些魔鬼，杀了投降的人。召集我的亲信，杀光他们！”
“费尔南多陛下，您疯了！”
侍从惊悚，这样的话从国王嘴里面说出来，会......
一柄短剑刺穿侍从的身体，费尔南多猛地起身，掀开薄毯子后，将短剑刺穿侍从，随后踉跄着召集亲信。
“炸开城墙，一个豁口就行了。”
城外，明军看着吊桥，护城河，一点也不怕。
他们是明军，最擅长的便是攻坚。
手榴弹，以及炸药包都被集中起来。
几个会水的趁着夜色游到城堡一角，安放点燃后，城堡中便响起大明军士听不懂的怒吼声。
好似有人在咆哮，也像是野兽在嘶吼。
震天的喊杀声甚至跟剧烈的爆炸声不相上下。
“没开！”
一个军士靠近，发现爆点并未将城墙炸穿。
但就在这个时候，城墙上面响起一个声音：“我们投降。”
那不是卡斯蒂利亚人的语言，而是口音有些奇怪的大明官话。
“他们投降？”
大明军官对视一眼，都选择了相信。
跟蒙古人作战的时候，他们没有遇到多少投降的人。
但在欧罗巴，投降并非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反而许多人都对投降没什么抵触。
“国王在哪儿？”
一个军官让翻译去问。
上面的人很快回答：“国王自杀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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