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爷脸上一怔,这个问题她曾问过他,但是他都含糊其辞。
不是他不想让她知道还有个褚秋慧的存在,只是他真不想因为褚秋慧,而让她难过。
他盯着高香寒的脸,神情有些复杂,默了半响才怔怔道:“你真的想知道?”又犹豫道:“听了答案,你就不怕难过吗?”
高香寒只听了这一句,心里就开始有些苦涩起来。
果然,他是有家室的人。
她强忍着心头的难过,挤出一丝笑容,扬着眉毛道:“既然我要问,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二爷抿了抿唇,叹道:“那好吧!那我告诉你。”一面又点了点头,道:“我是有家室,是父皇指的婚……”
言毕,他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惆怅,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看着很是无奈的样子。
高香寒没有作声,可心里却难过的厉害。
不仅难过他已经成亲的事实,还难过与自己已经开始对他动心。
所以听到这些话,她才会难过,才会觉得如有所失……
二爷见她默不作声,心里也觉不舒服起来,一时又烦躁不已,叹气道:“你是不是不能接受这些?”一面又拉了高香寒的手,一脸真诚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委屈,可是这都不是我愿意的,是我父皇做的主,我娶她不过也是身不由己罢了!”一面又安慰道:“对你,我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也只有对你,我才说过这样的话……”
高香寒听了这些话,心里更是苦涩异常。
她也不知怎的,一串泪珠儿刷刷就流了下来,打湿了衣襟。口内哽咽道:“你别说了……”
二爷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只觉得心疼的紧,眉毛蹙着。叹气道:“你别哭啊,你一哭。我这……我这心都乱了。”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干脆不说了。
哎……
可高香寒还是停不下来心里的难过,比初恋失败了还要难过,她还是哽咽着哭着,眼圈儿红红的,像是受了伤的小猫儿一般,看着叫人可怜。
“那她……那她是不是很美?”不知怎么得。高香寒哽咽着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听的二爷咬牙切齿,这傻女人,都说了他是不得已才成的亲,她还要这样耿耿于怀?
但是心里却又暖暖的。她的耿耿于怀恰恰说明了她的在乎,她的在乎比什么都重要。
二爷心里软软的,看着高香寒眼泪模糊的样子,忽然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揉了揉,笑道:“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最美的,旁的女人,我再不看她们一眼。”
“骗人,我才不信呢!”高香寒扁了扁嘴,眨着眼睛道:“我可还记得呢。你原先可是说过,我这样的姿色,也就配给你当个粗使丫头,现在又来哄我”言毕,又冷哼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就是爱骗人,一套一套的。”
二爷没料到高香寒会抓住这个话茬和他算账,更忘了自己以前还说过这些话,现在看她认真的模样,登时笑了起来,揉着她的头发,一脸的宠溺:“你呀!怎么记性这么好?我都忘记了,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有,你就有。”高香寒一脸执拗,吵嚷道:“总之,我就是不信你了,说不定你现在说的这么好,回头又去别的地方勾引女人风流快活,对着别的女人说这些话了呢!”
二爷越看越觉得她可爱的很,便伸出食指轻轻的放在了高香寒的唇上,柔声道:“我这样的可不需要勾引女人”一面又半眯着眼睛笑道:“都是女人勾引我,所以,你可得看紧了我,要不然被别的女人勾走了,你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呸!”高香寒娇嗔道:“你还真是不要脸,把自己说的好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似的。”言毕,撅了撅嘴,瞪了他一眼。
二爷哈哈笑了起来,显得很快活。
“你呀!就是伶牙俐齿,罢罢罢,算我输了,说不过你……”二爷紧了紧手,将高香寒抱的更加紧了几分。
“阿嚏……”高香寒打了一个喷嚏,出来的这么早,她病还未痊愈,现在身子还觉得冷呢!
“怎么?还没好吗?”二爷一急,急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这一伸手,才发觉她额头还是一片滚烫。
这女人,明明就没好吗!
二爷有些气恼,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还没好利索就出来乱跑……”
一面又在心里责备自己的粗心,都没早些发现她的异常。
高香寒扶额,又不是她要来这里的,明明是他喊她来的,现在又责怪她,真是讨厌。
她撇了撇嘴,道:“走吧!我头疼,咱们下山去吧!”
二爷也觉这样不妥,忙搂紧了她,往山下走去。
快到了村里,他才松开了她。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家,家里的人也都全部起来了,黑鹰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像一尊门神一般。
见高香寒和二爷回来了,他急忙往前几步,拉过了高香寒,又怒色看了一眼二爷,问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二爷不屑的看了一眼黑鹰,他的女人,他想怎样就怎样,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高香寒确实也觉累得很,只垂着眼睑道:“没有,二爷只是找我有事罢了!”一面又推开了黑鹰的手,道:“我头疼,先进屋睡了。”
言毕,便自顾自的进了屋躺在了炕上。
本来就没好利索,这一吹山风,似乎又病的重了些。
高香寒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身子冷的发抖,她不自觉的紧紧拽住了被褥,可还是冷的发抖。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听见安安的叫声,又听见嘈嘈杂杂的叫嚷声,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
“周大夫,怎么样了?”二爷看了一眼炕上昏昏沉沉的高香寒,眼里满是忧色。
黑鹰站在一旁,也是忧心如焚。
周大夫看了一眼二爷,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半响才道:“只是着了风寒,吃些药就能好。”
二爷看那周大夫的神色,分明就不像是风寒那么简单。
心道,莫非是有什么大病,他当着病人不好说出来?
有了这个想法,他脑子里忽然就炸了锅,眼神不觉又扫了一眼炕上病怏怏的高香寒,心里害怕的厉害。
钱妈妈手忙脚乱的替高香寒换着帕子,安安在一旁守着,小脸上满是担忧。
这孩子,还真是和他娘贴心。
二爷叹了口气,对着周大夫道:“走吧,咱们上外面谈。”
黑鹰要跟过来,二爷回身道:“你还是先看着安安吧!”
言毕,也不管黑鹰飞过来恶意的目光,径自和周大夫出了门。
苏子谦自然也不好跟过来,看二爷的模样,他应该是和周大夫有话说,他便很自觉的立在了门口等着。
二爷携了周大夫,一路到了院门口的僻背处,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周大夫,你给本殿好好说说,高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周大夫诚惶诚恐,急忙行礼:“二殿下……”
“你先起来,只说病情就好”二爷挥了挥衣袖,自打他那次为了救安安亮明了身份,私底下就已经交代周大夫要格外照顾高香寒母子,这也是为什么云雀大婚的时候,周大夫会送那么大的礼,高香寒被蓝家冤枉时,他会跟着高香寒去酒楼检查,替她洗脱罪名,这一切都是因为二爷的嘱托。
周大夫眼眸微闪,沉吟半响,才道:“高姑娘……高姑娘只怕是有了身孕了。”
二爷一愣,旋即沉了眸子问道:“几个月了?”
“按脉象来看,多则月余,少则二十多天。”周大夫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月份太小。
二爷听了,心里暗暗算着,他和她上次在一起的时候,离现在正好有一个多月了。
如此一想,却也正好能合得上时间。
他眼眸微动,心里虽然已经激动的不行,可脸上却不敢十分的表现,只压低了声音道:“那高姑娘知道吗?”
周大夫急忙摇了摇头,道:“草民还没敢告诉她。”
毕竟他也能看出二爷和高香寒的关系来,知道这孩子说不定就是皇嗣,也不敢大意。
所以此番用药,他才只用了些温和的药材,不敢用虎狼药,怕损了高香寒腹中的胎儿。
二爷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周大夫的做法:“很好……”一面又嘱咐道:“这事只有你知我知,不得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周大夫点了点头,回话道:“草民知道了。”
二爷从腰间拿下一块玉佩来,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着二龙戏珠的图案,一看就价值不菲:“这块玉佩是爷赏你的,往后这几个月里,你给爷好好的照顾着高姑娘的胎,要保证她们母子平安,你可知道了?”
周大夫看着二爷手里的玉佩,如何敢接,只连跌声的道:“草民知道,玉佩殿下还是自己收着吧!草民这样的,又如何配有这样的玉佩。”
二爷浅笑,他倒是很懂分寸,他就喜欢这样的人:“收着吧!这可是爷赏给你的。”
周大夫诚惶诚恐,恭恭敬敬的收了玉佩,连跌声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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