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肉眼未曾看到,并不代表一切便是无迹可寻,高浩将女艾领到这云中界之中,自然不有为了掩人耳目这一个目的。
在云中界之中,一切的动向,皆是在壶中仙的掌控之中,即便是肉眼未曾看到,女艾的动向,却是早已刻在了壶中仙的灵识之中。
女艾这所谓的《镜花水月》,定是在无数次的暗杀之中积累出来的隐秘身形的绝妙功法,而绝非什么寻常的法宝可以催动,但凡是是法宝催化出的招数,定会有一丝维和的灵力流动才是。
而女艾发动招式之时,别说是灵力波动,即便是连一丝活人的气息,高浩都未曾察觉到。
“高掌门,今天还继续么?”女艾柔声道,此时那妩媚的面容,丝毫看不出是方才催动那条血腥绞索之人。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继续。”高浩朝着女艾淡然道。
女艾微微点头,壶中仙神识一动,三人便又是从这云中界飘了出去。
落在别院之内,女艾却是迟迟没有离去,面容之上,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高浩说,只是带着几分踟蹰,迟迟未曾开口。
“艾将军还有何事?”高浩问道。
女艾嘴角微微一动,朝着四周观望了一番,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高掌门何时着手寻找少康的下落?”
高浩轻挑阔眉,心中却是微微有些意外,这女艾平日里看似对夏发忠心耿耿,没想到背地里却是如此惦记这故主。
“艾将军稍安勿躁,等本衙内有了能和你一战的能力,再去找人不迟。否则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本衙内岂不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高浩说道。
“这好吧,一切按照高掌门的意思办。”女艾的脸上分明带着一丝失望之色,只是1这女艾探子做久了,这隐藏气息与隐藏情绪的本事一样了得。
女艾悻悻然的离开了高浩的府邸,人刚出了院子,那诸多的探子便是朝着高浩的府邸为了上来。
“衙内要不要教训教训他们?”壶中仙压沉声音在高浩的耳边说道。
“暂时不必,等到本衙内烦了,自然会教训他们,眼下给那夏发一点甜头,等本衙内将这夏氏一族的底细摸个清楚再说。”高浩淡然道。
壶中仙随着高浩进了内廷,掩上房门,便是开始说起方才与女艾交手之事。
“方才女艾的动静,你可探查清楚?”
内廷之内,熏香缭绕,令东来也是随着高浩一同围坐在四方桌之前。
“当时看不清,事后细想,才能想明白。”壶中仙回道。
“如此便够了,只是没想到,这女艾竟是可以快到这般的地步,而且还是悄无声息,本衙内居然没有丝毫的感觉。”高浩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阵惊叹,若是女艾不开口,他丝毫不会察觉,自己的背后有人。
“衙内,这女子的身法,不是快,而是诡异,即便在下看清了轨迹,却是想不通她究竟如何做到。”壶中仙沉声道。
高浩眉头微挑,疑惑道:“此话怎讲?”
壶中仙微微一顿,整理思绪,朝着高浩缓缓说道:“衙内那一招剑招到了她跟前之时,她的气息便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的气息已是到了衙内的身后。”
高浩闻言,不自觉的惊讶道:“凭空消失?难道没有移动的轨迹?”
“的的确确没有,在这云中界之中,若是有一丝细微的波动,都难以逃过在下的耳目,然而那一瞬间,女艾却是没了踪迹。”壶中仙说道。
高浩托着下巴,沉思道,那一瞬间,周遭并未出现裂开虚空的迹象,若是那女艾也可以在虚空中行走,那虚空开启的一瞬间,高浩应该有所感应才对。
这世上自然不会有可以凭空消失之人才对,断然是有着什么法门。
“她出手的一瞬间,气息和之前可有所不同?”高浩问道。
壶中仙沉吟片刻,仔细回想方才女艾出手的瞬间,片刻之后朝着高浩说道:“却是有所不同,那女子出手的一瞬间,她的气息要淡薄许多,然而之后便是渐渐的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高浩微微点头,若是这般说来,断然不会是行走虚空之势,若是行走于虚空之中,断然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气息变化。
“《镜花水月》,这名字听上去便是玄机颇多,只是不知道可是故弄玄虚,衙内何不从这名字上找一些门道。”令东来在一旁提醒道。
“水中花,镜中月,可望而不可及”壶中仙喃喃的念叨。
高浩却是眼眸猛然一睁,朝着二人说道:“错了,镜中花水中月,所谓不可触及的,是花,是月,然而镜和水却是可以触及的。”
“小友所言何意?”令东来不解的问道,一旁的壶中仙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高浩。
高浩嘴角一挑,似是明白了其中的门道,朝着二人问道:“《镜花水月》,何人是花月?何人又是镜子和水面?”
“那女子自然是花月。”壶中仙说道。
“那本衙内又是什么?”
高浩此言一出,二人皆是愣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们在思考所谓《镜花水月》之时,总是将自己置身事外,却是忘了,本衙内分明就是其中的一环,《镜花水月》本就是幻象,然而虽然是幻象,其中每一环都是缺一不可的,本衙内分明就是其中的一环。”高浩意味深长的说道。
“衙内的意思是,这《镜花水月》不能凭空发动?那这到底算是个什么名堂?”壶中仙问道。
“这既不像功法,因为发动功法必然会有灵力的波动。更不是法宝,这是一种你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的奇妙东西,更是是某种技巧。”高浩轻摇折扇,若有所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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