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跟着司空茉习武,也算小有所成,原本她的根子骨比司空茉还要好些,只是司空茉得了别的造化,才突飞猛进。
但白蕊这点子近距离听音辨位的能力还是有的,她下意识地就拔出了一直带着的短剑,一转身就指向来人:“谁!”
但短剑才伸出去,她就手腕一算,那把剑一下子就落在对方的手上,连着她自己也被人一把按在了门上。
那人并不罢休,大手一捞,将白蕊的细腰捞在手里,往怀里一带,将白蕊娇柔的身子与他健硕高大的身躯给暧昧紧地贴在了一块。
“是你!”白蕊错愕地抬首看向那人,脸瞬间涨得通红。
……
何嬷嬷看了眼耳房的房门,随即神色怪异地摇摇头,转身进了另外一边厢房的耳房里。
白嬷嬷正在里面与一群喜娘、德王府的丫头们吃起酒。
见她来了,两人各自使了个眼色,便继续坐下来继续牵扯住这些丫头婆子。
只是和这几个婆子聊天打探了一会德王府里的事儿。
白嬷嬷脸色就不太好了,因为,有个婆子多嘴说了一句——刚才好像看见喝多的小王爷和一个女子拉拉扯扯地去了其他院落。
白嬷嬷迟疑了,看向何嬷嬷,这事儿要告诉郡主吗?
可何嬷嬷却摇摇头,低声道:“您就别管了,闹起来,难道要郡主大婚当日就去闹得阖府不好看吗?”
白嬷嬷沉默了,是啊,这里那么多宾客呢,只会丢郡主的脸。
“一会就告诉郡主小王爷喝多了,让郡主先休息,明日再说吧。”何嬷嬷道。
反正郡主也不希望小王爷来洞房。
白嬷嬷只能压下火气,自己灌起酒来。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话说这头,司空茉等了半天也没见白蕊回来,更别提司流风的影子,她忍不住打了哈欠。
白玉、白珍瞅着她困了,白玉道:“郡主,先回房内歇息吧,我们望着风就是了。”
白珍也摇摇手上的酒壶狡黠地笑道:“这阴阳壶里备下了顶级蒙汗药的酒,一会子我给郡马爷倒上,包他一夜睡到天亮起不来!”
司空茉咬咬唇,好笑地点点这两个丫头的头,正要应了,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的了脚步声。
“八成是郡马爷来了。”
“怎么嬷嬷她们也不报个信!”
司空茉立刻在白玉、白珍的扶持下回到新床上坐好后,两个丫头都立即出去迎接司流风了。
司空茉看着沉稳到底还是有些紧张,这到底是自己第一次成婚,还要算计自己的夫君,所以紧紧地拽着自己在袖子的绣帕。
也不知怎么地,白珍和白玉似乎只是‘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但司空茉还是听见了男子的脚步声向自己款步而来,隔着盖头,她看不见他的人,只能看见一双雕金绣龙的皂靴,还有绣着华丽红色牡丹的深紫色衣袍。
司空茉一愣,司流风就算换下了红色礼衣,也该穿素色的袍子,怎么会穿这么华丽到……骚包的衣服?
这时,一杆喜秤已经撩起了她的喜帕,司空茉轻吸了一口气正打算露出个害羞的笑看向司流风,诱惑他去喝那下了蒙汗药的酒。
结果一抬头,司空茉就彻底石化,好一会才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怎么……怎么会是你?”
那一身深紫暗绣牡丹的华衣人,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勾魂摄魄,仿佛不笑三分情的眉目上却含着一股子阴郁诡谲的气息,不是九千岁大人——裴炎,又是哪一位。
“怎么,乖徒儿,不喜欢见到为师么?”裴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司空茉。
看着她脸如凝脂,容貌娇美,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今日难得,颜色果真极好,难道真是因为嫁人的缘故么?”
“师傅,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您也未免太过大胆了,等会子司流风回来撞见,我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司空茉叹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她看都不必看,就知道白珍和白玉必定被这大妖孽给打发了。
“怎么,你很想他来么,今日他是来不了,估计这会子正醉得不知滚到哪个女人怀里了。”裴炎很是轻蔑地道,他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司空茉脸色一冷:“这是真的么?!”
裴炎看着她很有点不高兴:“怎么,你很期待他来洞房?”
“他来不来洞房,我无所谓,可今日是我们大婚第一日,他要是歇在别的女人那里,阖府上下都会看轻我!”司空茉没好气地道。
这大妖怪不高兴个屁啊,她还不高兴呢!
裴炎伸手捏住她的脸:“看轻就看轻,别说你没手段收拾看轻你的人?”
“师傅,你这是来给我贺喜送红包的么?”司空茉被捏得呲牙咧嘴,无奈地拍开裴炎的狐狸爪子。
对着裴炎,她觉得自己说话都市井通俗了许多。
裴炎大约是觉得坐着不舒服,索性踢了皂靴,一翘脚,径自躺上了她和司流风的婚床,宛如在自己家里一样,没有一丝一毫不自在。
“本座来替你压床,如何,够分量吧。”裴炎懒洋洋地支之着身子换了舒服的姿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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